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是说了,出门在外若是沾惹了莺莺燕燕,甭管是什么样儿的,回去都会死、很、惨!
他被收拾倒是无所谓,可是气着了自家王妃,他心疼啊!
更别说他现在可是有个大胖闺女的好爹爹,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
所以,当那个姑娘如同黏皮糖似的跟在楚王身后往院子里走的时候,楚王如临大敌。
就算是上战场杀敌也没那么紧张过。
“王爷,您想要先宽衣,还是先梳洗?”姑娘娇滴滴地软声细语,“奴婢去给您打些热水来可好?”
“不必!”楚王言简意赅,怒目圆睁。
姑娘像是未看见般,又飞快地走到一旁桌子前斟了杯茶,盈盈地给楚王递了过去:“王爷您先用杯茶。”
“停!”楚王继续呵斥。
姑娘委屈地顿住了向楚王扑过去的身子,眨巴着眼道:“王爷,莫非您想直接安置了?那……”
“闭嘴!”楚王双手一摆,心思飞快转,“让你做什么事都成?”
姑娘顿时羞红了脸,垂了垂眸子道:“奴婢是瑞王送给王爷的,从此就是王爷的人了。自然是王爷想要怎样都成的,王爷,”
她抬起头看向楚王,上前一步,“您想要奴婢怎么伺候您?”
楚王没有回应她的话,转身走到一侧柜子里翻开随身携带的包袱,从里头掏出一本册子。
随后就走到书案旁,取来纸笔铺好。
姑娘紧随在旁,见状问道:“王爷可是要写字?奴婢给您磨墨。”
楚王摆摆手,拿起笔看向那姑娘:“会写字不?”
“会的。”姑娘羞怯点点头。
“将这本册子抄写……”楚王皱眉回忆。
这句话不算,他一共跟这个女子说了十七个字,按照王妃的要求,和居心不良的女子单独说话,一个字罚抄五遍《夫诫》,这就得抄上八十五遍。
瞧着这女子就不是个安分人,让她抄个一百遍先!
“抄写一百遍,抄好之前不得离开这个屋子!”楚王中气十足地放下笔,顺手抄走包袱,大步流星地出了屋。
顺带将门反锁好,利落地寻了别的屋子睡觉去。
幸好叶侧妃这套屋宅够大!总算是相安无事地睡了一个安稳觉。
隔日凌晨,秦王起得最早,他推开门走出去,就见一个女子跪在长廊里,抬起眉眼可怜巴巴地唤了句:“王爷。”
秦王睇她一眼,想起来是昨日瑞王送的婢女,只低低地应了一声,抬步往外走去。
“王爷……”那姑娘见秦王压根没有问她为何那般憔悴落魄,忙站起来跟在后头,带着一丝哭腔道,“奴婢对王爷伺候不周,还请王爷莫要怪罪。
实则是因为秋月姐姐给奴婢安排了洗衣的活计,奴婢忙了大半夜,直到快天亮才将活计做完……”
秦王顿足:“后院本就是交由王妃全权打理,你若是不满自可离去。”
言罢,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姑娘不死心地追了两步,哪知就被秋月提出了后颈:“王爷都说了,王府后院由我家王妃全权打理,你要是做不了就滚,少在那里装模作样地烦我们王爷!”
“我、我没有。”姑娘老实地垂下了头。
“没有就最好,”秋月冷笑一声,“还有些月事带没洗,你还不赶紧去洗了!”
待到日上三竿,叶浮珣才终于醒了。
她和纪衍诺一同用过早膳,两人相偕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就见昨日跟着回来的三个姑娘齐刷刷地跪在了院子里。
“这是怎么了?”叶浮珣用眼神看向纪衍诺。
纪衍诺耸耸肩:他哪里知道,又何须在意。
“太子殿下,楚王殿下,秦王殿下,”正好楚王和秦王也出了屋,三个姑娘脆生生地开了口,“奴婢们有话要说。”
“瑞王爷已经把奴婢们送给三位爷了,”领头的姑娘说道,“奴婢三人本该好好贴身伺候三位爷的,可是昨夜却未伺候,还请各位爷恕罪。”
叶浮珣眼神一冷,感情这三个姑娘话里话外这意思可不是被瑞王送来做奴婢的。
人家口口声声说的是伺候王爷们,那可是后院嫔妾们的活计。
秦王那边她不清楚,纪衍诺可不是一个会接受女子讨好献媚的人。
而楚王,满心眼里都是他家王妃和大胖闺女,就更不可能接受什么女子伺候。
三个姑娘这以退为进的恳求恕罪,其实不过是为了告状,好让主子们去收拾昨天夜里料理她们的人?
这法子本是没什么太大问题,前提是料理她们的人自作主张的话。
问题是,无论徐公公还是秋月,可都是在主子授意下才出的手,更别说楚王了。
就觉得这三个姑娘,要么太把自己当回事,要么就是脑子不怎么灵光。
是以当三个姑娘委屈巴巴地说完话,在场的人没有哪个变了神色。
反倒是都似笑非笑地等着看好戏。
楚王一叉腰,一手指着三人:“你们三人叫啥名字来着?”
昨天晚宴上似乎说过,不过没记住。
领头的忙道:“奴婢阿似。”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