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等人走后,马君武急忙小声道:“大叔,您出来吧!他们已经走了。”
“哦!”张保机从棺材下面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看四周,“妈的,的确是晦气啊!小子,你家谁死了?”
马君武面色不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大叔,我家里还要办丧事,您还是走吧!”
“哼!”张保机冷冷道:“这么晦气的地方,你还怕我留在你这里过夜啊!”
说着,他走了过去,从祭祀品里拎出了一只肥鸡,“谅你也没什么好招待我的,算了,就这只肥鸡吧!”
他拎着肥鸡,啃了几嘴,这才走了出去。
马君武捏着拳头,半天没说一句话。
他实在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救了他不说感谢也就罢了,居然还把自己家的祭祀品给吃了。
唉!
马君武长叹一口气,颓然坐在了地上,双亲已走,村里人又不待见自己,以后的路,该何去何从?
此刻,他真正地感受到了孤独。
不知坐了多久,幕色笼罩了大地,他才起身。
不管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但父母必须要好好安葬。
这时,外面再次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马君武抬眼看去,竟然是孙宏和陆杭又回来了。
“你们来干什么?我说过,这里不欢迎你们,快出去!”
孙宏想说什么,却被陆杭阻止了。
陆杭走了过来,一把将他揪起,一拳击在了他的脸上。
“你个懦夫,你个蠢货,你个弱智,你个无能的东西!”
“别人挑拨两句,你就怪我们害死了你的父母吗?”
“你说什么?”马君武捏紧了拳头,眼光流转。
“哼!难道我说错了吗?”陆杭冷笑道:“看看你那怂样,如果没有昊哥,你以为赵家父子会来帮你的忙。”
“你还想安葬父母,实话告诉你,不等你安葬,你父母的遗体也会被赵家父子羞辱。”
“好!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我们今天哪也不去,也不帮忙,就看着你怎么安葬马叔马婶!”
陆杭说完,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到了门口。
马君武默然,确实如果没有人来帮忙,他真不知道明天怎么安葬父母。
孙宏看了看陆杭,对他伸出了大拇指。
他实在没想到,这个陆杭,平时少言寡语,此刻却如此能说会道。
马君武摇了摇头,寻思,难道自己真的一无是处吗?
国家重点大学毕业,一事无成,如今连父母的遗体都不知道怎么安葬。
看来,古人所说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种书呆子,说的就是自己。
想到这里,马君武更加自卑了。
这时,孙宏走了过来,拍了拍他,“君武,你要振作起来,不为别的,就算为了马叔和马婶能瞑目,你也应该活出个精彩的未来。”
“我能吗?”马君武的声音很小。
“当然能!”孙宏笑道:“你的理想是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那你就要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马君武的眼睛亮了,但随后又暗了下去,“我当然想努力,可是……”
“没有可是!”陆杭走了进来,“只有你想不想,如果想,就证明给我们看,从现在起,挺起你的脊梁来,打倒一切困难。”
此刻,马君武身上打满了鸡血,眼睛里闪烁着迷人的光彩,这是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
银隆大酒店里,陶思镰不解地看着虞伟,“你是怎么搞的,一会儿要与银海地产合作,一会儿又要与他们解除合作。”
“现在倒好,转来转去,最终又想和杨氏地产合作,这到底是为什么?”
虞伟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你别问了,总之,我们还是与杨氏地产合作吧!这对杨氏也好,对陶家了罢,只有好处。”
“哼!”陶思镰摇了摇头,“我不明白有什么好处,你难道不知道杨氏地产与陆先生有过节吗?你与杨氏合作,陆先生会怎么想?”
“还有,如果爸爸知道了,不仅你要完蛋,连我也要被你拖下水,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同意与杨氏合作。”
“啪!”虞伟拍案而起,“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来之前,爸爸已经将中洲的一切事务处置权交给我。”
“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明天就派人送你回秦城。”
“你……”陶思镰叹了一口气,随即坐了下去。
他虽然是陶钢的亲生儿子,但从来对家族里的生意就不感兴趣。
所以,陶钢也就不为难他,将重大的生意都交给了女婿打理。
这个女婿虽然也不是做生意的料,但他与陆昊的关系极好,所以陶钢才将生意交给他。
而陶思镰这次来这里,明说是来帮助虞伟,实则是想出来玩几天。
出门在外,没有父亲的管束,他整日醉生梦死的,中洲好玩的夜场都被他玩过来了。
“行了,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们明天就与杨氏去签合同。”虞伟说道:“这事你不用管,你在中洲就负责花天酒地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