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侧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众跟她叫板吗?
还真以为原茅毒蟒是一般的毒蛇好对付?
嗤!
顾夜阑深吸口气:“既然如此,那就用叶公子的法子罢。”
叶浮珣看向纪衍诺,“殿下,需要牺牲一只信鸽。”
纪衍诺闻言,抬手一挥,徐公公很快就送上了一只信鸽。
她直接从包袱里取出一个红色的瓶子,戴上薄皮手套,将瓶子中的汁液仔细涂抹在信鸽的身上。
待均匀涂罢,她抓着信鸽走到队伍的最前方,看着数丈外的毒蟒道:“殿下,可有法子将信鸽放飞向原茂毒蟒的方向?只要飞近毒蟒一丈之地就成。”
纪衍诺颔首,让徐公公召来养伺信鸽的士兵,将要求交代一番,就见那士兵应道:“回殿下,这个没问题!”
叶浮珣叮嘱一句:“信鸽身上涂抹了毒液,要戴上手套。”
士兵闻言,从怀中掏出一副手套戴上,然后接过信鸽,在它身上抚了抚,双手一扬,就见信鸽养原茂毒蟒的方向直飞了过去。
众人屏息以待。
信鸽徐徐地靠近原茂毒蟒,然而原茂毒蟒却依旧闭着眼睛,仿佛根本不知道信鸽的存在似的。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原茂毒蟒忽地睁圆一双黄绿色的蛇眼,不过眨眼功夫,它便蛇头一摆,一口就将信鸽整个吞进了蛇腹!
现在这毒……
“叶公子,蟒的澹液是否无毒了?”楚王开口问道,“可否安排远攻近战了?”
叶浮珣抬了抬手:“请稍等片刻。”
她目光炯炯地望着原茂毒蟒的方向,众人亦随她的眼神看了过去。
不过数瞬时间,就见那原茂毒蟒软软地挂在了树干上,整条蛇身垂落下来。
“这是……死了?”楚王张了张嘴,膛目结舌。
叶浮珣含笑:“不是,它并非死了,而是睡过去了。约摸会持续一个时辰,咱们的队伍要尽快离开此地。”
这话一出,众人眼睛纷纷一亮。
纪衍诺一挥手:“整装出发,全军安静过去!”
队伍整齐划一地路过毒蟒,饶是有上千的人数,低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一刻钟后,离开了原茂毒蟒区域的队伍继续前行。
又走了约摸两刻钟时间,终于顺利地通过了瘴林。
彼时距离天亮还有些时辰,大部队脱离了瘴林,人人松了一口气。
士兵们点燃了火把,摸黑架起了营帐。
楚王捧着海碗喝了一大口水,一抹嘴巴感慨道:“今夜这瘴林真是处处有惊险!幸好有精于毒术的叶公子在,才让咱们好几回都顺利避开了危险!”
他心情愉悦,侃侃而谈:“叶公子这一手毒术简直是出神入化,那毒蟒瞧着怕是得有数百年的老毒蟒了。
叶公子这往信鸽上抹着毒液,诱那毒蟒贪嘴一吃,”他双手一摊,描绘得绘声绘色,“瞬间毒蟒就成了瞌睡蟒!”
周遭响起了阵阵笑声。
“这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大毒蟒,你们说厉害不厉害?”
“厉害!”众士兵声音响亮。
楚王抚掌哈哈一笑:“叶公子果然了得!”
一旁静站着饮水的顾夜阑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她的脸隐在夜色当中,瞧不出来此时正满脸难堪之色。
楚王的话中之意,是为了嘲讽她的法子复杂又耗时耗力?
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了楚王,他为何总处处和她作对?
“说起来,本王当初在调配随军人员时就说了,“楚王继续扯着嗓门唠嗑,“咱这一路难行危险丛丛,随军大夫除了医术过硬外,最好是精通毒理。”
“而今看来,本王这是有先见之明,大家说对不?”
有三两个将士笑着应他:“王爷您自然是顶顶对的!”
楚王心满意足地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又欲再说些什么,忽地一个黑影冲到了他的面前。
“夜阑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让王爷如此嫌弃?”
顾夜阑带着浓浓的哭腔嚷了一句,通红的眼直直地看向楚王。
不错,为了随军出行,她专程托了人将她和另一个随军大夫换了位置。
而那个大夫虽然医术平平,却是难得的懂毒术。
楚王大声地说起这件事,根本就是当众落她的面子!
她的毒术不如医术怎么了?她可是天底下公认的神医!
且一路行来自问勤勤恳恳地替士兵们诊治,这可是他们军队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偏生楚王说得那样难听,让她的脸面往哪儿搁?
楚王顾夜阑吓了一跳,听了她说的话,更是不知所谓?
“顾神医,你这是怎么了?”
顾夜阑通红的眼睛霎间溢满了泪:“你还说我怎么了?你就是嫌弃夜阑。”
楚王吓得急摆手:“本王真没嫌弃顾神医,您虽然不如叶公子,可到底也能解决问题,这已经很了不得了!你真的不必妄自菲薄,毕竟你是神医,又不善毒?……”
“你能不能别说了!”顾夜阑气得浑身发抖,一跺脚转身就飞快地跑了。
留下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