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伯云深深的看了江逸一眼,其实两人认真算起来认识的时间也没有多长,只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而已,统共也就见过两面,要说互相已经非常了解,绝对算不上,这一次是路伯云自己也不要知道怎么回事,对待一般人的戒备居然没有提起来,好像眼前的江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值得他信任的人一样。
这很不正常,但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甚至将这一切当成了一场豪赌,不知道为什么,在冥冥中他已经把江逸当做了一个未来的大人物,现在所做的一切,与其是简单的交易,更像是一门投资。
他把江逸当做是一个绝对值得的投资对象,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或许是被拉入这场梦境的代价,或多或少,所有人对江逸的关注度都上升了一个档次,他是这样,萧衍也是。而这一切,在梦中还没有人察觉。
“先说说我这么功法的由来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门功法叫什么,在得到它之前,我还每天在青罗观里面过着我的逍遥日子呢!”路伯云在犹豫片刻之后,开口缓缓说道,“每天偷偷那群道士的白菜,日子逍遥又自在,只是在那天我运气不太好,他们在追我的时候,我一个脚滑就掉进了一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神秘洞窟里面,那里面很黑,只有一点点鬼火的磷光能够照明,我就是在那样一个环境下得到这门功法的。”
“这个洞窟很神奇,那个地方我并不是没有路过,正相反,那条路我每天都要来回走上好几遍,可是偏偏就那一次,洞窟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我都觉得它是不是从别处特意过来,就为了让我掉下去的。总之,后面追来的那群道士也没一个发现我的,我就在洞窟里面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江逸认真听着——这的确是一件值得一听的事情——只是在这里,忽然微皱了一下眉头,抬手示意打断一下,问道:“等等,既然你是听着他们跑过去的,即便没有注意到那个洞,可是你的喊声,他们总不至于……”说到一半,江逸忽然顿了一下,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关键要素一般,忽然一脸古怪的看着路伯云,“你不会是不想被他们发现所以根本没有喊叫吧?”
路伯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挠了挠头:“当时还小,总是有侥幸心理的,谁知道那洞窟这么神秘,我还以为是自己平时没注意,现在想起来才发觉到可能真的是我自己运气太差。”
“不过啊,再想一想的话,我觉得当时就算我喊出来了可能也不会有多大用,毕竟我这个功法嘛,你想一想,要是那个洞窟本身就没影响过的话,我的喊声说不定也会被忽略掉呢?”路伯云笑着摆了摆手,说道,“现在我这马马虎虎的程度都已经是这样了,能在原地留下这么大一个洞还不被人发现的前辈,要让掉进去的我不被人发现也不是一件难事吧?”
“有理。”江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有些好奇,“那你这个功法练到极致,会不会是直接变成了一个别人眼中的透明人?”
此话一出,路伯云愣住了,说实话他还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不过仔细设想一下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
脸色顿时垮塌下来,他苦着脸,忽然冒出来的蛋疼都要溢出到江逸身上了:“应该……不至于吧?要是这样的话我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啊?”
“大概……可控?”江逸忽然觉得他好像提出了一个很可怕的猜想,于是尝试着圆回来,半晌,试探性地说道。
“可是这现在这张脸就不怎么可控啊!”路伯云忽然凑到近前一把捏起自己平平无奇到没有任何一个形容词能够形容的脸,悲催哀嚎道。
江逸不知道该怎么圆了,略微有些心虚的将脸扭到一边去,干笑:“车到山前必有路……”
“死到临头没得救……”路伯云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对自己未来的人生感到担忧,胡乱对上下半句,绝望道,“算了,继续说下去吧,就当是,为我的的存在留下一个证据。”
江逸静静的看着作妖的路伯云,心中有一句话憋住了没说出来……到时候,这个记忆会不会被影响得遗忘掉也说不定呢?
还是不说了,徒增伤心。
“总之,等到后面那群道士离开的时候,我就觉得差不多安全了,所以就抱着我那颗白菜想跳出去,结果只是轻轻一跳,脚才刚离开地面,脸就和关闭起来的石门撞上了,洞窟里面顿时一片漆黑,只有磷火还在发光,而且……”路伯云仔细回想着,说实话,当时的场景还是很恐怖的,只是没有留下心理阴影,所以回忆起来没反应而已,“磷火聚起来,隐隐的好像给我指了一条路。”
“当时掉进来的洞口也被封闭起来了,我没办法,只能跟着磷火指出来的那一条也不知道算不算路的方向走过去,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吧,那会儿应该真高是午饭时分,走到的时候我已经把怀里面的白菜啃完了,现在想想那味道……”
“打住,我对青罗观白菜的味道没有兴趣。”江逸即使察觉到了路伯云跑题的倾向,打断道。
“那真是可惜了,我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尝尝。”路伯云咽了咽口水,遗憾道,“好吧,后来我顺着磷火指出来的路找到了一间石室,一丈见方,中间有一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