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受教了。”
“这个小丫头当真是不得了,这才刚刚入宫第一天就已经把皇上给迷住了,丽婕妤在宫中虽然不算老人,可是至少进宫也有半年了。
这半年来他一直都独受龙恩。可是谁又能够想到这个丽婕妤居然会这么快就落败了,说到底也是他自己愚蠢。”
太后的语气里带着一抹鄙夷。
“母后,儿臣实在是想不通。玉偲苓不过是一个小国公主,哪里值得母后您这么上心?
又是将她请到宫中小住,又是安排那么多人在他身边照看,虽然是监视,可是这也太大张旗鼓了,未免叫人看笑话?”
太后白了一眼皇后语气里带着一抹无奈:“你也是个笨蛋,亏得哀家平日里还总是夸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怎么一遇到这种事情就傻了?”
“如今皇帝虽然已经登基称帝了,可是前朝还有一些老东西,是站在萧梓宸的背后的,他们是先帝在位时的肱骨大臣,手中的实权令人不可小觑。
就算是皇帝,现在已经能够自己把握朝政了,但是若是没有几个背后支持他的人,给她出主意,那也是不行的。”
“可是这又跟玉偲苓有什么关系的,她不过是一介女流,又能起什么作用?”
“他是没有什么作用,可是你别忘记了,皇帝当初让他迎娶玉偲苓的时候,可是当面下了一道圣旨,从今以后只能娶玉偲苓一个人为妻,不得迎娶妾室。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萧梓宸答应了这门婚事,他们之间就只能永远绑在一起,而且他不能够再娶,自然身后,就得不到更多的势力与皇帝抗衡。
玉偲苓不过是一个小国公主,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就算是一个公主又能起什么作用?
而且这道圣旨一下会有很多原本支持萧梓宸的大臣们倒戈,毕竟一个已经没有了身世背景,没有了权力的王爷,在他们眼里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再者,玉偲苓是从他国过来的,哀家不用担心她和萧梓宸之间有什么过于亲密的关系,也不用太过忌讳她和萧梓宸之间的日常生活,只要派人盯紧他,然后控制她就好了。
你以为哀家宣她进宫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让她能够成为哀家的眼线,替哀家监视萧梓宸的一举一动,罢了!仅此而已!”
皇后闻言恍然大悟,对着太后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母后考虑的周到,真是走一步看十步啊,这未雨绸缪,是臣妾所不及的。”
“只是,母后你有什么把握让这个玉偲苓听从您的安排和指挥吗?臣妾总觉得这个玉偲苓不简单,而且他不像是那种表面上柔柔弱弱,实际上是一个病秧子的感觉。
反而臣妾觉得她心机颇深。母后若是想要控制她,驾驭她,然后让他为母后卖命,恐怕还得费一些事。”
“哀家自然是明白的。现在就看这个孩子,到底识不识趣了,若是她真的可以为我们所用,留在萧梓宸的身边当眼线,为我们传递消息,那自然是极好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太后的表情变了变,从慈善变成了阴狠,后面说出的话,也带着一股阴狠:“如果不能为我们说用的话,哀家也不会让他好过。”
最后四个字,太后亦深深的咬着牙说了出来,皇后饶是见过再多的事,杀过再多的人,可那也是暗中下手。
还是被太后这个模样给吓到了,顿时端起了手边的上好的碧螺春轻轻的响了起来,那仓皇的动作中看得出来带了一丝恐惧。
正在这时,就听到门口有人通报。
紧接着从隔断处走进一抹明黄色,随后便又看到他的身后跟进来一袭大红色,太后的眼皮子跳了跳,心中有些莫名不喜。
然而在叶浮珣走了进来之后,太后的脸上立刻扬起了笑容。端的是慈祥的面容,其实到底如何,也只有太后一个人知道。
“皇额娘,朕来给皇额娘请安了,望皇额娘身体安康,福寿万年。”
好好好,哀家真是高兴,不过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一大早就过来了,怎么还和皇帝一起来了,你们俩倒像是约好了一样的。”
这话说的很有技巧,乍一听好像是在问他怎么会来这么早,又恰好和皇上一起来了,其实仔细一听是在旁敲侧击。
皇后端坐在上位上,刚刚对着皇上行了一礼,此时脸色也不是太好看,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丈夫和自己厌恶的女人站在一起,更让她难受了。
然而就像太后说的一样,她是国母,她什么都不能说,反而还得扬起笑脸去迎接这些,让他头疼心烦的事情和人。
“是啊,真是巧啊,公主怎么会和皇上一起来,而且公主还起得这么早。
若是我这第一日进宫,必定会百般不习惯,或许睡到日上三竿,都有可能,果然还是公主知礼守节,懂得回报太后。”
皇后端起温婉大方的笑脸。心中却是暗恨,该死的狐狸精,什么时候都不忘了勾引别的男人。
一想到半个多月前,萧辙向太后金进言,想要娶玉偲苓的事情,她的心口就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娘娘当真是说笑了,太后娘娘仁慈。第一日进宫这对偲伶多半照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