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燕国皇城东门,叶浮珣抬头望着魏然屹立的城墙道,“我回来了。”
“衍诺,我想在街上走走。”
“好,我陪你。”
纪衍诺翻身下马,他将人抱下来。
“大家伙都在看着,你能不能适可而止,在山里,人少,就当是没人看见了,可在这大街上你还来?”叶浮珣怪不好意思,她想自己来。
纪衍诺坚持伸着手,非要抱她下来,以此宣示自己的拥有权。
“再说了,这有什么啊,你是公主,金枝玉叶,作为臣子抬一抬手怎么了?”
“你的道理一大堆,我说不过你。”她伸手给他,让人抱着了。
大家都在看热闹,不过没怎么停留,只扫了两眼,好奇之心转瞬即逝,他们急匆匆走过。
在这繁华热闹的京城里,每天见到的新鲜事数不胜数,今天这一件,也不过是千万里的一道,并无特别值得推敲的地方。
叶浮珣闲庭信步,她道,“你告诉父皇母后了?”
“嗯,母后想派人来接你。”
“幸好母后没有派人来。”
“阿珣想买什么吗?”
“不买了,宫里什么都有,母后最想见到的是我。”
想到皇后,她也就不贪玩了,“先回宫吧,过后得空了,再出来走走。”
“好。”
进入琼楼玉宇深处,直奔母后居住的宫殿,进了门,见到母后站在那儿等着,叶浮珣道,“母后,珣儿回来了。”
她站在门口甜甜的笑,那无暇倾城模样,让天地都黯然失色了片刻。
皇后瞧着好久不见的叶浮珣,她穿着白衣,墨发上盘着一条玉带,风姿清尘,她姿态更翩跹了。
皇后伸手,让孩子过来,“傻站在那儿做什么?”
叶浮珣抬步走进去,她站在至亲面前问,“母后是不认识珣儿吗?”
皇后扶着自己的儿媳妇,来回看了又看。
她的儿媳妇真的回来了,左盼右盼,一盼就是三年,年年担心她出事。
书信往来,互相报喜不报忧,她就想着这远行的叶浮珣何时归来啊?
今日终于见到,皇后喜不自胜,都落泪了。
她道,“说好的过年过节回来陪母后庆祝,怎的不见你,可是食言了?”
叶浮珣再走进一步,她与母亲拥抱后道歉,“是儿臣不懂事了,也是赶上不巧的时候,每逢年过节,我要么是闭关修炼,要么是随同掌门外出游历,想着回来,也没能赶上。儿臣就想着,待学有所成,再回来也不迟。”
皇后频频点头,她发现叶浮珣变得开朗健谈许多,还有些调皮活波性子了,再不像以往,心事重重,面色忧色深重。
“回来了好,回来了就好。”皇后连连道。
“对不起,让母后担忧了,是儿媳不孝。”
“说的什么话,你是母后心中的牵盼,有人顾着肯定是好的。”
“嗯。”叶浮珣扶着母后往大殿里走,转头打量着憔悴的母亲问,“看您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后宫里的人又闹得母后不安生了?”
“没有,宫里最近静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晓得你要回来的缘故。”
母女俩坐在软榻里,叶浮珣忙着给母后斟茶。
皇后道,“阿珣在宗门里,可有听说最近要举行拭剑大会?”
叶浮珣点,回来路上纪衍诺还跟着讲呢,说是举办好几天了,过两天是决赛,夺冠者有奖励。
说到拭剑大会,就想起三年前的事。
那时候她答应父皇,想办法阻止拭剑大会在别国举办。
这拭剑大会本该在去年的时候就举行,后来出了事,就推辞了一年。
“听人说,拭剑大会本该在南国举办,但不知为何,转到燕国来了?”皇后道。
叶浮珣想了一下回答,“这其中,好像有我和师兄的责任。”
“你和你师兄?”皇后心提起来,担心女儿惹麻烦,“我早该知道,你父皇没安好心,利用了我不够,连你都不放过。”
“母后,这不能怪父皇,我当时想去阎阁,父皇只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他也没说让我务必完成。”
“那你是怎般去解决这件事,听大家说,都是要靠打打杀杀,你……”
“母后不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很多事情不需要靠打打杀杀解决,单靠着三言两语也能解决。”
“我可不信,我老担心你在江湖里树敌,刀剑不长眼,若出个好歹怎么办?”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要说起拭剑大会,原先不这么叫,今儿改名字了,只因一把名剑,大家争相夺之。
去年不能成功举办拭剑大会,这事还真的是她从中作梗,不,确切说是靠师兄从中周旋。
那时候师兄说,想要阻止一件事在何时何地发生,肯定要找一个恰当的理由。
而要让拭剑大会搬到燕国京城举办,最好的借口就是,南州局势不稳,南州皇帝企图镇压江湖人士。
仅仅是这么一个因素而已,大家都惜命,故而转换了阵地。
叶浮珣将事情原委与母后说了清楚,皇后终于放下心来。
“前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