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阻止和谈,引起两国交战?”白玉仙问道。
文远侯很轻松的道:“因为我痛恨西国,我的三个儿子都是死在西部战场的,我是不可能跟西国和睦相处,我要为我儿子报仇,所以想接东辰国的力量!”
文候侯府本是京城的名门望族,只可惜三兄弟却陆续死在沙场,侯府便日渐落魄了。
“万统领,把他带走吧。”白玉仙转身,背对文远侯,无奈地吩咐道。
禁卫军统领领命,文远侯却突然跪了下去,恳求道:“王爷,此事乃是臣一人所为,臣的家人一概不知,请王爷不要为难他们。”
白玉仙沉默了须臾,点头应承他:“好,念及文远侯主动招供,府上又出了三名英烈,便只问罪文远侯一人。”
离开文远侯府后,叶浮珣叹息道:“其实文远侯也是个可怜之人,三个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现在又入狱,膝下竟无半个儿女在旁,该是何等苍凉。”
白玉仙赞同地点点头:“是啊,原本他可以安乐到终老的,只可惜走错了路。”他见叶浮珣依然紧皱着眉头,便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烦扰的事?”
“你觉不觉得文远侯招认得太快了?甚至不等你审问就承认了一切。”
“或许是因为我们拿出了证据,他心知纸包不住火,便不再隐瞒了吧。”
叶浮珣却不以为然,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觉得文远侯的招供透着一股急切感,想要尽快把罪名揽上身一样。
想了一会儿,她甩甩头,心想,可能是她多虑了吧。
文远侯供出死士集结的所在之处,白玉仙派兵一并围剿,此事告一段落。
几天之后,摄政王迎娶西国芸璇公主,举国欢庆,京城从一大早便热闹非凡。玉芸璇一直住在驿馆,因此花轿也是去那里接人。
叶浮珣一大早先去了驿馆,向玉芸璇表示祝福,并以娘家人的身份将她送上花轿。
这场婚礼虽然准备得有些仓促,但丝毫也不逊色于当初白玉仙迎娶玉偲苓时的场面。
从驿馆到摄政王府的一路上,都铺上了红绸,路边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们都仰着脖子往送亲队伍那里瞧,想一睹公主的风采,然而除了大红花轿,什么也看不见。
队伍浩浩荡荡的,犹如一条红色的龙,慢慢地绕着城走,十分壮观。
送亲队伍要绕城一圈,然后再去摄政王府。行至宽阔的集市街,正当众人沉浸在喜庆的氛围当中时,一群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手持着长剑自屋顶跃下,将队伍团团围住。
百姓们见状,皆吓得四下逃窜,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快保护公主!”亲自护送玉芸璇的玉修楠抽出佩剑,高声吩咐道。
轿子里面的玉芸璇听见外面的动静,赶紧掀起帘子往外看,却见外头护卫队已经跟黑衣人打了起来。
黑衣人数量很多,且个个武功高强,训练有素,几乎一剑可以杀死一个人,其凶狠程度令人胆寒。
玉修楠眼看着护卫队死伤过半,而黑衣人却还在奔着玉芸璇所在的方向厮杀,暗道不妙,赶紧吩咐手下:“快去摄政王府报信,要快!”
玉芸璇知道黑衣人是冲着自己来,一时脑袋一片空白,连思考都不会了。直到听见刀剑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才有了反应,挑帘往外看,已是横尸遍地。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随着风灌进来,令玉芸璇差点吐出来。可她没有时间难受,因为护卫队的最后一层防护已经被攻破。
一名黑衣人挑开帘子进来,拿剑抵住她的脖子,冷声道:“不要动,否则我就一剑杀了你!”
玉芸璇不敢反抗,任由黑衣人将自己拽出花轿,然后跃上屋顶。
“二哥救我!”玉芸璇想挣脱黑衣人的钳制,可她的力气太小,挣扎丝毫没有作用。
“放下她!你们究竟想做什么?”玉修楠看向屋顶,愤恨地大喊。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不屑回答玉修楠,铁臂一揽玉芸璇的腰,转身往后跃下,消失在蔚蓝的天空下。
黑衣人见任务完成,便也不再恋战,以最快的速度撤退,护卫队剩下的人赶忙追上去,但很快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萧昀晨收到消息赶来时,现场已是血洒满地,几百人的送亲队伍,只剩下不到五十个人。玉修楠颓然地坐在石阶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萧昀晨来,他立刻弹跳起来,怒气冲冲地拽住他的衣襟。
“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我妹妹已经让黑衣人给抓走了!我告诉你,如果芸璇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让你们整个东辰国陪葬!”
萧昀晨挣开他的手,怒道:“造成现在这个局面,我比你更加着急。”可是此刻他不能乱,必须要冷静下来,冷静思考才能救玉芸璇。
“那些黑衣人往哪个方向逃走了?”
一护卫回答道:“是东城门的方向!”
“万统领,调出三千禁卫军,城内城外仔细搜捕,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万统领顿了顿,又说:“王爷,听护卫们描述,那些黑衣人脸上都有月牙形印记。”
“又是月牙形印记?”萧昀晨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