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堵在唇边,明明有千万个字千万个话想问出口,却在看见这一瞬间的时候尽数憋了回去。
“杀人了!”
猛的一声大喊,倒将叶浮珣都吓了一跳,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声音就传自自己身后——上官青玉嘴里。
外面的世家公子都被这熟悉的声音吸引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上官的小姐又收拾了什么人,一个个抱着看戏的心态凑过来,却在看见这幅场景时,一个个又不约而同顿住了脚步。
上官青玉此时颇有些地痞无赖的作风,虽然背对着众人,那声音却是不减的,拉长了去喊,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只三个字,来来回回的,都是“杀人了”。
叶浮珣冷笑一声,突然提步上前,在众人看不清的角度飞快得拿发簪划过脖颈处,微微一条血迹。
而后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也学着上官青玉一样喊道:“来人啊,上官小姐谋害公主了!”
说着,就对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沈信使了个眼色。
沈信是如何的人精,当下就反应过来,快步上前解下外衣就披在了她的身上,同时厉声道:“上官小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公主都敢伤!”
上官青玉登时反应过来,只一瞬间的疲惫无力,整个人立马就咬牙切齿地转过身,她的小姐妹急急忙忙地拿了衣服上来替她罩上。
刚才的那些求饶态度,通通都是装的罢了。
一个女人将她的脸划毁,她又怎么会真心实意地求饶呢。
如今到真的恨不得吃了她的肉,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才好。
“玉偲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还不是你先伤我,再毁我容貌,最后还百般污蔑我。如今你在这里装,又能装出个什么样子?”
叶浮珣没说话,抽噎一声,再也不复刚才的强硬态度。
整个人就像立马换了个人似的:“上官小姐何苦冤枉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无凭无据,为何要诬陷你呢?”
这话确实是真的,毕竟在外人看来,两人这是第一次见面,哪里会有什么要人命的恩怨呢。
这恩怨自然不是这辈子的,而是上辈子的。
众人看不见的角度里,叶浮珣冷笑一声。
“上官小姐才是,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我带走,说要给我一个东西,可是我却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是想要我的命。”
“上官小姐,你和我无冤无仇,这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为何就要这样呢?”叶浮珣哀哀道。
反正这玉偲苓在旁人的眼里也都是柔弱的,三滴泪再配上这样一副好容貌,就是不说话,站在那里,也可以勾了一片人的心神过去。
在场的一些人本来早就忍受不了上官青玉歹毒的性子,见着这样一个美人在这落泪,大男子主义立马被激发出来,十个人十张嘴,百个人百张嘴,纷纷指责着上官青玉。
叶浮珣才顺势娇弱地抽噎一声:“上官小姐,我不过是不小心撞破了你这些丑事,你何苦就要这样害我的命。”
丑事丑事,这丑事又是什么,旁人一眼就知。
一旁的地上躺了个丑陋的男人,浑身都是血,但应该还提着半口气,胸膛轻微起伏着,而上官青玉则是衣裳凌乱发髻也凌乱,明眼人就可以一眼看出她到底是干了什么事。
东辰女儿成亲的晚,一些小姐们按耐不住寂寞偷偷去找人也是有的,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上官青玉的口味竟然如此独特。
如今一看到,倒真真是符合了叶浮珣所说的这些,撞破了丑事,才要杀人灭口。
这上官青玉,真是好歹毒的心啊!
上官青玉只觉得自己肺部都要气炸了,被打了四个巴掌的脑子此时终于清醒过来,脸颊处火辣辣的疼,她几乎都可以想象到这玉偲苓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力才划下这刀的。
怕是杀父之仇也莫过于此。
“你敢说我脸上的伤不是因为你才有的吗?”
“可上官小姐难道承认我脖子上的伤口是你弄得很难吗?”
荒谬!
她脖子上面的伤口,明明就是她故意弄的,只不过想诬陷自己罢了!
“上官青玉真是好狠毒啊!这么好看的美人,竟然因为嫉妒而想要她的命!”
“偏偏就她上官青玉要闹事,将那秦王府唯一的血脉也……”
“那女的也是可惜,啧啧。”
人群中的人窃窃私语,纷纷说道,而那些知道真相的却缩在角落里什么不敢说,平日里个个都受她的欺负,如今看着她落魄了,心里自然也带了欢喜的。
叶浮珣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将计就计,在众人面前上演一番苦肉计。
谁会相信,柔弱美人的公主竟然会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呢?
她抽噎一声,唯唯诺诺地,像是为自己辩解:“上官小姐,你身上的伤分明就是你与那男人争执所致,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话,这男人是你们府里的,你大可以让人去查。”
上官青玉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人就是自己府中的,可是这事若真的被证实了,那今日她在此地与这人偷情就再也洗不清了!
思此极,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