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族千百年前便有所传承,所在之地偏安一隅,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甚至很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蛊族聪出生起便与蛊虫生活在一处,那里既没有官府也没有管辖的藩王,占地不大也没有人会愿意大动干戈去占领这么一个贫瘠之地。
徐语嫣给的玉佩的确有用,徐家像是一个信仰,那些所谓的暗哨分布于三教九流之地,想要得到蛊族道消息,这些走南闯北的人能给予最大的帮助。
他们最近联系上的是一家猎户,此时已经抵达了南国的百越之地,此处乃是南国的边界,周遭多是乡野之地,虽然并算不上繁华,却别有一番朴实的风味。
在去往与猎户接头的路上,白玉仙和叶浮珣扮作了普通的夫妻,本不该引人注目,而他们也的确没有引起人们注意。
却发现人潮涌动,都向着接头之处而去。
此地还属于南国的管辖范围,当地驻守着父母官,甚至有不少官差整齐的跑了过去。
两人混在人群中,不断靠近了接头之处,赫然看到,猎户一家,全部惨死!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说这家猎户平日里老实本分,性格也好,从未得罪过人,怎么死的这般不明不白?
虽然两人隔得远,但叶浮珣几乎毫不费力的感受到,这些人身上都有蛊毒的痕迹……
那玉佩先前被叶浮珣保管起来,此刻却被她紧紧的握在手中。
徐语嫣将这股暗中的势力交给他们的时候,恐怕压根没有预料到,这样的举动会给一些无辜之人带来死期。
看来云木已经发现……并且抢在她们之前动了手。
叶浮珣发黄的面色之下满是苍白。
一只温暖的大掌将她紧握的拳头包裹起来,她听见白玉仙在耳畔道:“我们会为他报仇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道身影被黑袍所包裹,一闪而过。
两人几乎同时抬起了头,对视一眼。
几乎是下一刻,白玉仙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叶浮珣面前。
她心念一动,朝着某个方向行去,换血之法后,原本薄弱的联系强盛起来……他们如今不必在一处,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白玉仙的轻功像是一阵风,拿道身影的速度固然可以瞒过普通人的肉眼,却只在呼吸间,便被从天而降的白玉仙拦住了去路。
白玉仙只是抱着胸,看起来随意的站在黑袍人面前,身上的压迫感却犹如泰山一般,让黑袍人顿住了步子。
黑袍人好似有些惊恐,朝着后面退了两步,叶浮珣恰好赶来。
白玉仙手中内力凝聚,一道掌风不偏不倚朝着黑袍人袭去。
黑袍人的身形显然有些滞涩,却依旧躲开了白玉仙的掌风,这一点让白玉仙和叶浮珣都有些诧异。
然而只是险险躲过,掌风略过,黑色的兜帽落了下来,长长的发髻盘在头顶,插了一整套银饰,脖子上也带着一个银项圈。
叶浮珣愣了愣,这女子的装束,与师娘描述中的蛊族有些相似。
然而让她更加惊诧的是,这个女子的容貌,虽然有些呆滞,但不难看出,分明是失踪不见的诺梅!
“诺梅!”
叶浮珣失声道,惊诧间甚至忘了伪装自己的声音。
然而这声呼唤似乎起了些作用,那张精致却呆滞的脸僵硬了一瞬,随后是一刻的茫然,空洞的双眼缓缓聚焦,诺梅转向叶浮珣,终于出现了一丝叶浮珣所熟悉的娇媚之色。
“叶浮珣,好久不见。”
那张脸依旧有些呆滞,但眼神却是生动许多,这让诺梅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叶浮珣打量着诺梅,上一世最为憎恶的人之一,如今活的如同过街老鼠……
体内的黄金蛊王似有所感,动了一动。
叶浮珣的目光凝着诺梅,道:“那些人,是你杀得?你怎会使蛊术?你和云木说什么关系?”
她分明在诺梅身上感受到了与猎户身上如出一辙的蛊毒,她发现对于诺梅的放任不管,或许是自己这一世做过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诺梅怎么会和云木扯上关系。
一顿连珠炮弹似的追问,让诺梅面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若非叶浮珣对她那样恶毒,她怎么会遇上云木,怎么会经历那些非人的折磨!
“我倒是想问你,与那人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沦落至此,不都是拜你所赐么?”
叶浮珣不愿与她翻旧账,那些恩恩怨怨早已牵扯不清,在这上面纠结只会剪不断,理还乱,便沉声道:“若我没看错,你如今也是中蛊了吧,是云木控制了你?”
诺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硬着头皮道:“不算控制……偶尔还能恢复清醒。”
该死,她为什么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实话!
虽说叶浮珣并不知云木和诺梅之间为何会有交集,但诺梅身上若有似无散发的香味,倒是和师娘提到过的一种傀儡蛊有些相似。
但傀儡蛊养起来太过阴邪,她从未动过养蛊的心思,方才猝不及防闻到还不觉得有什么,细细思索才想起这档子事。
然而诺梅却以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叶浮珣:“你以为他为什么看中了我……你也逃不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