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战白玉仙也没有想到赵衍的战策会这般有效,他听到战策之时的确觉得莽撞,但若是让他来或许也会这样选择。
而赵衍调兵遣将的能力显然也将这个战策完成的很好,加上对面的确是毫无准备……
见毅王突围的意图,怎么会这般容易就让他如意,围剿之势无人可挡,可毅王杀红了眼,竟然不管自己阵前的士兵,带着一队精兵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落荒而逃。
离开前,略显狼狈的宁岚回头看了一眼,见着陆国迎风而立的站旗下,骑着枣红色汗血宝马的白玉仙,明显愣了一下。
赵衍欲要追赶,被白玉仙拦挡了,赵衍才罢手,以后再收拾他们。
沧州的叛军被陆国收服,这一场大战一直杀到了天色暗淡,夜间忌讳行军,陆国的军队御下极严,没有擅自惊扰百姓,而是在沧州城外驻扎了营地。
原本叛军的营地就在此处,他们如今是鸠占鹊巢,又派人去沧州城买了酒肉,犒赏三军。
赵衍和白玉仙去看了受伤的将士,又看了一下战俘,忙完已经是深夜,赵衍这才有空问白玉仙先前失踪的来龙去脉。
他的确没匡叶浮珣,流落到叛军中的确是意外……
那日他潜入叛军之时就找到了南王,还未等他动手就遇上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人身手诡谲,武功不及白玉仙,却有一支虫笛,吹奏起来扰人心魂,白玉仙从未遇见这样的对手,便着了道。
醒来之时,已经被叛军的人抓了起来,又发现身上中了蛊术,他也不知有什么用处,叛军的人胡乱猜测一通,他索性将计就计,装作昏迷,这些人果真对他少了许多防范,也得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我倒是听说过南国曾经出现过一个名为蛊族的族群,只是很多年前便销声匿迹了,用虫笛驱使蛊虫,莫非是蛊族之人重出江湖了?”
赵衍思忖了一番,蛊族向来避世而居,怎会对白玉仙动手,目的也不在于取他性命,如此一来,动机便令人深思了。
“我派人查了蛊族踪迹,但年代久远又不在陆国内,短时间难以有成果,既然那人没有插手动乱,暂时不足为患。”
白玉仙倒是想得开,他鲜少吃亏,此事的确是给了他不小的打击。
第二日白玉仙便接管了沧州城的主权,军队整兵布阵,进入了沧州城安顿,比起叛军刚进入沧州城道乱象,陆国的军队井然有序。
或许是短时间内接连易主三次,沧州城的人民近乎麻木的看着萧国军队进城,甚至懒得围观,一个个跟没事发生似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远在昌州城的叶浮珣得知此事,哭笑不得。安顿好沧州城后,她们也要启程前往沧州。
南王已经醒来,他受伤并不重,只是一直被关在地牢里,导致身子虚弱,如今自然也不方便长途跋涉,赵衍便传信过来务必让南王好好待在南明月宫修养,断不可去前线。
南王醒来后得知了赵衍领兵作战和拟定的战策一事,感慨现在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便不再执拗要去前线作战,好生在府里待着,颇有颐养天年的意思。
别的不说,南王和白玲儿倒是十分聊得来,先前南王昏迷之时,是白玲儿在照顾,醒来后两人仿佛成了忘年交,就是交流的大多都是武功……引得旁边的下人提心吊胆,无论伤了谁他们都担待不起。
叶浮珣见状,心里多了几分计较。
南王看来很满意玲儿妹妹,拿下了南王,南王世子还会远么!
远在沧州的赵衍打了个喷嚏,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忽然看向昌州的方向,他手里拿了封信,是来自南王的书信。
赵衍苦笑一声,眼里有几分挣扎,随后将信塞回信封,放到一旁,继续处理案上的事务,要完全接收沧州城,还有不少工作。
翌日叶浮珣便抵达了沧州,她其实大可不必来这儿,现下战事已经基本上平定,毅王带着剩下的叛军跑了,逃走的军队不多不少,不足为患。
现在就等京城里皇上的意思,是派人继续乘胜追击还是就此止步讲和,若是后者便可以归朝了。
之所以来沧州还是担心白玉仙身上的彼岸蛊,先前他们忙着打仗,白玉仙不让叶浮珣随行情有可原。
叶浮珣也明白自己那点小伎俩打一群人还行,进了战场只会是累赘,说不准还连累白玉仙分心,也就半推半就同意了。
在营地之时叶浮珣就担忧那个给白玉仙下蛊之人万一在战场上催动彼岸蛊,那绝对是致命的。
但如今尘埃落定,下蛊之人并未出现,虽然摸不准那人的心思,但眼下显然不是叛军的人,还是松了口气的。
战事已经不多了,叶浮珣算是安全抵达了沧州城,白玉仙跟赵衍二人还在商议战后之事,叶浮珣便闲着无事去看他们收编叛军。
适时遇上慕容彻和卓浪,回来之后这两人就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也不知上哪儿去,这会碰上了自然少不得多问几句。
“慕容先生,卓浪。”叶浮珣朝慕容彻点了点头。
卓浪见了叶浮珣,眼神微亮,跑过来笑道:“姐姐。”
叶浮珣笑着点点头:“你们这几日去哪儿了?”
卓浪正要说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