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若是按楚王所说,秦王根本不是喜欢上战场打仗的人,他又缘何要来?
“现在京城里一滩浑水,秦王抽身拔足,一来可以置身事外,二来,兴许是为了表明态度。”
叶浮珣拧了眉。
果然这其中并不简单。
“怎么?阿珣对秦王来有别的想法?”纪衍诺随口问了一句。
叶浮珣摇头:“臣妾不懂政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纪衍诺的双耳微微一动,忽地又道:“秦王素来有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阿珣觉得如何?”
“怎么可能?”叶浮珣想也不想就睁圆了眼,“殿下可比秦王好看多了!”
纪衍诺忍不住嘴角一翘:“阿珣当真如此觉得?”
“当然了!”叶浮珣理直气壮,“秦王有那称号定是因为殿下您当时在齐国。不然的话,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您最俊了!”
骑着马刚从两人马车窗外路过的楚王和秦王:……
楚王摸摸鼻子,冲着秦王做了个手势,两人默默不语地一夹马腹超过了马车。
“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楚王嘿嘿道,“皇弟应该懂的。我家王妃也时时夸皇兄长得是京城里头一份的俊!”
秦王嘴角一抽,含笑点头:“皇嫂好眼光。”
“那是当然。”楚王一说到自家王妃,满心都是骄傲。
“太子弟弟就最欢喜叶侧妃,去哪儿都带上。”他想起以前出行的事情,把当时没认出叶浮珣的糗事拿出来唠嗑。
“你别瞧叶侧妃长得倾城绝色,就以为她是个会耽误事的,事实上根本没那回事。”
“这叶侧妃啊,可是聪慧睿智得很。”
楚王侃侃而谈,秦王则温文尔雅地随行在旁细听,两人渐渐走远。
到了傍晚扎营时,秦王去了楚王帐中,打算和他一同用膳。
刚挑帘进去,就见楚王端着饭盆走了出来:“皇弟?正好!皇兄还想着去找你,走,咱们一同去太子弟弟那儿用晚膳。”
秦王惊讶道:“这不会扰到他们吗?”
楚王揽着他的肩膀往前走,两人一同去了纪衍诺的营帐,就见顾夜阑已经安坐在内,正与叶浮珣说着话。
忙了一整夜,但行军的半日在马车上补了眠,顾夜阑的精神比起一早见到她时好了许多。
然而楚王却大喇喇地坐下道:“顾神医有没听说过丝芭馆?”
他这话一出,瞬间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顾夜阑不明所以地点头:“叶侧妃开的丝芭馆乃京城一绝,夜阑自然是知道的。”
“知道那你还不赶紧像叶侧妃取取经?”楚王一脸震惊,进入滔滔不绝模式。
“要知道这女人最重要的就是皮肤保养,尤其是上了年纪,最是熬不得夜。”
“一熬夜,这气色啊,皱纹啊,就通通都来找麻烦了。”
“为什么叶侧妃那丝芭馆开得有声有色?人人都心甘情愿地捧着银子去光顾?还不是因为它能够让人青春再现,年少重回?”
“你和叶侧妃相熟,向她讨讨经,好好护理下皮肤多好。”
顾夜阑张嘴结舌地摸了摸脸,久久才蹦出几个字:“楚王是说夜阑的……”
她噌地站了起来,连筷子都顾不得放下,提了裙子就往外跑去。
是,没错。
京城里人人都夸叶侧妃开的丝芭馆效果好又舒服,可她作为一个神医,自有一套护理肌肤的中药方子。
自认一直用着那套方子的她,肌肤光滑细腻,根本看不出已然接近三十之龄。
可,刚才楚王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嘲笑她老吗?
饶是坚强如顾夜阑,依旧无法控制地被楚王的话伤得没脸见人,急匆匆地跑回了营帐。
楚王一脸茫然,扯着嗓子喊:“哎,顾神医,你别跑啊!这有问题就得解决问题,听说女人不吃饭容易老……”
余下三人六目相对:……
“做什么都这么看着我?”楚王不解地挠了挠头,“皇兄这是为了顾神医好,不过这忠言逆耳,好像顾神医不怎么买账?”
纪衍诺忍住笑,绷着脸皮道:“用膳。”
接下来几日,向来不与人交恶的顾夜阑,一见到楚王扭脸就走。
连话都不愿意说一句。
到了晚膳时间,也仅只与楚王以外的人说话,闹得楚王极是尴尬。
王妃只跟他说做人要实在,对女人有啥看不过眼的直说便是,可没教他得罪了女人后要怎么缓解气氛。
不过很快楚王就释然了。
因为王妃说了,只要问心无愧,别人怎么做是别人的事,他只要做好本分就是。
顾神医听不进去建言,那是她的损失。
横竖老也是老在她脸上,他有啥不好意思的。
遂这气氛就这么一直尬着,渐渐地反而成了习惯。
这日到了下午时分,正在马车上打盹的叶浮珣忽听见徐公公在外头禀报:“殿下,前方三里处就是瘴林。此处瘴林绵延有数里之大,其特点是白日瘴气浓郁,人们无法穿过。”
徐公公顿了一顿,继续道,“只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