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的有理,是奴家肤浅了。”媚夫人闻言,悄悄地皱了皱眉头,却乖乖的按照祝承的话来。
朝廷上的人来了又怎么样?祝珠都受委屈受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能就这么结束?
祝兹尧兄弟二人站在一旁,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说。
“行了,身为哥哥就该多让让妹妹,你们两人自己领罚去。”祝承根本没有在意祝兹尧,目光也只是在祝兹炎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如果祝兹炎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伙子,或许还看不出来的自家大哥尴尬,偏偏自己现在看的清清楚楚。
“大哥,难为你了。”才出了门,祝兹炎就追上了祝兹尧。
“顾好你自己就行。”祝兹尧冷冰冰的说。
是什么时候,他们兄弟变得这么生分了?
祝兹炎叹了一口气,打算和祝兹尧好好聊聊:“大哥,我们好好聊聊吧。”
“不用了,我还有事情要忙。”祝兹尧淡淡笑了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们跟一条狗有什么好说的呢?”
小时候的那次失踪,凶手根本就不是季家的人,只是某些人用着拙劣的演技和并不聪明的谎言,让祝家里里外外都觉得是季家的人。
但是他当时明明听见了令人熟悉的声音,还瞥见了那抹异常熟悉的身影,那些帮绑他的人也战战兢兢、恭恭敬敬的。
那个所谓的父亲还说,若不是媚夫人出手相救,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每当这时,媚夫人露出的表情似乎都有些洋洋得意,甚是于有些挑衅。
当时或许媚夫人就是想要出手杀死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真是可笑至极。
“多么好的计划,这个世界上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想出这么恶毒的计划。”祝兹尧想到这里,没头没尾的感叹了一句,摇摇头离开了。
祝兹炎伸出手,却始终没有落在祝兹尧的肩膀上。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啊。”祝兹炎回忆起父母的模样,似乎对自己和祝珠的确太过偏颇,可这……并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啊。
“假如我成了家主呢?”祝兹炎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许久,最终志气满满的握上拳头。
另一边,月娘“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语气诚恳:“那丫鬟是我命玄霄阁的人杀的,月娘给公子添麻烦了,还请公子责罚。”
纤长的手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来来回回的移动着,纪衍诺甚至没有抬头:
“下次考虑的周到一些就好了,若不是那位从府上冒出来,给她的小丫鬟报仇,我又要往祝府去了。”
顿了顿他又说,
“只不过你们需要严加防守了,祝家毒杀别人全家早有先例。”
月娘闻言后脊一凉,这个祝家真的是太可怕了。
“也不是太难防范的事情,月娘不用太担心。”言睿渊刚巧听见那一句。
他信手倒了一杯茶,坐了下来。
“说的简单,浑身是血爬到我房间的也不知道是谁。”纪衍诺嘴角一抽,忍不住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你连名枪都没能够躲过去。”
言睿渊的茶到嘴边,愣是没喝下去:“你瞧瞧,这才在宁城待几天,跟你师兄都敢这么说话了,一定是苏祉延那个臭小子!”
他这几天没少跟苏祉延接触,也了解到那个臭小子油嘴滑舌的。
纪衍诺挑好药后,反复确认一番,然后用到了季南醒的身上。
“你这解毒的功夫还真是不大行,非要死着问别人要可怎么行?”言睿渊笑着调侃。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纪衍诺百感交集,根本就没有听清楚言睿渊在说些什么,他又为季南醒听了听脉,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后,喂他吃了药。
言睿渊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就跟着过去。见纪衍诺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心里更不舒服了。
“你这般看我做什么?”纪衍诺一回头就看到,言睿渊正用惋惜的眼神看着自己。
“没事。”言睿渊立刻就调整了心情,“就觉得舍不得你,我这伤已经大愈,小希那边已经写书信在催了。”
“早点回去也好。”纪衍诺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说起话来让人如沐春风,
“记得帮我向小希问好,药域谷的佳酿已经差不多了,师兄记得去挖。”
“哈哈哈,好好好,原来你还记得我惦念那些佳酿啊?”言睿渊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严肃了起来,
“你要好好的回来。”
“嗯。”纪衍诺扬起一抹笑来,“会的。”
两人走到院中,看见纪衍诺新开的药田已经长出了小嫩芽,两人笑着对视了一眼。
“一切都会好好的。”言睿渊说。
纪衍诺笑着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早上。你还有时间跟我好好聊聊走走。”言睿渊道。
“倒是个很好的主意。”纪衍诺回道。
“你们出去散步,竟然不带上我?”苏祉延挠了挠头,嘴里面还不着边际的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你得了,我们两个那是谦谦君子,带上你可就变味儿了。”纪衍诺目光扫过他嘴里的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