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你应该叫我一声妹妹,而不是慕容姑娘吧。”慕容依旧含着笑意看向叶浮珣,不过她的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声音也带着淡淡地冷意。
叶浮珣微微一愣,接而笑道,“本妃的妹妹可是刚刚出嫁,可不想再要一个所谓的妹妹。”
“阿濯哥哥把我以侧妃的名义带回来,那姐姐就得叫我一声妹妹不是吗?”慕容手划过一旁的古琴,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声音,“阿濯哥哥比较忙,姐姐身为他的妻子,自然要帮衬着,这侧妃仪式是不是该择日举行了?”
叶浮珣一双清冷的眸子对上慕容的目光,“想要侧妃仪式?”叶浮珣最讨厌的就是用这种阴阳怪气的声音来跟她说话,她叶浮珣向来不是什么宽厚之人,面对慕容的挑衅,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慕容姑娘是不是太过于心急了,就这么巴巴地想要嫁到我们宸王府?怎么一点小女子的羞怯都没有,哦?对了,慕容姑娘这是二嫁了吧,难怪呢,逼婚都成了常态。”论耍嘴皮子,叶浮珣她还没有怕过谁,更何况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
慕容最怕得就是她二嫁的这个事实,如今被叶浮珣拿出来,曝晒在光天化日之下,气得她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让叶浮珣诧异地是,慕容竟然忍了下来,“既是我是二嫁,阿濯哥哥还不是把我从边北千里迢迢带了回来,这点倒是很让我感动呢。”说着对叶浮珣冷冷一笑,向前一步,“阿濯哥哥爱的人是我,而你,不过是他寂寞时的一个代替品而已。”目光撇到正往这边赶来的一道玄色的身影,突然伸手推了一下叶浮珣,自己却向后倒去,叶浮珣千想万想没有想到,慕容竟然会来这么一招,她本能地拉住慕容,不料慕容向前一栽,头磕到了石凳上。
“你这种小把戏是本妃最不屑于玩的。”叶浮珣居高临下地看着慕容,她捂着额头,回首,鲜红的血透过手指留了出来,“姐姐,我没有……”
歆水亭外的丫鬟听到动静,忙走进来,看见满头鲜血的慕容,又看了看一脸阴沉的叶浮珣,不知如何是好,青画抱着叶浮珣的披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见满脸是血的慕容,以为自家主子吃了亏,关切地上下查看叶浮珣,见其并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姐姐,我想你误会我了……”慕容双眼含泪,看着叶浮珣,
对于这种自残来诬陷她的人,叶浮珣向来不屑,不过既然慕容想玩,她就陪到底,“哎呀慕容姑娘你在说什么啊?本妃误会你什么了?你想多了了,怎么站都站不稳,还不快把你家姑娘扶起来了。”仿佛刚才一脸阴沉的人不是她一般,看着满脸是血的慕容说道,“你要侧妃仪式,吩咐一声就是了,本妃自然会给你办的,何必还用这个来威胁本妃。”说着叶浮珣还温柔地用手帕替慕容擦着脸上的血,可惜地说道,“这么好看的脸蛋要是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下回慕容姑娘要是有事求本妃,大可打发个奴才告诉本妃一声,必定给姑娘的事情办的妥妥的。”
慕容愣愣地看着叶浮珣,按照剧情她不应该大发雷霆指着自己在演戏吗?怎么忽然就这么改口,还这么温柔,那抹玄色的身影已经站在歆水亭外,心里不确定他到底听到了多少,楚楚可怜地说道,“阿濯哥哥……”
叶浮珣身体一僵,转身看见宋寒濯一身玄色的锦袍,负手而立,目光落到慕容的脸上,剑眉微蹙,大步走了进来,目光扫视了一眼叶浮珣,低头查看慕容的伤势,冷声吩咐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我没事。”慕容柔声说道,“姐姐也不是故意。”叶浮珣冷笑一声,凉凉地开口,“来人把歆水亭的石凳石桌全给本妃撤了,省的本妃再不小心让慕容姑娘受伤。”说着看也不看直接带着青画走了出去。
宋寒濯无奈地看着那抹冷冷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身边的人好生照顾着慕容,准备转身去哄某个生气的小女人。
“阿濯哥哥……”慕容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你能不能陪陪我,我的额头好痛。”正说着一个小丫鬟领着大夫走了过来,慕容顺势说道,“阿濯哥哥陪我好不好?”
宋寒濯犹豫了一下,掀袍坐到了一旁,自始至终慕容握着宋寒濯的衣角,大夫麻利地给慕容上了药,“近几天不要让伤口感染。”
宋寒濯微微点头,让一让的老嬷嬷送走了大夫,慕容扬起一张虚弱的笑脸,“我现在像不像五年前受伤的你?”
五年前宋寒濯初次受伤也是伤的脑袋,慕容在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把他整个脸都裹住了,只留下一个双眼睛,一个嘴巴。
提到之前的事情,宋寒濯脸色一软,眼睛里带着点点笑意,“这个大夫的手法可比你好多了了。”
“哪儿有。”
“走吧,本王送你回去休息。”也许是过去的回忆太过于美好,宋寒濯脸色柔和了很多,对慕容笑道。
慕容眼睛闪过光亮,有些受宠若惊地点点头,她来了这么多天,宋寒濯对她的温柔少得可怜,从来没有这么温和地跟她说过话。
不一会儿,整个宸王府的人都知道了宸王妃将慕容姑娘推到受了伤,王爷亲自将慕容姑娘送回了锦绣楼,大家纷纷猜测王妃是不是要失宠。
“阿濯哥哥……你不进来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