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踢开冲过来的人,谷灵抡起拳头送上,反手再把佩剑也递出去。
他们像是在玩,这些小喽啰不是对手,太差劲了。
白尽和黑夜看着,脸白的人变黑了,脸黑的人成了白馒头,似乎头顶上还能看到袅袅青烟起。
白尽提剑纵来,他道,“我来会会你。”
谷灵抬头看一眼喊,“师姐,小心了。”
“先顾你自个儿吧。”
叶浮珣拽过一个炮灰,将人送到白无常的剑刃上。白尽直接杀过来,哪怕那些是他带来的人。
她展开双手凌然飞身后退,逼近的剑刃直指她眉心。
谷灵甚是担心,想说你可别死那么快啊,要是嫌活腻歪,麻烦告诉我一声,我想知道墨卿月在哪儿?我急着去找她呢。
谷灵心神不专,远处的黑无常,哦,不,是黑夜到来,他问,“你是她师弟对吗?”
谷灵木然点点头,“现在就等着她认呢?”
黑夜劈一剑过来,他把剑当成刀使用。
谷灵轻身跃开,他道,“阁下好凶残,我师父说,好人会手下留情,而你……”
“我不是坏人。”黑夜目光阴鸷,他像厉鬼,在向人间索命。
“你还真是实诚,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实诚的人,很难得。”
这谷灵就是个话痨,好像不说话会死,都要成为人家剑下的鬼了,他却还能开玩笑。
这人心真大,估计是等人头落地了才知道什么叫后悔药。
谷灵且战且退,他看了看师姐,发现她无比认真、专注、用心。
就没见过这么拼命的燕国太子妃。
叶浮珣挥剑,一道道剑意横扫向远处的白无常。
白尽连连飞退躲藏,他的武功不行,轻功倒是不赖。
不,确切说,他不懂得如何与人冰刃相交,看起来手忙脚乱的,只记得防守和逃跑了。
叶浮珣倏然闪身过去,她拦住了东躲西藏的人,正想一掌将人打死了干净。
可那边,吊儿郎当的谷灵陷入危难。
黑夜的武功远在少年之上,他盛气凌人,一副要把人剁成碎块的气势。
谷灵大喊糟糕,刚才只顾着斗嘴了,他所有的防守都被敌人攻克粉碎,现在就靠手上一把剑左突右出,各种应接不暇,他真的要被黑夜一剑毙命了。
在生死垂危之际,他大喊,“师姐,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认不认我这个师弟?”
叶浮珣:……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开玩笑,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谷灵奋力逃跑,他想找机会防守,然后再攻击。
但,黑夜不给机会。叶浮珣看着远处老鼠返追猫的一幕,她明丽秀致的脸黑成了一片。
“谷灵,你就会给我找事。”她放过了白尽,转身,扫起一个死人手里的武器。
那大刀飞去,朝着黑夜直射而去。
谷灵拍手称快,“好腿法。”
叶浮珣:她应该让他死的,死干净就没有这么多话了。
黑夜躲开横扫过来的大刀,刀子上还沾着血,那血飞出来了。
黑夜嫌恶的挥剑,他把肮脏的东西扫开了。
血滴正好打在谷灵的眉心上。
谷灵要炸了,啊啊啊,黑无常,你干嘛吐我口水?
被冤枉随地吐痰的黑夜,他咬牙切齿纠正,“我叫黑夜,不就黑无常。”
“有区别吗?”
“你觉得有区别吗,我说你和躺地上的死人一样,你能躺着不动吗?”
谷灵:这个比喻这么形象,他竟无言以对。
两个有病的人在唠嗑。
叶浮珣听着扶额,她就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缘无故被人追杀,而杀手正和一个所谓的师弟在聊天。
能做正经事吗?黑夜提脚踹开找死的少年,他转身看向白衣胜雪的女子。
这女人,可以,她的武功远在所有人之上,白尽不是她的对手,他黑夜也不是对手,除非他们兄弟联手,也许能将她拿下。
而且可恶的事,司空染没有说这燕国太子妃还有帮手。
这叽叽喳喳个不停的谷灵,像极了一只鹦鹉,总说个不停,好像他不说话就会死。
叶浮珣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突然间觉得这话痨师弟好像也有点用处了,他哔哔叭叭了这么多,看着好像没有做任何,实则已经成功分散了黑夜的注意力。
如果只有她在这儿,再有黑白无常,不,是白尽和黑夜兄弟适混合双打,那么叶浮珣应付着一顶很吃力。
而现在形势大好鲜明,叶浮珣对付白尽的时候,黑夜被谷灵缠着,如此兄弟没能齐心协力,他们的战斗力被削弱了。
叶浮珣发现了不得了的真相,她必须尽快解决掉白尽,要么先杀了黑夜,否则两兄弟联手,她没多少胜算。
至于谷灵,她和他本就不熟,再说了,谁知道他怀着什么目的,也许是司空染派他来挖坑呢?
粟子镇的教训她可还记得呢,前车之鉴,不敢疏忽大意。
叶浮珣站在原地防守,她看看那边,又看看这边。
被打了一掌的白尽摔落在地上,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