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拉住叶浮珣的袖子,说道,“一时没忍住嘛。”叶浮珣翻了一个白眼,伸出手点着温言的额头,“你知道不知道他是边北魏家人,刚刚争权失败,现在他的哥哥满天下的追杀他,你还敢跟他扯上关系,不要命了。”
“争权失败了?还被人追杀?那你还要人家三万两!”
“怎么心疼了?”叶浮珣手里的玉骨扇一扔,信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下。温言撇了一眼那把价值千两的玉骨扇,大冬天的,那把扇子装风流,也不知道拿把便宜的。
“谁心疼了。”温言拾起那把玉骨扇,嘟着嘴说道,“你怎么会认识他?”
“自从你收了他的玉佩,我就派人去查了,而且说起来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上一次云天寺被劫持,还是他身边的那个侍卫救了我,”
“那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坑人家三万两,还落井下石?”
听了温言的话,叶浮珣单手撑着脑袋看着温言,温言被看的头皮发麻,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阿言,你就这么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三万两也不值?”温言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身走进内室,不打算理某个得了三万两的小女人。
不过叶浮珣有一句话一直在温言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魏公子已经定亲,听说未过门的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理家的一把好手’
温言将头埋进枕头里,满是他清冽的问道,心里一气,将软枕扔了出去,扔出去又后悔了,忙起身捡了回来。
这一切,叶浮珣全部看在了眼里,娇唇微勾,眼里闪过狐狸般的笑意,这段时间恐怕不会太无聊了吧。
天色还未黑,叶浮珣便回到了府里,青若迎了出来,帮她换下一身男装,“轻云这几日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大夫说在过几日,就能恢复如初了。”青若十指翻飞,灵巧地给叶浮珣挽了一个当下最流行的发髻。
“嗯,那就好,命厨房这几天多给轻云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另外从库房里每日那一两燕窝,熬好给轻云送去。”叶浮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一个英气俊俏的少年郎,变成了一个妩媚多姿的美少妇,转身拉着青若的手说道,“还是我家青若的手巧。”
抬头看天色也不早了,便让丫鬟们去传膳,这是青画掀帘进来,笑着说道,“回王妃,方才王爷差个人回来说今天晚上要陪客人,让王妃先吃,不必等了。”
叶浮珣擦了擦手,随口问道,“什么客人?”
“这个奴婢也不知,只听说王爷挺看重那位客人的。”
“好了,你去回王爷,就说本妃知道了。”叶浮珣捂着鎏金雕刻小火炉,坐在软榻上想,到底是什么客人,竟然让宋寒濯如此看重。
想了想,又低声吩咐,“青颖,派个可靠的人,去明月阁把温姑娘接过来。”
一旁的青颖听了点头应下,退了下去。没一会儿,几个丫鬟鱼贯而入,将晚膳摆了起来,都是叶浮珣爱吃的菜,吃到一半时,青画回来,手里拿着一块玉佩,递给了叶浮珣,说道,“王妃,王爷奴婢把这个给您。”
叶浮珣接过玉佩一看,这边是那日买云天寺被翎羽拿走的那块,难道今日来的客人是魏冥堇,他来宸王府做什么?难道他和宋寒濯一早就认识了。
几个问题一直在叶浮珣的脑海挥之不去。
便低声吩咐青若去查。
此时书房内。
魏冥堇悠闲自得地喝着上好的碧螺春,哪儿里有半点求人的样子。宋寒濯把玩着某个小女人给她绣的荷包,看向魏冥堇,笑道,“今日魏公子恐怕不是来喝茶那么简单吧?”
“宸王殿下,不应该先谢谢在下救了宸王妃吗?”
“魏公子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返回边北吧。”
魏冥堇听了此话,薄唇微勾,“还得仰仗殿下不是吗?”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宋寒濯瞅了一眼,坐在檀木桌边,喝着他上好的碧螺春,一副主人家的样子。
“本王凭什么帮你?”
“帮我夺回魏家,对宸王殿下来说,只能是有利无弊。”
宋寒濯一双漆黑的眼睛,看向胸有成竹的魏冥堇,问道,“你哥哥魏冥罗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你倒说说本王若是帮了你,有什么利呢?”
“论不好惹,宸王殿下恐怕是天下第一把。”
这倒是个实话,他宋寒濯从小到大混世魔王一个,离经叛道的事儿没少干,说起宸王哪个不知道他狠戾毒辣且不按常理出牌。
紧接着魏冥堇冰冷的眸子看向宋寒濯,淡淡地说道,“我可保边北百年安定。”
魏冥堇这句话算是打蛇打七寸,天下人皆知,这三王爷宋寒濯跟太子殿下虽然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关系非常好,将来太子继位,这关乎到玄岳王朝的稳定。
“本王拭目以待。”宋寒濯薄唇一勾,这正是他想要的,边北哈达甄一直是个隐患,若是有魏家在手,边北哈达甄就不足为惧了。
商量完事情,宋寒濯抬头看了一下天色,低身吩咐云厉,“送客。”抬腿便往门口走,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魏冥堇笑道,“王妃倒真是个奇女子,明月阁开得可真谓是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