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爷有事吗?”温言礼貌而又疏远,听得魏冥堇剑眉深锁,“回来。”
温言轻声笑了两声,说道,“魏二爷,温言在此谢过您在鹰水城的照顾,若是在京城明月阁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您尽管开口,至于其他的,魏二爷心里清楚,其好意温言心领了。”
魏冥堇伸手抓住温言的手,语气中带着急切,“你要怎么样才能回到我身边?”
“魏二爷。”温言轻轻覆上他的手,笑道,“何必呢?你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魏二爷且行且珍惜。”
“言儿。”魏冥堇丢了平时的骄傲与沉稳,急切地说道,“只要你回来,魏府的当家主母就是你。”
“温言无德无能,怎么能够担任魏府的主母呢,更何况贵府已经有一位当家主母了不是吗?”温言目光变得有些清冷,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心动的人,可是他们终将走到陌路,他所求,不是她心之所求。
“言儿……”
“天下人都说魏二爷老辣果断,今日怎么跟个女子似的。”温言已经没有耐心纠缠下去了,语气变得冰冷,“既然无缘,何须誓言,魏二爷保重。”温言微微福身,转身潇洒地离开。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呵呵呵呵,魏冥堇感到了莫大的悲伤,那么他对她只是情深缘浅嘛。
“站住!”一道骄横的女声在温言的身后响起,回首一看只见王林奕一袭鹅黄色的锦裙,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下巴微扬,一副女主人的空气,“你怎么在这儿?”
温言莫名地觉得好笑,“魏夫人又怎么会在这儿?”她在紫凌王府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在这儿跟我横。
“你一个青楼女子,也配出入紫凌王府,这王府的门槛是不是也太低了。”
“的确有些低,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温言点头说道,随手召了一个路过的丫鬟,那个丫鬟对着温言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温姑娘,有何吩咐?”
“回头告诉管事的,紫凌王府的门槛也太低了。”说着目光在王林奕的身上染了一下,笑道,“阿猫阿狗都敢放进来,还在我的面前乱吠。”
小丫鬟机灵地看了一眼温言,说道,“温姑娘教训的是,回头我就禀告周姑姑。”
温言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好招待魏夫人,别让外人说咱们王府怠慢。”比起自来熟,温言可从来不输人。
王林奕气得四肢发抖,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竟然敢说她是阿猫阿狗,当初就应该让小阎王要了她的命!
温言满意地看了眼气得浑身发抖的王林奕,清冷地说道,“魏夫人,我对你的任何东西都不敢兴趣,你在这里挑衅,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能让王家在鹰水城处于不败之地,我若是想要做魏府的当家主母,你还能在这里跟我说话吗?”温言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留下王林奕一个人站在哪儿里久久地出神。
玄睿二年,紫凌王妃与紫凌王奉旨和离,紫凌王妃带着其养女回道习水封地,同年冬,清扬县主病逝,紫凌王吐血病重,连夜赶到习水,县主府外站了三天三夜。
温言打开窗子,门外的清冷的空气进来,温言紧了紧身上的外衣,丫鬟碧儿推门进来,见其蹙眉,上前随手关上窗子,说道,“我的姑娘,您这风寒才刚刚有起色,怎么又在这儿吹风,若是叶公子见了又该责备奴婢了。”
温言笑着敲了一下碧儿的脑门,“你到底是谁的丫鬟,怎么那么他的话。”碧儿揉揉额头,嘟囔道,“还不是因为您总是不在意自己的身子。”
“姑娘。”一个侍女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说道,“又有人送来了一些药材。”
“我知道了,退下吧。”温言淡淡地说道,从她染了风寒以来,药材就源源不断地送到明月阁或者青黛居,温言已经见怪不怪了,叶修安那个直男才不会那么细心,温言摸着盒子,质地优良,脑海里忽而想到一个人——魏冥堇。
自从那日紫凌王府一别,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偶尔从明月阁的客人口中得知一些边北的消息,便再无其他了。
青黛居外,窗前负手而立一个男子,满身寒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刀刻般的脸,虽然没有京城贵公子的精致,但是却有着独特的刚硬之气,目光落在对面的窗户上,变得无比的柔和。
“送过去了?”魏冥堇冷声问道。身后的翎羽回道,“已经送过去了。”看向自家孑然一身的主子,不明白为何魏冥堇每年总有一段时间都要来京城,不是去明月阁就是去青黛居,也不见温言,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她。
“翎羽,你说她现在在做什么?”
“属下不知。”翎羽说道,“主子,您为何不让温姑娘知道您所做的一切呢?”魏冥堇听了,低声笑出声,说道,“知道又如何,她依旧不会回来。”
“可是现在京城都在传温姑娘要嫁给朱雀街叶府的叶公子了,那主子您……舍得吗?”
魏冥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怎么舍得。
一辆马车悠悠地停在青黛居门外,温言笑盈盈地迎了出来,男子白衣如雪,眉间一点朱砂,眉如星河,眼如辰,看到迎出来的女子,自然而已地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