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叶浮珣有所动作,纪衍诺手一伸又把她捞回去了,把她死死的压在床榻上。
纪衍诺无端就眯起了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紧张得咬住了的红唇。
他食指在她的唇上轻轻拂过,缓缓地撬开了她的编贝,一字一顿道:“爷说过,不许咬唇。”
叶浮珣不解,愣愣问道:“为什么?”
“会疼。”
言罢,他便俯身深深地吻了上去,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房门传来提心吊胆的敲门声。
一下,两下,三四下,又五下,六下,七八下……
纪衍诺终于恼怒又不舍地离开了柔软的温香,转头冷声问道:“什么事?”
外头传来了小雨怯生生的声音:“殿、殿下,娘娘,那个……张侧妃在云锦阁外头,带了好多人来。”
叶浮珣从朦胧恍惚呆傻中醒了过来。
她坐起身,低头看了眼微微敞开的衣襟,忙又羞得转过身去飞快地拉好,这才清清嗓子道:“小雨,你稍等下。”
叶浮珣走到桌前倒了杯凉茶灌了一口,总算让自己稍稍平复下来了。
她转头往床榻上望去,就见纪大魔头一脸不爽地坐着,一动不动。
“殿下,”叶浮珣指了指门外,“臣妾出去一下?”
如果没听错的话,刚才小雨着急火燎地在门口说张侧妃来了。
就很想知道,张侧妃这次又来做什么?
挖不了外头的树,想着来挖她云锦阁里边的树吗?
“爷和你一同去。”纪衍诺声音冰冷,他起身拉住叶浮珣的手,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门口守着的小雨和徐公公见两人走了出来,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哼一声。
若不是张侧妃扬言要砸了云锦阁的大门,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殿下和娘娘。
瞧瞧殿下那比锅底还黑的脸色。
徐公公暗道,今日张侧妃若非事出有因,定然落不得好。
张氏此时正冷着脸,气势汹汹地盯着守在云锦阁门前的侍卫:“本宫有事要找叶侧妃,还不给本宫滚开!”
两个侍卫如同没听见一般,一脸肃然地笔直挺立。
张氏气得直咬牙,如果不是知道殿下此刻就在云锦阁里,她直接就让带来的下人直接把这两个侍卫给推开了。
一想到上次在云锦阁吃的亏,张氏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今天,她专程趁殿下在云锦阁的时候,好好修理下那个不知所谓的叶侧妃,让殿下瞧瞧那女人的真面目!
“当真还是打听不到叶侧妃怎么处置那盆月季?”她眯起眼忿忿问道。
身后的嬷嬷恭敬低语:“回娘娘,实在是打听不到。咱们安插在云锦阁的人,早被常嬷嬷以由头打发了出去。”
自从常嬷嬷进了云锦阁,短短时间内就将云锦阁里不干不净的下人全都给清理了一遍。
不仅如此,她还将云锦阁上下打理得跟铁桶似的,密不透风。
张氏又咬了咬牙。
无妨,就算打听不到,她也能猜到叶侧妃会怎么做。
她将殿下最喜欢的月季花送来做贺礼,叶侧妃见了定然会愤恨不已。
换做她是叶侧妃,说不定当场就让人把那盆月季花给砸了!而叶侧妃那样惯会装模作样的贱人,估计会暗里让人去处置了她送的花。
张氏等的就是这个结果。
就在张氏寻思着如何闯进云锦阁时,终于听见了沉稳的脚步声。
她抬头望去,是殿下。
张氏眼睛一亮,倏地溢满柔情。然而下一刻,她就看见了纪衍诺和叶浮珣交握着的手。
霎时一阵痛楚钻进心扉,疼得她脸都要歪了。
“臣妾见过殿下。”张氏深吸口气,暗道不能气,她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纪衍诺依旧是板着一张冷脸,目光扫过张氏问道:“何事?”
张氏柔顺地勾唇浅浅一笑:“臣妾不知殿下在此,实在是多有打扰。只是因为有件急事要找叶侧妃,才不得不冒昧前来一趟。”
既然知道冒昧,那还不赶紧滚。
纪衍诺深吸口气,实在不耐烦张氏说话磨磨唧唧。
“究竟何事?”他耐心告罄。
“是这样的,”张氏温声软语道,“今儿个臣妾让人给叶侧妃送一盆名贵的月季花过来做贺礼,哪知下人将花给抱错了,把早前皇后娘娘赏赐给臣妾的月季送了过来。”
“臣妾寻思着到底是皇后娘娘赏赐臣妾的月季,还是得前来向妹妹解释一下,赔个不是。
为了弥补落月宫下人犯下的错事,臣妾刻意准备了十盆月季花送过来,还得将皇后娘娘赏赐的那一盆月季给领回去才是。”
她笑盈盈地望向叶浮珣,见叶浮珣面上一片潮红之色,暗道这女人一定是让人处置了她送的月季,才会紧张得脸都涨红了!
“叶侧妃应该不会介意姐姐宫中下人犯的小小错误吧?”张氏趁热打铁,连声追问。
叶浮珣只想耸耸肩。
送来的也是你,要拿回去的也是你,我有说什么吗?
她的迟疑让张氏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张氏双眼微睁,捏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