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剑根本就不是有人亲手操持着攻杀过来的!在那口剑上面应平根本没有感觉到丝毫灵力的痕迹,这意味着将这口剑隔空刺过来的人根本没有拿这口剑杀人的打算,金丹境的人,光是这么简单的隔空一剑可杀不掉。
也就是说这口剑就是个障眼法!
一股无与伦比的危机感瞬间涌上了应平的心头,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一般,后颈处一阵发麻,浑身毫毛倒竖,在半空中疾踏两脚,强行扭转了身体的姿态,看向那口剑的后面……
是一道银光!
他反应过来了,但是却没能来得及阻止,飞剑穿刺而来的速度远比他想象的要快上不止一分,是千百倍!他几乎完全看不清这一口剑是如何在视野中放大的,当他转向这口剑袭来的方向的时候,一道迅如疾电的银光就已经将他整个人刺穿,牢牢地钉死在了身后树干上面!
直到这时,他才低下头来看清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第一口剑刺穿了自己的身体,没有了在树林中穿刺时所带着的一身神异银光,应平只看见自己胸口立着一口普普通通的玄铁剑,别说剑身雪亮了,它甚至有些发黑!
这时一种劣质品的象征!
看清了胸口的长剑上鲜血滴答,应平抬起头来望向飞剑刺来的方向,惨笑一声。
光是这一剑他就完全看不清踪迹,他以为对方刺来的会是一口神锋,却没想到只是这样一口自己平日里看都不屑于看一眼的玄铁剑!输了,彻底输了……
他只是想看看这个打败自己的人会是谁?
这口剑并没有刺入自己的心脏,甚至没有刺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一处要害上面,虽然是透体而过,但是修养起来,加上丹药的辅佐,要恢复用不了几天。那个人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自己吗?还是说外强中干,只能止步于此用以威慑了?
“少爷,你身上的剑……”后面的一个家伙早早就殷勤的跑上来,抓住应平胸口的那口长剑试图往外拔,战战兢兢道,“我们走吧,那个家伙我们所有人加上怕是都打不过啊!还没见面呢,就先被人伤到了……”
“别动!”随着玄铁剑被往外拔出了一点,应平感觉到什么东西变的不同了,脸色骤然一变,喝道。
“我们可以先回去,在纠集更多的人。”那个人还是不自知的喋喋不休着,“现在还远,谅那个人也追不上来……”
轰!
玄铁剑被一点点的把出胸口,不过一寸的距离,在下一刻,暗沉的剑身就在一次明亮了起来,从上面传来了极致危险的的气息!周围人都是脸色一变,之前跟在应平身后被拉着过来的人可能是已经经历过了一次生死危机,所以对危险的感知更加敏锐,反应也更加迅速,四下看了看,发现居然还有一个人愣着,当即就扑了过去,他和自己一起倒在地上,紧接着身后就是一声轰鸣!
无数剑气在眨眼间扫过了周围的一整片空间,木屑四散,如果有人站在远处观察的话,就能看见一团剑气将树林中的一整个区域全部封锁了起来,只是一瞬间,郁郁葱葱的林地便荡然无存,以那口玄铁剑为中心,再也没了半点生机。
剑气爆发的那一刻,扑倒在地上的那两人背上也变得血肉模糊了起来,脊背被摧残得连一块完整的肉都看不见,在一些地方甚至能够清楚地见到森白色的脊骨!就连骨骼上面也充斥着剑痕,伤口上依旧缠绕着江逸的剑气,阻止着血肉再生。
血流遍地,但是看不见血泊,那人摇摇欲坠的强撑着站起来,望向四周,只见是一片宛如人间地狱的场景,和自己一样存活下来打不过六七人而已,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大得吓人,所幸是在晚上,如果是白天的话,天光照耀之下,他们就会看见这一片的土地都被全部染成了血红色!
“喂,你的背上……”先前被他扑倒的那人也站了起来,他的情况并没有比自己好多少,甚至还要凄惨一些——这时他在最后关头耍的一点小心机,两个人换了一下位置,他把自己藏在了靠下面一点,承受的伤害有一些是落到了那人身上的。
“我的背上怎么了?”现在的他就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对方能在一口普普通通的玄铁剑上动手脚,未必就不能再散发出来的剑气上动手脚,如果是这样,自己被剑气伤到的脊背说不定也跟着中了招……
“你的血肉怎么还在蠕动!?跟活的一样!”那人疯了似的惊叫了出来,他却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废话!老子都是活的,老子的肉当然也是活的!你这家伙做人家的狗做久了,没受过重伤就别大惊小怪只是……!”
他有些难受的动了一下后背:“伤口上面还有东西,我能感觉到,剑伤附近的愈合被阻止了。”
“我可没见过你这么诡异的情况……”那人听说没事之后,咳了一口鲜血,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嘟囔道。
“老子是散修,保命功法多点怎么了?每一样都要向你们报备吗!”那人骂道,咬了咬牙,先将自己浑身上下的伤口止住血,然后拿出一小罐药粉开始往背上撒,光是这一步就把他疼得龇牙咧嘴,药粉能抑制住伤势恶化,但是会产生一种类似于灼烧的效果,就连痛觉都是一样的。
再结合背上一直捣乱的剑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