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剑大会在北庄园举行,这儿琼楼林立,景色奇佳。
她走过一座琳琅桥,再走过长长游廊,路上见到许多不认识的宗门弟子,他们都停下来侧目。
那些女弟子忍不住抬头看着白衣如仙的公子赞不绝口;男弟子则是好奇的打量了来回,就想这人是谁啊,前些日子也没见到他出现啊,今个怎的多出一个华彩无双的人来了?
走去的女弟子窃窃私语,一人道,“莫非他就是阎阁的白玉仙?”
“对,听说白玉仙喜欢穿白衣,长得丰神俊貌,这个人几乎是他的样子?”
“而且她手中拿着的剑,剑柄上镶嵌着的装饰品,正是阎阁的标志,阴阳鱼。”
那些女弟子悄悄耳语,叶浮珣听到了。
她有些窘,虽然她是故意的,但没想过要黑师兄啊。
因为有些男弟子道,“这不可能是白玉仙,白玉仙没这么娘气。”
叶浮珣差点摔倒,果然,女扮男装,并不可能真的成为男人,还是有些差别的,毕竟她就是个女的。
而且以往没这么玩过,总觉得别扭。
走过了游廊,找到了空置着的房间,她开门进去了。
这是师兄留下的房间,她刚去询问还有没有落脚地的时候,店家就给了她这个房间的钥匙,说是有人特意给留下。
叶浮珣问是谁,店家道,“那人没留下姓名,只给四个字,白衣成神。”
她瞬间就明白是谁了,正是行踪不定,来去逍遥的师兄。
在山上修炼的时候,她问过师兄,世上有无神仙。
师兄回答,“有。”
他说他就是,凭一袭白衣造神,然后白衣成神四个字就出来了。
叶浮珣猜测,该是师兄特意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个房间,他熟悉这里的规矩,晓得哪地方落脚比较安全。
到底是行走江湖的人,懂得多,从来潇洒逍遥,不受尘世斑驳束缚。
她拿了钥匙,打开房间的门,里面布置简单,没有过多的装饰,这拭剑大会举办结束,来参加或者观看比赛的人很快就离开,北庄园是个举办盛会的好地方,却不是个可以生活的好地方。
叶浮珣站在房间里环身四顾,“吱呀”,身后的门响起来,好像有人?
她转头看,门口站着一个人,身姿挺拔,穿着一袭仙逸飘飘的灰色衣裳。
这服饰,是云灵宗的门服,叶浮珣一路走进来都看到了云灵宗的师兄师姐都这般打扮。
飘逸的灰色衣裳,宽袖,对襟,发冠也是灰色的,冠上装饰着一个莲花图案,这就是云灵宗的标志。
阎阁是阴阳鱼,云灵宗本来也想用阴阳,可又不想被阎阁的人鄙视,干脆另辟蹊径,选择了佛祖座下莲。
叶浮珣眯起漂亮的桃花眼,她打量着面相普通,伸手却不凡的人。
他的脸,好别扭,应该是面皮,不是真实的面容。
其青丝黑亮如墨,一身挺拔,器宇不凡,此人不简单。
她警惕万分问,“阁下是谁,为何擅闯我的房间?”
白玉仙看着师妹防备心重的样子,嘴角轻扬,也不逗着她了,直接道,“小师妹别紧张,是我。”
叶浮珣惊讶万分,“师兄,怎么是你,你为何穿着云灵宗的灰云裳?”
白玉仙关上门,他让人小声点。叶浮珣立马抿嘴,她小声问,“你这是……你不是说回陆国了吗,怎的在这里出现?”
白玉仙把带来的点心和酒放在桌上道,“我来参加拭剑大会啊。”
“师兄参加拭剑大会?”叶浮珣不相信,如今已经进入决赛,没有阎阁的位置了。
白玉仙笑得明亮,他道,“我成了云灵宗的弟子。”
叶浮珣还以为听错了,“师兄,你这算是背叛师门吗?”
“不算,这里边有些渊源,云灵宗三长老是我二掌门。”
“然后……代表云灵宗进入决赛的是你?”
“对,看起来平凡无奇的籍无名就是我。”他指着自己,一脸得意。
叶浮珣表示佩服,“你何故借着云灵宗的名义呢,阎阁不好吗?”
“掌门不答应,说是枪打出头鸟,让我不要祸害阎阁。”
“这怎么能是祸害呢,五年一度的拭剑大会,难得参赛,在其中获胜出名对阎阁来说是好事啊,这样下一届招新,肯定有很多拜入阎阁修行。”叶浮珣这么认为。
白玉仙摇头,“阎阁不缺弟子,而且也不需要人多,掌门说过,找徒弟,看缘分,更要看那人有没有根骨天赋。”
“这不是一棒子打翻一船人吗?”
“没办法,这是掌门的决定,我们作为弟子只能听从。”
“所以你就变成了云灵宗的籍无名?”
“对,二掌门说,这是给云灵宗争光,他挺乐意的。”
“就这样吗?”叶浮珣不信师兄绕了这么大一圈子就是给他的二掌门争光。
要说云灵宗和阎阁的弟子,那是猫跟狗之间的大战,两大门派的人每次相见,总少不了要冷嘲热讽,总觉得自己技高一筹,或者自己是更好的。
两方争斗的方式有点像小孩子在打架,一番大动干戈不过是为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