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这段时间一直流传着女神医的名头,把他们德公医馆的名声都比了下去,因此才招来今日的针对。
见到真是一个女人,为首的掌柜大笑起来。
“一个黄毛丫头,也好意思称自己是神医,莫不是要笑掉老夫的大牙。”
对方的嘲笑并没有让叶浮珣难堪,她笑了笑,道:“掌柜的今日来,恐怕不是来嘲笑小辈的吧?”
掌柜拍拍掌,后边的小厮便搀扶着一位老者进来。
这老者也是蛮横不讲理,显然是跟掌柜串通而来,他入内便躺在地上一副赖皮模样:“若是能将我这将死之人救好,就算你厉害。”
平日里江南的百姓就爱看热闹,现在看着一老者一直躺在医馆门口不离开,更是纷纷走了过来看,皆是在猜测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少的人都认为是医馆将老者医治的不好,总之都是诸如此类不好的猜想。
景宇也不是什么和善性子,虽说为人宽和,但也是分人对待,这老者的样子分明就是来砸场子了,若是真的看病,也早该就进去了,何须一直如此在这里。
“这位老先生,你若是真的治病,景某便请您入内堂,可您若不是看病,也希望老先生您莫要在这里给他人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景宇见周围已经站了许多人,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毕竟这件事情闹大了对他,对这家医馆都是没有好处的。
老先生听闻景宇的话,朝着地上啐了口,神情张扬,他反问:“如何看出我不是来治病的?
我这幅样子就是病入膏肓的样子,你们开医馆的莫非看不出来?如此见来,你们医馆也只是空有虚名罢咯!”
那些看热闹的人一听这话,旋即就将这家医馆按上了黑心医馆的名头。
本以为医馆里的收费用度比别的医馆低,是一家造福百姓的医馆,不曾想竟然是家黑心的,如此一来便是这家便宜的些,也不可在这里治病。
顿时,看热闹的人群也议论起来,其中一看样子便就是泼辣相的一大婶,大声道:“开医馆的难不成不会看病?那这样一来的话,你们开什么医馆呢,又有谁敢上你们这儿来。”
“是啊。若是没有这份治病的能力,便不要开这医馆,更不要平白无故害了人的性命去!”
看戏的人越说越起劲,最后竟是带动了周边几个人,个个都是这般说着话。
刚从内堂走出来的叶浮珣,便听到外面的声响,旋即走了出来,一眼看到了已经爬起来,转换成坐在医馆门口的老者。
叶浮珣不明所以抬眸,看向景宇:“这是…?”
“砸场子的。”景宇此刻看着老者的眼神都是懊恼的,随即小声的告诉叶浮珣。
听闻此话叶浮珣挑了挑眉,她扫了眼周围围观人们的神情,有的好奇,有的幸灾乐祸,也有的表露出了不屑。
见此这些,叶浮珣顿时了然过来,面上立马扬上了笑容,看向老者的黑眸也真心实意的关怀:“老人家您到医馆里面做吧,如今天凉,您坐在这儿,可是会影响您身子哦。”
这老者虽是有病,却不是奔着治病而来,而是被人收买弄垮医馆,是以当他听了叶浮珣的话后,直接摇头拒绝起来。
他要是进去了医馆,那还怎么让百姓看到这家医馆医术不行的事情,又如何去弄垮它呢。
叶浮珣看见老者姿态决裂,倒也没多说什么,直言道:“如此的话,我便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老人家您若是看病,必须得告诉我您哪里不舒适,如此我才能对症下药。”
老者闻言叶浮珣的话,抬头正经看了她一眼,后者笑意吟吟,虽穿着不是特别华丽,却遮不住身上高贵的气质,这便是买通他的人口中所说的医馆主事者了。
老者仔细看了几眼叶浮珣,后者都是面不改色的笑着,老者过了这么多年,也是个精明的,这等免费治病的机会,他又如何能错过。
“只是多日来都疲劳乏力,用膳时次次都是食欲不佳,便是体重都有所减轻,咳嗽时更是带了脓性痰,难受的厉害。”
老者一说完就猛的咳嗽了起来,然后周围的百姓便看到了老者口中所说的痰,顿时他们露出了恶心神色。
然后百姓们也是下意识去看叶浮珣的脸色,却发现叶浮珣还是同之前一样笑意吟吟,仿佛根本不在乎什么恶心与不恶心一样。
就像看得不是恶心浓痰,而是一个再正常不过都东西了。
叶浮珣为医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恪守着为医者的几点,又怎会因为这个就厌恶呢。
她从出来后,就一直观察着老者的面色,发现老者面色有些苍白,明明是不热的天气,老者就这么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开始盗汗起来,这几点倒有点像肺结核的症状。
“您是不是经常无缘无故出一身的汗,亦或是觉得有些胸闷呼吸不上来?”叶浮珣上前将老者扶了起来,随即景宇去了医馆里搬了张桌子出来,示意老者伸手。
随后叶浮珣仔细的把着脉,片刻后叶浮珣眼中闪过了肯定之色。
而那老者本来是不想把脉的,但是听着叶浮珣一下就说出了自己的症状,还是在没有把脉之前,就说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