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越听越乐,看凌安郡主越来越顺眼,这个小丫头对她的眼。
叶翰良听得头上直冒冷汗,嘴里直说,“臣不敢。”
许久马车里终于穿来一道声音,“叶三小姐。”一如既往的轻柔,却让叶翰良等人听了心里没底,常听闻这平乐候妃也是一个奇女子,嫁给平乐候多年,却能让平乐候倾心相待,不纳一妾,当年玄康帝登基遇叛军,还是平乐候妃出奇策,平叛军,救圣上,登基之后,这圣上欲要论功行赏,大肆赏赐,都被这平乐候妃拒绝了,最后请求圣上给了平乐候一个闲职,到了沼邑封地,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叶丞相但是好家教啊。叶三小姐骂起人来,那气势京城贵女恐怕无人能敌吧。”
叶翰良感觉都快丢死人了,但也只能赔笑。
听了这话,叶玿璃也忍不住笑了,回头想想,她这个三姐骂人的气势还真是京城第一啊。
这时叶金玉又看见了叶玿璃和叶浮珣,见其在一旁看热闹也不帮自己,心里更是火大,不敢对叶浮珣吼,只能对叶玿璃吼道,“你笑什么笑?你这个小贱蹄子,别以为有了宸王府就有了靠山,还不是吃我们家的穿我们家的!”
叶玿璃一脸懵逼,怎么走扯到她身上了,正打算息事宁人,放下帘子,但是叶浮珣却是个护短的,“叶三小姐,就算是叶丞相,他都不敢说这么说。”
叶金玉自然不敢呛叶浮珣,凌安郡主秀眉一挑,说道,“丑八怪,你还不让人笑啊,自己笑起来那么丑,还不让别人笑,叶丞相,你说叶玿璃是吃叶府的白饭了吗?”
“本宫倒记得圣上亲封了叶翰和为忠义候。”一道慵懒高贵的声音传来,叶翰良没想到叶浮珣的马车里还坐着人,大脑飞快转着,能坐到叶府的马车里,还自称本宫的人,恐怕只有云霄殿的那位了吧。
“臣参见贵妃娘娘。”叶翰良的声音都在发颤,叶老夫人和叶云裳跪在一旁也不敢说话,此时的叶金玉一听说越贵妃也在,也变得蔫巴巴的,也没了刚才嚣张的样子。
叶老夫人心里暗自叫苦,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子啊,怎么碰见的都是大人物,在场的哪一个她都惹不起,可她这个不长眼的孙女偏偏每一个都惹了。
此时对面的平乐候妃终于打开了车帘。
“忠义候为国捐躯,忠心义肝,令本宫敬佩,没想到他的遗孤竟然会造如此待遇,看来本宫回去是该跟圣上好好聊聊天了。”
越贵妃的声音懒懒的,却让叶翰良越听越心惊。叶浮珣有些惊讶地看向越贵妃,没想到她会为叶玿璃出头。
“臣惶恐,是臣管教不严,是臣之过。”叶翰良跪在地上,满头冷汗,心里恨不得把叶金玉大卸八块。
“管教不严!”越贵妃声音突然变得凌厉,从马车里穿到叶翰良的耳朵里,“身为玄岳王朝的丞相,连个儿女都不会教育,如何辅佐圣上管理这天下!”
“臣一介文生自然不会管理后院之事,只不过请娘娘明鉴,臣对国事从来都是勤恳为本。”
叶翰良忙说道。
越贵妃也不接叶翰良的话茬,而是拉起了叶浮珣的手,话起了家常,“珣丫头,幸亏你去青川了,要不然在叶府说不定被教成什么样子,还是你母亲会教育儿女。”
叶翰良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心里期盼,那个不认他的女人能为她说句好话。很抱歉,叶浮珣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珣儿一入京城,舅妈便来看望。外祖母也时常教导珣儿要谦逊温和。”外祖母,舅妈,这不是人家唐家人吗,看看这唯一一个有品德,才貌双全的宸王妃还是人家唐府给教导出来的,这可真是啪啪打脸啊。
叶翰良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燥得慌。越贵妃冷哼一声,“起来吧。”
平乐候妃透过车帘看向叶玿璃,扬声问道,“忠义候之女,其母可是舒翰林之女舒琴?”叶玿璃听了忙下车,朝平乐候妃的马车盈盈一拜,回道,“正是。”
这时叶浮珣也下了马车。
平乐候妃也下了马车,上下打量着叶玿璃,满是慈爱,“像,真像,像极了。”
“母妃,像谁啊?”凌安郡主不解地问道,她看向叶玿璃还是十分别扭,毕竟现在她俩可是情敌。
“像你琴姨。”平乐候妃说道,“我跟你琴姨是闺中密友,你小的时候你琴姨还经常抱你呢。”叶玿璃的外祖父家事当朝翰林,曾外祖父做过帝师,是个书香门第,到了舒琴这一代,香火单薄,只有舒琴一个女儿,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跟荣王嫡女十分要好。舒翰林一死,舒家也就败了。
“舒家老太爷曾对父王有教导之恩,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荣王府的人向来待舒家人如同自家人。”
舒家老太爷曾做过荣王和先皇的老师,其师恩大于天。
“孩子你受苦了。”平乐候妃见故人之女心里感慨万千,自从她随夫去了沼邑,便与舒琴失去了联系,后来听说她病逝,心里更是悲痛。
平乐候妃拉着叶玿璃的手,走到越贵妃的马车前,“王嫂。”丁姑姑打开车帘,叶浮珣伸手将越贵妃扶了下来。
“今日请王嫂做个见证。”平乐候妃不喊贵妃娘娘而是‘王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