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立刻给她斟上了茶:“娘娘,你先消消气!”
“我怎能不气?我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可皇上却直直叫我滚……”话音未落,一袭明黄色的龙袍便出现在湖畔轩的门前,她狠狠咽下茶水,吓得正襟危坐:“那是皇上?”
湖畔轩灯光暗淡,苏苏也看不清来人,直到男人阔步走进屋子里,两人还未来得及行礼,他便直勾勾地盯着桌旁的美人,对苏苏招招手:“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苏苏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奴婢遵命!”一溜烟就为他们合上的房门。
柳飞飞惊呆地仰望着他,来人确实是白玉仙不假,只是这态度前后差别得有些厉害:“皇上,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白玉仙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大手一挥:“以后不许扮作浮珣了知道吗?你就是你,朕就喜欢你的样子。”
“皇上……”她对着他的耳根子轻吐一声,叫得男人都变得心软。
第二日刚下完早朝,后宫就沸腾了,之前被贬为良人的柳飞飞,突然之间就升为了柳嫔,这让周围的女人们都看红了眼:“从没听说过连升三等的!”
“你们没听说啊?柳良人,哦不,现在是柳嫔了,她是扮作叶浮珣去伺候皇上,才得到的此殊荣。”
听到宫女嫔妃们你一言我一语,这边还在寻找木芙蓉花的玉燕狠狠地咬紧了牙关:“竟然比我抢先了一步,本来应该是我升为妃位的好机会啊!”
一旁的贴身宫女苏离赶紧安慰着:“娘娘且宽心,机会还有的是,这个柳嫔依靠着扮演别人而荣升,这之后的日子就难了,等哪天皇上烦了腻了,她可是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的话也不无道理,祸福相依,且看造化吧!”
今日里笑得最猖狂的莫过于柳如烟了,就算领旨后睡到了晌午,她浑身也没缓过劲来,回想着昨晚的一幕幕,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肚子啊,你得争气呢……”
苏苏帮她收拾东西,一会儿内务总管饶胜志就要领着他们去嫔妃的宫殿了,这次白玉仙赏赐的是与品楠一墙之隔的凌梦阁,这儿是当初珍妃王珠玉的居所,已经空了许久,这一早上的时间,内务的宫女太监就收拾了出来。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苏苏凭借着她的晋升,也升为了二等宫女,从前都是看人脸色的她,现在手底下也有一群使唤的丫头了。
柳飞飞慵懒地躺在床上:“这只是个开始,你且看着吧,皇上一定会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众人只看到白玉仙早早地就进了早膳,整个人看上去也是容光焕发,这件事不仅惹得后宫意见颇大,就连前朝都议论纷纷,一大早梦莹进宫上早课就听到别人嚼舌根,听完之后她憋着气,气得小脸通红。
白玲儿瞧见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你又被谁欺负了?告诉本公主,我给你出头!”
梦莹不住地摇头:“不、不是,我是为……为浮珣鸣不平!”她心里憋着话,嘴上却说不出,想那叶浮珣很可能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这一边,口口声声爱她的男人就恩幸了别的女人。
白玲儿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啊!”
歌舞升平,皇宫的大殿内曼妙的身姿在舞动着。
白玉仙独自一人喝着酒,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沉声说道:“你病刚好,怎么不好好休息,跑这来了?”
逸王爷白逸童笑盈盈地走近他道:“皇兄,我来看看你。”
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欲言又止,白玉仙看到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直勾勾地盯着他:“怎么,有话要说?”
他心中暗暗沉了一下:“皇兄,关于浮珣去世的事,是真的吗?”
鼻腔里发出一阵闷哼:“嗯。”
“皇兄……”后半截话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这不像他。
在皇宫里呆了小半日,他默默地坐在白玉仙身旁,看着他喝了半日的闷酒,出宫时想起罗翠影昨夜的来访,他径直朝柏寒医馆走去。
柏寒伸了个长长地懒腰,寻思着今日又去逗哪家大姑娘,一阵敲门声响起,他慢悠悠地来到前门:“谁啊?”
“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震响,柏寒立刻将门开启:“原来是逸王爷,真是稀客啊!怎么,是身体不舒服吗?”
白玉仙摊开手掌的碎片:“如果我没认错,这应该是你的笔迹,说吧,叶浮珣人呢?”
柏寒左右望去没有他人,一把将白逸童扯进了医馆里:“你怎么得到的?这是我写给皇上的密函。”
“可是这密函却没有送到皇上面前,半路就被人截下了。”他也不知是谁做的,只觉得事有蹊跷。
“是谁做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叶浮珣受了重伤,被黑袍人送来医馆,刚刚诊治了一夜就出现一群宫里来的隐者,如果没出任何岔子,叶姑娘现在应该在雪峰山附近。”
“她是病了还是伤了?严重吗?”白逸童第一次发现,原来叶浮珣的安危不知不觉依旧左右他的情绪。
“本来伤得很严重,但到了白某手中就大事化小了。”
听到她安全了,这时的他才恢复理智:“这事暂时不要与任何人提起,包括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