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名穿着破烂的中年男子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飞蹿上了擂台,一把揪住了路离的后背,随手一抛,就将他扔下了擂台。
只见这名破烂男子东倒西歪,手里还拿着一个洒葫芦,正在狂嘴里倒酒。
这时,人们才发现,这名男子原来是陈醉。
陈醉,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姓陈,一年365天都在醉酒状态,久而久之,人们就给他取了个绰号,叫陈醉。
陈醉终日拿着个酒葫芦游荡在大街上,疯疯癫癫的,这一带的人都认识他。
他没想到他还深藏不露,竟然有这种本事。
路离摔得四脚朝天,嘴里大骂道:“是哪个狗……日的偷袭老子?”
陈醉也没理会路离,而是把陆昊拉了上来,“小伙子,我怎么看你像一个人,怎么就是想不起像谁呢?”
而陆昊此刻也呆住了,这个人的长相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哎呀!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陈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时,路离已经爬上了擂台,来到陈醉的身后。
“喂!老叫花子,刚才是不是你偷袭老子的?”
陈醉转过头,眯着眼睛看向他,“哼!你呀!我要收拾你……还……还用得着偷袭吗?”
“我要打你,就像打自己的儿子一样简单!”
“你找死!”路离抡起板斧,朝着陈醉劈了下来。
尽管路离的威势勇猛,但陈醉丝毫不放在眼里,快速地喝了一口酒,这才出手。
只是一眨眼,他就把路离搂在了怀里,而路离在他怀里丝毫动弹不得。
“快放开我!你这肮脏的叫花子,身上臭死啦!”
“你不听话,该打!”陈醉说着,把酒葫芦叼在嘴上,伸手照着路离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
“啪!”
“啊哟……”
陈醉看似很轻的一巴掌,却打得路离疼入骨髓。
“这么不听话,我……才不要你当我儿子呢!”陈醉说着,将路离放开,随即照着他屁股上就是一脚。
路离向前踉跄几步,摔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此时,他自知与这个叫花子差距太大,不敢再言语,急忙扶起尉迟轩向远处逃之夭夭了。
而姜高镇见状,也急忙起身跟着一起逃离。
“不听话,就不要你做我儿子。”陈醉迈着8字步,来到了陆昊的面前,“小伙子,受了伤疼吧!”
“来!喝口酒就不疼……了!”
而陆昊也没嫌弃他脏,拿过葫芦就往嘴里倒酒。
这酒醇而不辣,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哎呀!我让你喝一口,你怎么全部喝完了。”陈醉一把将酒葫芦抢了过来,抖了抖,一点也没有了,一脸心疼,“你……你气死我了你。”
“前辈,如果您愿意,我现在就请您去好好喝一顿。”陆昊竟然发现,自己喝下他的酒后,伤口竟然好了。
“真的,还从来没有人请过我喝酒呢?”陈醉说着,将陆昊扶了起来,“走,现在就去。”
而陆昊也在众人的注视下,拉着陈醉回到了昊天宗,将自己藏在屋里的几坛美酒拿了出来。
“前辈,我这几坛酒也是好酒啊!”
陈醉打开盖子,闻了闻,脸上挂起一抹嫌弃,“你这算什么好酒,在我眼里,连……连马尿都不如。”
“行了,老叫花子要走了,你可别跟着我啊!”
“这是什么鬼地方,破烂得没法呆啊!哪里有个宗门的样子?”
陈醉东倒西歪地朝外面走去,忽然又止住了脚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那个尉迟轩叫你陆昊,想必你就叫陆昊啦!”
“前辈,前辈……”陆昊总感觉这个人有一种亲切感,仿佛是取熟悉的陌生人,最奇怪的是,自己和他长得还有点像。
而陈醉离开昊天宗后,深呼吸了一口,眼角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要是我的儿子还活着,也有他那么大了。”
“唉!他怎么长得那么像我呢?为什么呢?我见到他就有一种好感,就像见到了我那死去的儿子一样。”
“阿兹,不知道你在哪里?如果你还活着,你一定要来看看陆昊,如果我们的儿子没死,长大后可能就这个模样吧!”
陈醉感慨一番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
与此同时,路离带着尉迟轩和姜高镇,已经回到了尉迟家。
“你们怎么都回来了?”尉迟炯寒眸一瞪,“那个陆昊杀了吗?”
路离跪了下去,“请家主处罚,属下办事不力。”
尉迟炯手指捏得咯咯作响,“这么说,陆昊没死了?”
“是!”路离叹道:“本来属下已经快要杀了他,哪知这时忽然出现了一个老叫花子,他的修为太强了,属下在他面前,就像个婴儿一样,感到一点力量都使不出来。”
“废物废物废物!”尉迟炯连拍了三下桌子,气急败坏,“你给我滚,杀不死陆昊就永远不要回来?”
“是!”路离急忙起身跑了出去。
这时,尉迟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