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真要是喜欢你的话……”楚王挠了挠头,突然有些想不起他家王妃的原话。
他瞅了眼纪衍诺眯起的眼,忙道,“每个女子都不一样,所以不能一概而论。”
“总之,要看一个人是不是真心待你也不难。”
像他家王妃,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他也没怎么仔细去看,就知道了。
按着王妃的话,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当然,若是他这么直接跟太子弟弟说,怕是直接就被请了出去。
还是得有建设性的话,他家日理万机的太子弟弟才愿意听。
楚王飞快地挖着王妃平日里教他的那些道理。
有了!
“总之,要看清一个人是否真心,说难是难,说简单也简单,”楚王大喇喇道,“得用眼睛去看仔细了,用心去体会清楚了,真相就不言而喻了!”
对,王妃当时原话就是这样。
纪衍诺默默地吸了口气:“本宫要用膳,徐安,送客。”
楚王就这么被徐公公恭敬地请出了膳厅。
带着犹如彩虹般七彩的灿烂心情。
这还是头一回,他在太子府说得那么尽兴!
这更是头一回,他那太子弟弟那么认真听他说话!还不时陷入沉思,明显就是再琢磨和消化他说的人生大道理!
哎哎!
就很想立即回府好好吹捧下他那聪慧又机灵的王妃!
他楚王三生有幸,才会遇上这么好的王妃。
说出来的人生哲理,连太子弟弟都爱听。
说来他这太子弟弟,真的是特别不容易。
好多时候让他这皇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永远忘不了当初在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回归的纪衍诺,那势如破竹所向披靡的气势。
仿佛一人就能撑起一个天下。
真不愧是他的弟弟。
不仅足智多谋,而且身先士卒,让敌军闻风丧胆。
就连他这个自称骁勇善战的皇兄,也心甘情愿拜服在太子弟弟膝下,为他调动,为他尽力!
更别提当时军中那么多固执如牛的将士。
谁最后不是真心诚服在太子弟弟手下,追随他一路杀敌前行?
太子弟弟,是他的骄傲。
那场战役之后,他才慢慢了解这个七岁就被送去做质子的弟弟。
了解得越多,就越敬佩。
明明被皇室遗弃,被齐国皇室子弟各种欺压,却依旧坚韧地成长,就像未开刃的绝世宝刀,让人忌惮。
回国不过三年,太子弟弟的成就便更让他这个自幼长在皇室的皇兄更加汗颜!
太子弟弟,真的是无所不能!
他由衷地想写个大大的服气。
然而,他最清楚的是,太子弟弟今日获得的一切,都是他殚精竭虑日夜操劳下的成果。
除了父皇没完没了地给太子弟弟安排各种差事,还有朝里头那些老人精,各出奇招地刁难和考验!
随便一个难题丢到旁的兄弟身上,那都是凑齐所有幕僚日夜探讨都未必能解决的问题。
然而太子弟弟不仅一桩桩,一件件给完美解决,而且还从中削弱了不少朝中蛀虫的势力,让人直想拍案叫好!
太子弟弟,他是追随定了!
楚王乐滋滋地迈出了太子府。
说来太子弟弟今儿个怎地就那般关心女子真心不真心的事?他得赶紧回去找他家王妃讨教下,多背几句王妃语录,回头和太子弟弟分享。
至于担心太子弟弟是不是有啥解决不了的问题?
楚王摆摆手,没有的事。
天底下就没有他那弟弟解决不了的事。
要真有,那就只是暂时还在解决中,保证很快能解决。
太子弟弟,就是那么强悍的存在。
那厢太子府里,纪衍诺默默地嚼着酸甜樱桃肉,陷入深思。
“徐安,你觉得叶良娣是真心喜欢本宫吗?”
突然被点名的徐公公一个激灵地站好,想也不想就应道:“回殿下,依奴才看,叶良娣她自然是真心喜欢殿下的。”
“真心么?”纪衍诺说得又缓又慢,“你且说说,何为真心?”
“事事以殿下为重,”徐公公努力思索,“顺应殿下,在乎殿下?”
纪衍诺又夹起一块樱桃肉:“后院的嫔妾,可有哪个人不是这样的?”
“这……”徐公公被问得一怔,“后院的嫔妾自然都是以殿下为重。”
“所以,”纪衍诺冷眸一眯,“你的意思是说,叶良娣对本宫,与后院女子无异?”
徐公公瞬间闭了嘴。
殿下这个问题,可不是一般的问题。
若然答得不好了,那怕是要引来雷霆之怒的。
只……这问题要怎么答,才能让殿下满意?
殿下又怎么会突然说起真心不真心的话题来?
“这女人啊,一百个人就有一百个样儿!不是说你赏赐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人家就欢喜的。有个词儿叫投其所好!你总得先知道人家想要什么!”
所以,阿斐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纪衍诺忽然发现,他似乎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