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微微一笑:“没事,你等我就行了,难得回来一起,想做什么你也可以去。”
西洛将叶浮珣带到了门口,叶浮珣看着诡异的门,青面獠牙的铜脸一张张的印在门上,她心里有些发杵,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还没等叶浮珣想明白,门就自己开了,叶浮珣吓了一跳。
只见门内是本不该西域有的紫竹林,幽幽的一条鹅卵石小路,远远地似乎能见着一见茅草屋,突然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丝竹之声。
叶浮珣谨慎的迈着步子,一步步探过去,这边着实诡异的很。
“不用怕进来吧。”茅草屋内传出一阵雄雌模辩的声音,叶浮珣从心底升出了寒意,但还是壮着胆子推门而入。
“小丫头,你来这里做什么。”一个老人坐在竹案边,一双诡谲的眼睛透过白发直直的看向叶浮珣,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边。
“大师,我来这里求情蛊的解药的。”叶浮珣直直的站着,也不知道该不该跪。
那双眼睛将叶浮珣打量了一番,随即嗤笑开口:“大师?呵,不是西域人吧,看你的样子是中原人,我这里从不给中原人解药,你走吧。”
叶浮珣来不及思索,直接跪下磕了个头:“求您救救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曾几何时这么卑微,但是这时候她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要能救纪衍诺,就算是要她一颗心她也毫不犹豫。
“做什么都愿意?”老了嘶哑的笑了两声。
叶浮珣额头出了细密的汗,她不知道蛊师会提出什么要求。
“那既然这样,你就帮我把衣服洗了,还有,我不爱动,屋里的屎尿盆也给我洗干净,你们中原叫恭桶是吧。”
蛊师讽刺道,顿了顿继续说,“看你的样子非富即贵,你还是趁早走吧。”
叶浮珣二话没说,站起身来,就在蛊师以为她要走的时候,叶浮珣直接进屋将恭桶拿了出来,脸色都没变一下。
叶浮珣整整做了七日,就这样每日洗衣做饭洗恭桶,每日腰酸背痛,浑身臭气冲天,一双细嫩的手也被磋磨的不成样子,满是伤口,和薄茧。
蛊师看在眼里,不复之前的冷淡样子:“没想到中原人也有你这么有血性的女子,倒是不输我们西域,我这里是有解药,就看你敢不敢要了。”
叶浮珣正在晾着衣服,闻声不顾不得衣服了,直接放在桶里,蛊师倒也没有在意。
“真的吗,我当然要。”叶浮珣急忙开口,能不要吗,再不要纪衍诺都该死了。
“这个情蛊不比其他,虽然没那么凶猛,但一旦服下解药,命是保住了。
也会忘记自己深爱的女子,如果他爱的不是你你就有福了,如果爱的是你……”蛊师粗粝的声音磨着叶浮珣的耳朵,她的耳朵生疼,苍白着脸。
“……要的。”
“看来他爱你啊,解药拿去,好自为之吧,我最讨厌你这种女人,傻的可以。”蛊师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将药瓶甩给叶浮珣,冷声,“赶紧走,别留在这里碍眼,看着就来气。”
叶浮珣不敢逗留,拿着药瓶,出门将蛊师的门轻轻带上,蛊师冷哼一声:“笨丫头。”
叶浮珣拿着本就准备好的信号烟花,一拉,不过一瞬西洛就来了,见着叶浮珣就急急道:“王妃,解药是不是拿到了,我们回去吗现在?”
“回去,拿到了。”叶浮珣给西洛看了看手中的药瓶,西洛也看见了她的手,满是伤痕,悔道,“早知道我先去了,你这手……”
叶浮珣没等她继续说,打断道:“回去再说,好不容易拿到解药,救人要紧。”
“是!”
主仆二人不顾一身的臭味,驱马回京城。
叶浮珣没有犹豫,将药给纪衍诺服下,吩咐下人烧水给她洗澡。
纪衍诺这段时间瘦成了皮包骨,根本就没有她犹豫的份,如果她再犹豫,她感觉纪衍诺下一秒就会离开人世。
她泡在浴桶里等待着命运的制裁。
“王妃,王爷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西洛敲了敲她的门,轻声道。
“好。”叶浮珣睁开眼睛,就算是真的不记得她,她也没办法放心下现在的纪衍诺。
穿好衣服,叶浮珣去的时候纪衍诺身边已经围了一堆人,众人给她让出一条道。
叶浮珣款款走去,纪衍诺看着她陌生的眼神让她心下一痛,下一秒,纪衍诺开口:“你是谁,这里的人我都认识,但是你是谁?”
纪衍诺警惕的看着她,叶浮珣的美貌让他心惊。
叶浮珣惨淡一笑:“你好好养伤。”
她没有流泪,这些日子的眼泪早就流光了,没什么比纪衍诺垂死更难受的事情了,就算是他不记得她。
纪若白拉着自己娘亲的手不让她走,抿着唇不肯开口,狠狠的瞪了一眼纪衍诺,纪衍诺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叶浮珣示意纪若白不要开口,伸手将他的手拉下去,摸了摸他的头:“好好照顾你父亲。”
纪若白气鼓鼓的瞪着纪衍诺,也不开口,剜了一眼他,跟着叶浮珣的背影跑了出去,周围的婢女一个都不敢出声。
纪衍诺病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