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今天可是我们来得早些了。”陈仲摇摇看见将以在演武场边上乱逛,兴许是想改善一下两人间的关系,上来攀谈道。
“早是早了,但你得有用。”江逸一笑,他是不太习惯主动去与人交流些什么,但如果是其它人主动找上来的话,也还是很好说话的,“演武场上不对练,净绕着个木人桩转悠是怎么回事?木人桩是死的,你怎么打都不会还手、闪避,人可不一样,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从木人桩开始练了。”
“这些道理我们也知道,但……”陈仲有些头疼地挠了挠头,为难道,“说实话,我们现在也就能拿木人桩练练了,生疏了太久,和活人打怕收不住手,误伤了同伴。这塞上铁木已经是峰里库存最硬的材料了,可以抗住金丹境五重的一击,也够用。”
“……你说的倒也是实情,好吧,是我欠考虑了。”江逸愣了一下,耸了耸肩,坦然道,“不过也没必要所有人都用木人桩,可以挑出个别强一点的和庞师兄他们……”
“那不是被摁着打!”陈仲苦着一张脸说道。
“喂招!知道吗,喂招!”江逸哭笑不得地说了出来,纠正道,“真要打起来你们肯定不够他打的,但要和你们对练的话,他也不会出全力,只是会在你攻过来的时候走出适当的反应。这可比什么木人桩要灵活多了!”
“诶?那可以!”陈仲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
“那咱们先练练,你也提前适应一下。”江逸一脸似笑非笑,气劲在背后一震,龙渊剑便带着剑鞘一起飞出落到了他手上,忽然说道。
“啊?”陈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啊了一声,但江逸的动作可不会去管他能不能反应过来,不过一个字的当口,一道迅猛劲风已然扫到了陈仲面前,直击面门!
“你这……”陈仲在惊慌之下向后退了几步,下意识伸手一挡,登时便有一股巨力砸在了手上,一股久未体验过的剧痛瞬间侵袭过了他的全身,痛得他五官都拧成了一团,再向手腕处看去,确证见一个棕褐色的剑鞘停在那里,除了天然的花纹之外,朴素得没有丝毫装饰。
“腰身用力,脚下站稳,别自乱了阵脚!”江逸却是一眼就看出了陈仲的问题,立刻讲道,手上的招式不停,闪电一般收剑旋身向另一侧斩去。剑鞘在空中划过一个如钩的圆弧,顷刻间便又到了陈仲近前,“再来!”
风声呼啸,方才那一击给手腕造成的剧痛直到现在都没有丝毫消减,陈仲却无暇再去管这些。他也不是傻子,江逸讲的东西是什么意思他当然听得懂,电光石火间步子向侧边一挪,身体微向下沉便将自己稳固了下来。这时剑鞘也恰好挥到,带着如山之势砸在陈仲举起抵挡的小臂上。
虽是剑鞘,但砸来的威力却如同重锤一般。陈仲几乎又没能稳住身形要被带飞出去。不过,这一次他也没有固守在原地,身子微微一侧,有些勉强地卸去了小臂上的巨力,一脚飞起踹向江逸!
“不错啊。”江逸随口笑道,身形骤然一矮欺近,将那带着鞘的长剑也压了下去,只有贴在陈仲小臂上的那一处不动,竟将长剑的剑身整个竖了过来!陈仲那一脚又恰好被长剑格住,净做了无用功。也正是此刻,陈仲收手回防,江逸却伸手摁在剑鞘上用力向前一推,这次是以陈仲未及收回的腿作为支点旋转,将整个长剑倒了过来,噗嗤一下斜没入泥土三寸深,剑首正对陈仲!
陈仲心里忽然没由来地一紧,仿佛是被什么人攥紧了心脉一样,刹那间浑身寒毛一立,不自觉集中了所有注意力。但见江逸乘着方才的冲势步履不停,左手反握住剑柄便铮然一声长剑出鞘!剑首直击陈仲当胸,若击中,则陈仲必然要失去全部战力!
间不容发之际,陈仲将双手交叠在一起挥落在那铜铸的剑首之上,不仅压下了剑首,自己也借着反冲力向后倒飞了出去,连退几步才稳住了身形,成功脱身与江逸拉开了些距离。
“反应不错嘛,这都能全身而退。”江逸拎着那口玄铁剑在空中转了个圈,无比顺畅的收剑入鞘,笑道,“你倒是有那个能力去找庞师兄他们对练了,把木人桩拆了吧。”
“你这不是存心让我呢吗……”陈仲揉着仍然疼痛无比的手腕,苦笑道,“那天晚上可不是这样的。”
“第一,你确实有些进步,第二,我只出了七分力,第三,”江逸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笑道,“你真以为那天晚上我有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啊?瞬息间要从你们中间穿过去并划伤你们可是项技术活,累着呢!怎么说你们的修为都比我要高,如果真的是要分生死,那天晚上我大概只能拿走你们一半人的性命”
陈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将自己手上的伤认真检查了一遍之后,惊讶地发现江逸每一次下手,力度把控都极有分寸。他的手腕上根本没有多大的伤势,运起灵力之后,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便恢复如初了,不过疼痛却是实打实的难以忍受,似乎这样更有利于自己修习功法招式……
“……江逸,”陈仲低下头思考了一下,问道,“能不能就由你和我对练?就和刚才一样。”
“我?”江逸指了指自己,着实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就笑了出来,“行啊,你忍得住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