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向上,接下了云翎剑上的云清尘,江逸再也不看自己身后,手一伸,一道剑光浮动,龙渊从不知何处飞射过来,没入他腰间的剑鞘,继续向前疾奔。
云清尘没有力气睁眼你,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但是没有血,从昨天开始就怎么咳嗽也不出血了,情况显然不容乐观,但是江逸并不意外。这是云清尘体内还在流淌的血液已经不多了,早就超过了临界值,要不是凭借着金丹境修士的身体素质还能勉强撑着,换来哪个凡人或者是气海境的,早就死了多少遍都不知道了!
她在江逸背上动了动,努力的把头昂起来,不像是在挣扎——她也没有这么笨,现在非要江逸丢下自己的话,说不定跑得更慢。看动作的倾向,似乎是想要往回看,如果换了一个人是绝对察觉不出她的意思的,但是江逸不同。
“那个人逃不掉的。”江逸摇了摇头,连头都不回的冷声说道,“我现在就要杀的人还从来没有活着逃离的先例。”只是他的一句话,云清尘就又安静了下去,不再有任何动静。轻轻地伏在江逸背上,要不是江逸还能感知到她极为缓慢的呼吸的话,可能都觉得她已经死了!
不多时,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紧接着一团剑气风暴在身后飞速席卷开来,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道龙卷风一样,只是规模比正常的要小上一些,几乎将方圆一里左右的地方全部化为了一片生命禁区!
然后,隐约可见无数道身影从四处向着剑气风暴的中心移动过去。
紫府境的力量……江逸没有回头去看,这是他布置下来的东西,他当然知道大概会是什么样子,再说了,哪怕是听动静都能知道这东西有多惊人,他只是在脑海中默默想着,虽然还没有彻底突破入紫府,但是紫府境的力量,他似乎已经掌握一些了。
…………
在密林的另一头,两人人影十分无聊的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好像是一件很值得研究的东西一样,始终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副专注的神情让人不禁联想起常常在乡下看见的蹲在田头看蚂蚁搬家的小孩。
“喂,我说,”其中一个长相毫无特点的家伙终于忍不住说话了,看向身边那个看得最入迷的家伙,挑了挑眉毛,问道,“你还要在这里看多久?咱们两个真的不去帮忙?我看人家现在的情况挺危险了呀,就算不直接出手,把云清尘接到我们这边来还是没问题的嘛。”
“不着急。”那个家伙穿着一身洗到发白的灰色棉袍,明明不知道多久没有换过了,却还是显得这么干净,不紧不慢道,扶了扶一边靠在树上的藤杖,轻声说道,“现在是关键时刻,如果不是必要的话,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打扰,万一我们这两个人成了这场蜕变的变数,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怎么办?”
“蜕变的是江逸又不是云清尘。”路伯云耸了耸肩膀,看起来伤势应该差不多快好了,要不然他不会出现在这里,陪萧衍蹲在地上看不知道什么东西。
“你怎么知道云清尘不是其中的关键?”萧衍微笑了一下,站起身来揉了揉因为久蹲而有些酸痛的腰,长出一口气,“万一她就是开启这一场蜕变的钥匙呢?如果我们这时候将云清尘从江逸手上接过来,这一场梦境对江逸自己来说是不是永远都无法结束了?”
“可是你这样……人家都要死了,你又不是看不出来,最多再撑个两三天,这还是没有意外的情况。”路伯云扯了扯嘴角,还是有些不认同他的说法,“你们青罗观里面应该不教这么无情的东西吧?眼睁睁看人去死?”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萧衍笑了一下,眼睛虽然瞟向路伯云,但是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依旧是在地面上的,轻声道,“我们观里面从小读这种文章。”
“噫!”路伯云一脸惊恐地往后跳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向萧衍,“这么绝情?你们这观有毒吧,怎么还是正道啊!”
“以万物为刍狗不是轻贱,只是不在意。”萧衍瞥了一眼路伯云就知道他肯定是会错了意,无奈的长叹一口气,解释道,“当然,我也没有那样的胸襟,要不然我就是圣人了,哪里还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修士呢?”
“那你要怎么帮?”路伯云想了一下之后,好像确实是自己理解有误,便讪笑了一下,缓解掉尴尬的气氛,赶紧问道,“我们现在连江逸的确切位置都找不到,金越撒了这么多人进来都找不到他,我们就两个人,你就算是会分身也没多大胜算吧?”
萧衍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他看了看路伯云,又看了看地面,一脸不理解的问道:“你不知道?”
“废话,我上哪儿知道去!”路伯云同样看了看他,同样一脸的不理解,差点骂出来。
“那你刚才跟着我在地上看什么?”萧衍还是有些难以理解的而看着路伯云,问道。
“蚂蚁啊!”路伯云一脸的理所当然,指了指旁边那一对正在搬家的蚂蚁,“一过来就看见你蹲在这里,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这你都没见过?”
萧衍脸色一黑,指着刚才自己一直在看的地方,说道:“我在看江逸的行动路线!你一个人蹲在这里看蚂蚁还真是好兴致啊!”
路伯云愣住了,赶紧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