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进入狱中来看你了,白兄弟,你是不是很感动,不如认我做哥哥吧,以后我罩着你!”
说到此处,拓拔玉泽手中折扇展开,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叶浮珣。
叶浮珣失笑道:“想什么呢,能做我兄长的人还没出世,就你这点心眼,省省吧。好了,这种地方不是你该久留的,你赶紧离开吧。”
拓拔玉泽摇摇头道:“他们不敢拦我,我想去哪都可以的。”
叶浮珣叹气,你在此处,他们怎么好动手。
若是想的黑暗一点,怕是连拓拔玉泽一起动手歼灭了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若你还认我这个兄弟的话,就赶紧回去吧。”
听见叶浮珣的话语冷硬了几分,拓拔玉泽也不敢插科打诨了,连忙道:“好好好,我听你的,我先回去打点好人手,今夜子时,等着本王接你出去,好酒好菜伺候着!”
说罢,拓拔玉泽转身便朝着外头走去。
叶浮珣沉吟着,见拓拔玉泽将要离开,终究忍不住出言提点道:“玉泽。”
拓拔玉泽闻言,瞬间转过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叶浮珣身前,目光灼灼的盯着叶浮珣,说道:“什么事!但说无妨!”
眼前这个名为白月的少年,虽然和王兄一样,心里藏着很多算计,但不知为何,拓拔玉泽总是喜欢亲近白月,总想着对白月好一些,再好一些。
叶浮珣想了一下,最后还是看着拓拔玉泽说道:“我有几件事要跟你说一下,若是你能听得进去就好,要是听不进去就算了。”
拓拔玉泽连忙说道:“你想说什么,我一定做到!”
叶浮珣轻笑一声道:“今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千万不要得罪你王兄,还有朝廷的事情,也不要插手了,懂了么?”
“我肯定不回去得罪王兄的。”拓拔玉泽眨了眨眼,随后笑道:“况且朝堂的事,本来我也不想参与其中,我才不会闲着没事,自讨苦吃呢。”
叶浮珣听着拓拔玉泽的评价,也收敛了心思,淡淡道:“这些话你听着便是,快走吧。”
拓拔玉泽这才讷讷的点头,转身离去了。
叶浮珣仍旧是靠在床头,缓缓闭上了双眼。
最后的结局,在拓拔玉泽这个呆子不知道的时候,便已经定了下来了……
白月会死,但叶浮珣不会死。
云逸王府中,绿柳翠松,茶香浓郁,只见湖心亭中,云逸王与其子拓拔宏远正在相对而坐,两人皆是手持棋子,静心对弈。
拓拔宏远一子落下,便是冲锋之势。
“父王,该你落子了。”
云逸王抚摸着下巴的胡子,垂着眼将棋局一览而尽,叹道:“你的棋太过犀利了,为父可得好好想想。”
话虽如此说,云逸王脸上仍旧是从容不迫的,丝毫看不出捉襟见肘的模样。
拓拔宏远虽是看着棋局,脑海里却全是王城的局势以及近期所发生的一切。
犀利的棋步么……
太子溶血成功,证明了自己的血脉,难不成这件事情果真是空穴来风,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白忙一场?
拓拔宏远少见的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决策,本想着趁机让太子下台,而拓拔玉泽不足为惧,那么最有望继承王位的,绝对是他。
沉思间,忽然听见一子落下的声音,耳畔响起云逸王果断的话语:“杀!”
拓拔宏远连忙回过神来,一看棋局,将军独坐帐中,而马炮兵临城下……一子之差,自己险些一败涂地。
拓拔宏远咋舌道:“父王,你下手可真狠。”
云逸王笑道:“棋局就如同战场一般,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啊。”
“父王说的是……”
拓拔宏远皱起了眉头,心里依旧忍不住想起自己所做的事情。当初刺杀太子的事情,一旦东窗事发,恐怕云逸王这一脉都要被满门抄斩。
父王为了沧州操劳大半生,自小便是拓拔宏远的榜样,如今已经年迈,应该安享晚年,拓拔宏远无论如何也不想走到那一步。
他的异样,自然是瞒不过云逸王。
见状,云逸王开口道:“远儿,你在想什么?我看你眉目紧锁,心思烦乱,这可不利于掌控棋局啊。”
拓拔宏远收回心思,笑了笑道:“没……远儿只是在思量父王精妙的棋步,实在是令远儿受益匪浅。”
云逸王“哈哈”一笑道:“我的棋力,也只是炉火纯青,熟能生巧罢了,苍溪王的棋,才是真正的出神入化,你若是有机会,可以向他讨教讨教。”
拓拔宏远看着棋局,苦笑一声道:“父王下手真是不留情,我这将军可谓是四面楚歌了。”
云逸王抚掌大笑道:“你资历尚浅,多些人生阅历,自然就看透了,棋盘上,要有耐心,活到最后才算是赢,一味的冲突只能获得短暂的胜利,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拓拔宏远喃喃重复了一句,似是豁然开朗。
不错,那些暗杀拓拔玉轩的人已经死了,总归是死无对证,即使他已经登上了王位,没有证据,也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