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苦讲解药材,不要钱的吗?”
沈然媳妇儿:“……”
余下几人:“……”
“我是说过,买卖自由,也有说过采多少就收多少。但同样的,我也有拒收的权利。
你们从我这儿拿药材,听讲解后,去别的地方买,这没什么。
毕竟大家都不容易,多买一个子是一个子。
可也别觉得,别人给的价格低于你们想要的。便认定了你们回头,我就该坦然接下,还对你们再三感谢!”
“……这这……这个……”沈然媳妇脸红得不像样子。
余下几人,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几步,跟鹌鹑似的。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
瑾钰他们两口子,既然收药材。那他们来了,就该全部收下才是。
“废话我不想多说,医馆你们都已经去过了。他们给什么价,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我还愿意收,并且五味子给十七个铜板,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你们觉得可以接受的话就留下来,不愿意接受便走。
再要纠缠的话,别怪我们撵人了。”
“买,我家买。”一个大叔抢着到,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搬到了秤前。
“这些是五味子,这些是薄荷,我都分开装了。
什么都不说了,我们家卖,瑾钰你给看看吧!”
有大叔打头阵,其他人都纷纷招呼着家里人,将自己带来的药材,全部挪到了秤前。
这些东西,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那镇上的医馆才给十五个铜板,瑾钰他们家比镇上多两个铜板,已经很好了。
况且,这事归根结底,是他们不厚道在先。
瑾钰家的生气,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担心月惊华会因为此事,以后都不收他们家送来的药材,一个劲的同她说着好话:
“瑾钰家的你放宽心,这五味子一直是我和老大媳妇儿晒的,都不让他人经手。晒得可好了,绝对不弄虚作假。
还有薄荷,都仔细的很。以后有了,都送你们家来!”
“那可不,我手脚不方便,这些东西都是孩子们晒的,片刻都不曾离人,更是……”
“多谢各位大叔大娘的信任,我们两口子感激不尽。”
月惊华嘴角上扬,礼貌性的同几人道了声谢,态度也缓和了不少,接着道:
“并非我不讲情面,而是这药材生意本来就是靠走量的,我们家的马车隔三差五的去镇上,一次去好几趟。
更别说,还有晾晒不仔细的,返潮的,甚至于没晒干,就拿来的。
这些,都得再晾晒一遍。辛苦不说了,折掉的秤可都是钱啊。
这些损失,我们家该找谁人来赔,又和谁抱怨过一句?”
“辛苦丫头了。”几人异口同声的说。
沈瑾钰他们家的马车,隔三差五去镇上这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
收到的药材多时,有时候可能去十几趟也是常有的事情。
还有翻晒药物,他们也都看见了。
心里更不得劲了。
帮忙打包药材的陈大娘,趁机道:
“要我说,惊华丫头你就是太心善了。像那种爱占小便宜,偷奸耍滑之人带来的东西,你完全可以不收!”
吴大娘紧跟着道:
“话说的不错,的确是这个理儿。大家伙儿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不假,但生意归生意,是什么就是什么。
常言道,亲兄弟都明算账,更别说这了。
丫头你同瑾钰都是好孩子,大娘明白。也明白你们两口子,是不想让大家伙儿面上太过难堪,才不说的。
可你们家也要生活,总不能开店还要赔钱吧?”
“赔钱也便罢了,还有些个不领情的,拿人家的好意当驴肝肺。
若不是你们两口子的话,哪儿能这么快的见钱。
完了,还有人觉得不公平的,也是少见。”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含沙射影,同月惊华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
特别是彩春大娘和腊梅大娘,他们妯娌两,性子都比较直。
差点儿,月惊华都绷不住了。
被她们几人数落的几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灰溜溜的,跑得那叫一个快。
哪里还有脸再说别的。
待到他们都走远了后,腊梅大娘没好气的道:
“该,让他们一个个的神气,若不是丫头你的话,他们能赚那么多钱吗?
还有脸问,为什么给他们的价格,同其他人不一样。怎么不说,他们不厚道啊!”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惊华丫头你就是心太软了,就不该答应收下他们的药材。
让他们吃一次亏,好好的长长记性才行。”
陈大娘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