滚吧?”
张梁接下来的话打破了严陆的幻想,同时也打破了吴良与左慈心中的期望,“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在数月之前便已经被一位高人看出被下了蛊,也是那时,我体内的蛊虫便已经被引出杀死了吧?”
“?!”
严陆闻言身子又是一颤,脸上随即浮现出惊愕与绝望之色。
而吴良与左慈亦是颇为意外。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答案,难怪张梁竟真的敢摇动铜铃进行尝试,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蛊,并且已经祛除了蛊虫。
“不过那时我倒没有想到此时竟是你的手笔,最近几个月也一直在暗中调查蛊术的来源,可惜始终一无所获。”
张梁接着又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笑道,“直到方才我见到你用蛊术胁迫左慈,再见到左慈将这阴蛇蛊吐出来见到原型,方才确定那蛊虫也是你所下,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狗奴子你说是不是啊?不过好在我早留了个心眼,将有关这处秘境的一件关键事物进行了封锁,确保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一人能够活着靠近那间石室,你自以为是害了我便可独得其中的异宝,殊不知若果真害了我,你也只能困死在这幻境之中,你终究还是漏算了一步啊,哈哈哈。”
通过张梁的这番话,吴良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张梁果然掌握了应对这处“迷幻阵法”的手段,并且还瞒过了所有人,的确比一般人多了些城府。
不过。
就算张梁自认为自己算无遗漏,貌似也还是漏掉了另外一件颇为关键的事情,或者也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件事情……
只见在张梁那自得的笑声之中。
“哎呦!”
“啊……怎么回事,我的肚子?”
“疼死我了,救命!”
张梁身后的那群兵士已经出现了与严陆相同的状况,他们不似严陆那般心中还有指望,因此也根本不可能忍受蛊虫给他们带来的痛苦。
仅仅是一瞬间。
那些兵士便已经无法握住手中的兵器,一个个如同虾米一般痛苦的蜷缩在了地上,口中不停发出痛叫,有人更是已经开始疯狂的打滚,竟没有一人能够幸免。
“啊!”
“救命啊,我受不了了!”
“为何如此……”
他们承受的痛苦正在不断加剧,所有人的面目都变得狰狞起来,眼睛通红甚至快要凸出来,一边打滚一边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两只手几乎疯狂的在身上用力抓挠,哪怕抠掉了指甲也不自知。
“这?!”
张梁显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应该说他完全没料到严陆竟会如此的丧心病狂,居然对所有能够进入这处秘境的兵士全都下了蛊,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干出来的事。
难道蛊虫就这么不值钱么?
他可听此前为他驱除蛊虫的高人说过,这种“阴蛇蛊”豢养起来相当不容易,养蛊人向来都是有的放矢的。
因此张梁料到了身边有人想害他。
但却无论如何也料不到身旁的这些兵士居然全部都被严陆下了蛊,这个人莫不是有什么大病,但凡是一个没病的人,你说你给这些个上不得台面主不了事的兵士下蛊做什么,你他娘的到底是有多闲?
与此同时。
“吴、吴公子……”
虽然张梁没有被蛊虫制住,但严陆依旧立刻察觉到了可趁之机,连忙强忍着痛苦试图向吴良传递自己的想法。
不过他能够看出来的可趁之机,吴良又怎会看不出来?
严陆才刚刚开口的时候。
典韦便已经在吴良的带领下飞快向张梁冲杀了过去,如今还有行动能力的人就只剩下了张梁,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掌握局势的机会,吴良又怎会轻易错过。
“你们……大胆!”
张梁亦是很快回过神来,见典韦与吴良向他猛冲过来,立时拔出了腰间佩剑意欲反抗。
然而快要冲到张梁面前时。
冲在前面的吴良却是猛然一个横移给典韦让开了道。
典韦则十分默契的补位而上,此刻他的双手已经各自从地上拎起了一具尸首,就那么轻松的挥动了一下手臂,两具加上一身甲胄恐怕得有小两百斤的尸首便一前一后向张梁狠狠砸了过去。
面对这两具迎面砸来的尸首,张梁手中那柄佩剑自是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可是此刻他想再躲开已经来不及,只得尽可能的向后退了两步,挥动着佩剑试图抵挡那两具尸首。
只可惜没有足够的力道,那柄单薄的佩剑甚至连兵士身上的甲胄都无法刺穿。
“嘭!”
仅仅是第一具尸首便已经将张梁的佩剑撞的歪向了一边,张梁自己也那被典韦附加了怪力的尸首撞到了腹部,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接着不待他做出任何反应。
“嘭!”
第二具尸首已是接踵而至。
张梁终于再也无法抵挡,被那具尸首直接撞的仰面倒在了地上,非但佩剑脱了手,还被那具尸首压在了下面。
“混账!”
张梁惊骂了一声,依旧挣扎着试图从那具尸首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