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箭并未伤中黑衣人的要害,她只是向后退了几步,紧接着又锲而不舍地冲玉芸璇扑过来。
但这一次她没能靠近,在半途中就被突然冲出来的另外一个人阻拦了。
玉芸璇无力地撑起身体,努力地想看清来人,看了半天,才认出来,原来是徐羽白。
徐羽白的武功比她想象中的高太多,仅用几招就将黑衣人压制得无力还击。黑衣人眼看刺杀失败了,自己又抵不过徐羽白,唯有放弃任务,立刻逃跑。
徐羽白担心玉芸璇的伤势,没有去追。返回来问:“公主,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玉芸璇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泥污和血污模糊得不成样子了,看上去狼狈不堪。
“我还好。”玉芸璇说道,她之前摔倒的伤,除了膝盖伤到了骨头之外,其他的都算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但是后背被黑衣人刺了一剑比较深的,失血颇多,此刻有昏厥的趋势。
徐羽白心中焦急,顾不得许多,直接将玉芸璇横抱起来,往营地的方向走。
此时,萧昀晨得知玉芸璇失踪,已经在四处找寻,焦急之际,看见徐羽白抱着玉芸璇从山谷那边走来。
萧昀晨见玉芸璇满身血污,当下心头一紧,可又看见她靠在徐羽白的怀中,他胸腔里又燃起一股怒火,同时又自责,责怪为什么不是自己先找到她。
他疾步过去,把人抢过来:“有劳徐公子了,交给本王吧。”
玉芸璇抬头看了萧昀晨一眼,似终于安心了一般,终于闭眼昏了过去。
“王爷,公主受了剑伤,得赶快医治。”徐羽白不放心地叮嘱道。
萧昀晨不悦地道:“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会救治,不需要你来提醒。”
萧昀晨抱着玉芸璇一路狂奔回行宫,让宫女们先给她换了干净的衣物,再让太医来诊治。
止住血后,太医开了药,让宫人下去煎药,然后对萧昀晨说:“王爷,请您放心,公主虽然失了不少血,但好在没有伤中要害,并无性命之忧,接下来好好休养,不会有问题。”
快天黑了,夏莲和冬秀在附近的路上找到,已经是昏迷状态,看着像是与人狠狠地搏斗过一番。
萧昀晨守在床边,照顾玉芸璇,许是太累了,玉芸璇始终昏迷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过来。
看见床边趴着的人竟然是萧昀晨,玉芸璇不由内心震惊,同时又感觉到有一股暖流涌入,蔓延至全身,然后头脑登时就清醒了。
她伸出手,想去触碰萧昀晨的脸,不料这时萧昀晨动了动,就要睁眼的样子,她急忙又把手缩了回去,装成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你醒了?”萧昀晨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急忙地询问道:“身体可觉得好些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忽然想起昨天在山谷里夏莲和冬秀莫名其妙失踪了,不由心急如焚,赶忙问道:“对了,夏莲和冬秀呢?她们昨天失踪了,找到了没有?”
“你不必担心,昨日她们就自己回来了。”萧昀晨安慰道,“虽然也受了伤,但是都没有大碍,一会儿我就让她们来见你。”
“没事就好!”玉芸璇终于松了一口气,昨天那样的情形她回想起来都觉得心寒,此生也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她自以为自己已经成长很多很多了,但是没想到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她依然是那样的恐惧和无力。
玉芸璇摒弃杂念,看向萧昀晨,见他一脸疲倦,方才又在这里趴着睡,于是好奇地问道:“你昨天晚上,一直在这儿陪着我吗?”
萧昀晨一愣,装作若无其事,说:“没有啊,我是早上才来的。你饿了吧?我这就让人拿早膳来!”
说完,像是逃跑似的匆忙地走了。
虽然萧昀晨的回答是否定的,但是玉芸璇感觉到,他只是嘴硬,不肯承认罢了。看来,他对自己也并非是完全漠不关心啊!
玉芸璇的心情一下子又从阴郁变成晴朗。
不多久,两个侍女就端来了早膳,服侍着玉芸璇用饭。
玉芸璇的胃口却并不是很好,但因为心情不错,她还是尽量多吃了点儿,侍女们要退下的时候,她吩咐道:“等夏莲和冬秀醒了,让她们来见我。”
夏莲冬秀其实比玉芸璇先醒,只不过不敢来打搅她,就一直在等候罢了。
于是很快两人就来了。见到玉芸璇,立刻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并连连请罪:“公主,奴婢们保护不力,害得您险些遭到毒手,实在罪该万死,请公主赐罪。”
玉芸璇看两个丫头皆是鼻青脸肿,伤痕累累,哪里还狠的下心责怪她们,连忙道:“你们都先起来吧,赐罪的事往后再说,先与我讲一讲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莲和冬秀苦着脸起来,将昨日发生在她们身上的一切娓娓道来。
“昨日公主不是看到了一只兔子,然后您就去追吗?奴婢和夏莲就慢慢地跟在您后面,岂料后面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
此人轻功极好,一直到了我们身后,我们才有所察觉,但是那时已经来不及了,他将我们点了穴道,然后把我们带到林子里的一个山洞中,之后就走了。”
夏莲接着道:“奴婢和冬秀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