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处宽大的颇为舒适的大厅中,正在发生着和以往相比没有多大区别的交谈。
“列斯特,好久不见,你还好吧?”
说话的是一个50岁左右的女人,她正是17年前审判列斯特·麦坎纳的法官简·麦克菲勒,也就是那位维克罗·曼海姆和唐纳德·罗伯特·约翰逊提起到的女人。
简·麦克菲勒留着一头金色长发, 外面穿着一件银色没有丝毫褶皱的长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女式衬衫,手上戴了一副皮手套。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位简·麦克菲勒都是那种久居高位养尊处优的上流人士。
简·麦克菲勒身后站了一个男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尔卡特拉兹监狱的监狱长胡安·艾斯卡查格。
胡安·艾斯卡查格剃了一个短发,外面穿了一件黑色皮衣, 里面是一件黑色衬衫, 下身是一条黑色西裤, 看起来很是精明强干。
看着面前这个经常来见自己的简·麦克菲勒,想到对方背后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列斯特·麦坎纳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了一句话。‘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
看着列斯特·麦坎纳,简·麦克菲勒的脸上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很有哲理的一句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来自创世纪第九章第六节。”
“你怎么可能记错呢?”盯着简·麦克菲勒脸上经历过岁月沉淀的所谓优雅笑容,列斯特·麦坎纳语带嘲讽道:“判决我终身监禁的那天,你念了这段剩经。”
感受到列斯特·麦坎纳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怨念,简·麦克菲勒轻轻摇了摇头:“列斯特,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认为你早就应该想明白了。不是我判你入狱,更不是我判你终身监禁,这些都是陪审团的决定。从始至终,我只管主持。”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麦克菲勒女士,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女士以及法官阁下。”
似乎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在‘值得尊敬’四个字上加重音量的列斯特·麦坎纳不停的摇着脑袋:“好了,别闹了,麦克菲勒女士。你我都清楚,法庭上那些狗娘养的陪审团成员,都被你还有你背后那些美国真正的高层所操纵。
‘三权分立,宪法高于一切,法治高于人治。’这种忽悠那些底层民众和他国蠢货韭菜的话,就别在我面前说出来了,因为这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站在简·麦克菲勒身后的监狱长胡安·艾斯卡查格看着哈哈大笑的列斯特·麦坎纳,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对于胡安·艾斯卡查格来说,这种高层中见不得光的隐秘,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同样的,对于列斯特·麦坎纳的嘲讽,简·麦克菲勒早已习惯,也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或者说,混迹政坛这么多年,连唾面自干这种最初级的厚脸皮都没有的话,简·麦克菲勒早就死在这些年被她踩在脚底下的那些政敌的脚下。
“列斯特,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种看法。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列斯特,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我想,你不会真的希望老死在阿尔卡特拉兹监狱里吧?”
“为什么不呢,”列斯特·麦坎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麦克菲勒女士,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做这种无用功了,我是不可能把那批金砖的下落告诉你的……”
与此同时,离这处大房间有些距离的囚室中,正在发生一场谁都没有想到的骚乱。
“轰、轰、轰……”
“哒、哒、哒……”
“……”
伴随着一阵突然出现的猛烈火力,下方阿尔卡特拉兹监狱囚室顶端用防弹玻璃制造出来的顶棚再也无法承受。
下一刻,这些经过特别制作的防弹玻璃纷纷碎裂。
“哐、啪、噼里啪啦……”
与此同时,伴随着这处防弹玻璃顶棚的碎裂,加上下方电流线路的割裂,下方很快亮起了点点照亮夜色的黄光。
一时之间,就仿佛天女散花一样。很美,也很危险。
这处防弹玻璃顶棚下方是关押一位位犯人的囚房,所以这个动静立刻把这些正在休息的犯人们惊醒了过来。
不等下方的犯人们从眼前的动静中回过神来,一群战斗人员便通过直升机降下的绳索,迅速潜入监狱中。
“哦,上帝,发生了什么?”
“这些人是谁,难道是来拯救我们的天使吗?”
“白痴,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些家伙是来劫狱的吗?”
“是谁,是哪位大人物值得整出这么大的动静?”
“……”
混在人群中蒙着面的陈永仁听见周围的讨论声,看着他们期待中夹杂着慌张的表情:“别着急,我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很快就能享受幸福的自由生活了。”
心里转动着这个念头,陈永仁没有理会这些危险的囚犯,与唐纳德·罗伯特·约翰逊一起带着众多武装行动人员朝前走去。
“什么人,站住!”
“你们是谁,哦,我的上帝!”
“喂,喂,这里是……”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