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楼尊长都被气笑了,“是那白玉仙教你这些歪门邪法?”
叶浮珣乖乖作礼承认,“的确是白师兄教学,弟子认为并无过错,会意之事,在于心领神会,不一定要照本宣科,毕竟书是死的,人是活的。”
“哼,你们年轻人总有自己的说辞,这白玉仙已经把阎阁的剑法招式给曲解成四不像了。”
“但是白师兄剑法卓绝也是事实。”
“他那是取巧。”
“悟道本来就是靠瞬间恍然领悟,谁不是取巧所得?”
叶浮珣极力为白师兄辩解,六楼尊长不想和一个女娃争较,交出了钥匙,让人走吧。
“至于七楼,我看你还是放弃吧,七楼白玉仙都无法攻克,如果他可以早就登上九层楼,然后拿到龙云诀,然后更上一层楼了。”
叶浮珣不敢和长辈争吵,她的目的是登楼拿钥匙,至于那些无用道理,留待日后让白师兄和尊长辩驳吧,她不好同长辈理论。
转身踏上七楼,这七楼尊长是位年轻的女掌门,大约三十来岁,端庄柔淑,慈眉善目。
她道,“来了?”
叶浮珣见过长辈,“弟子打扰尊长静修,还望见谅。”
“从四楼打到七楼,现在才学会客气呢?”
叶浮珣不敢反驳,这的存在就是为了供给弟子翻阅求进,无可厚非,为何这些个尊长都不友好呢?她也没偷没抢啊?
七楼尊长好像看出了她的小心思,解释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叶浮珣摇头,她当然不知,要知道也不会打得那么辛苦了,方才已经吐血了,真吐。
到现在还觉得胸口裂疼,六楼尊长该是个急性子,出手不分轻重。
原本是想让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知难而退,没想到她通关了。
此刻站在七楼尊长面前,她有些力不从心。
主要是受伤了,还有七楼尊长的气场太强大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自四面八方袭来,即使她看起来很年轻,但修为高深莫测,这已非是一个新人弟子所能探析。
七楼尊长走出来,走到窗口前遥望外面的风光云影道,“那是为了以防你们这些个不知死活的弟子,为了所谓变强而不顾惜生命,强行冲破境界,你知道,人为了逐强,有的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叶浮珣无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谁不想变得更强,然后走得更远呢?
生死这种事,到头来也不过是尘沙一抔土。
“你很想拿到凤凰诀?”
“是,还请七楼尊长成全。”
叶浮珣想,能不能通过示弱求取啊?要是可以,她当然愿意低头,眼前的人是长辈,作为晚辈示弱也无不可。
七楼尊长道,“我心不软。”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四个字把人家的话堵死了,机会都没有了。
面对这样的长者,感觉那些小心思都无用。
在宫里学的小伎俩,若是拿来对付这位尊长,不要说被长者鄙视和唾骂,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但求一试。”叶浮珣坚持,反正都吐血了,受伤也受了,最严重不过是躺在床上好些天,总不可能因为强行通关取钥匙而被打死。
七楼尊长走回位子里坐下,她道,“真想要?”
叶浮珣点头,“是,很想要拿到凤凰诀。”她语气里充满坚定。
“哪怕痛苦不堪,求死不能?”
叶浮珣:怎么觉得这里边是个坑呢?
明明是掌门让自己来取凤凰诀,掌门是阎阁掌教,他说的话相当于圣旨,可为什么这些尊长还要进行阻挠?
就因为担心弟子越境界强行修炼伤害自身而予阻止吗,说是为了弟子好?
当然不可否认此番是为好心,但如此这般,个人自由的选择权没有了,她被限制了,本来是自己的事,却不能自己做主。
叶浮珣权衡再三,仍旧坚持。
“无论如何,弟子都想试一试,还请七楼尊长高抬贵手。”
“好,我也不与你动手,就只有一个要求。”七楼尊长看着执意已决的弟子,她断然下决定。
她心中忐忑,不动手就能踏破七楼?
有这种好事?不会是被拿去炼药吧?
可七楼尊长不擅长炼丹啊?那是为什么?她胡思乱想着。
七楼尊长领人走去,去到了另一个房间,那里面阴冷寒沉,走进门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要人命的寒气扑面而来,叶浮珣想后退。
七楼尊长回头看一眼,“你可想好了,后退就等于放弃,我不会阻拦你,现在你退缩了,保不齐下次也一样。”
这是激将法,明明听出来了,她仍旧不由自主的被牵着鼻子走。
如果下次再来登楼,那就要想办法克服楼下几位,他们已经熟悉了攻克剑法的路数,想要用老办法与抗衡再不可能。
现在好不容易攻上四楼、五楼、六楼,到此就前功尽弃,别人都觉得不甘心,更何况是她。
叶浮珣硬生生僵住,感受着钻心刺骨的寒意,她迟疑稍许,最后还是抬步往里走。
如果猜得不错,这七楼尊长是想让她修炼冰魂雪魄,楼下刚才有尊长提到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