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惊华忙着去见地保,可无暇去管其他人如何想的。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便跟着沈瑾钰出了家门。
这让村里人更加的疑惑,纷纷探长了脖子,好奇沈瑾钰和月惊华两口子这急匆匆的到底要做什么去。
不过,更多的也是羡慕。
“唉~你说瑾钰他们两口子,急匆匆的这是做什么去啊?”
一个大娘,抱着孩子,同身旁洗衣裳的妇人说。
目光,一直盯着那一辆渐渐远去的牛车,心里直冒酸水。
“我怎么知道!”
被问的妇人正是多日未曾露面的柳若梅,听到她这话,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就继续洗起了衣裳。
大娘见柳若梅不搭理她,还摆出了一副臭脸,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心道,什么玩意儿啊。
生了个就会做下贱事的下贱胚子,也好意思摆脸子。
也不生气,转头同身旁其余几位妇人说笑了起来。
说的内容,却是有意无意的都围着沈瑾钰和月惊华二人。
这可是将柳若梅气得够呛,认定了是文香大娘故意膈应她的。
自从她家闺女没了后,她也跟着大病了一场。
现下终于缓过来了,但是闺女却……
文香大娘看到她这幅模样,心里顿觉得畅快了不少,声音不知不觉的也提高了许多:
“话说惊华那丫头还真不赖啊,当初咱们都觉得她的荒地开不成。结果人家还真就出息了,这地不但开好了,而且都种上了。
那地里,绿油油的,长势喜人,看着就让人欢喜的很啊!”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点了点头:
“的确有这么一回事,说是种的是药材。昨日里我路过,还特意去看了看。
那苗子长得呦,那叫一个匀称,光是看着就觉得舒心啊。
还有北坡那十几亩地,也都好的很啊!”
其他人也觉得此话甚是有理,忍不住附和着。
“瑾钰那小子是真有胆识,买地开荒都由着他媳妇。
那丫头也是真争气,别人不敢做的事,她还真就做成了。
现在人家新屋,新屋有了。地,地也有了。
瑾安在学堂里,以后自是不用担忧。
婉儿那丫头,长得好,又乖巧,女红也是一等一的好。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啊。”
柳若梅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现下更是心塞的要死。
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过去了。
猛的,将洗了一半的衣裳,扔在了地上。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文香大娘一眼,闷声闷气的说:
“那又如何,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离经叛道的妇人罢了,也值得你们这般高看于她?
现下瑾钰他们兄妹三人要靠着她生活,所以不得不让着她。
再过些时日,你再看看瑾钰那小子会不会休了她!”
“……”
大家伙儿目瞪口呆,都觉得柳若梅这话,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连一开始,故意拿话气柳若梅的文香大娘,也被她这话,给惊到了。
“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人家瑾钰他们两口子感情好着呢,若梅妹子你说这话可就过了啊?”
“就是就是,若梅妹子你犯糊涂,也要有个度啊。不能因为你家丫头整的那些幺蛾子,就这么说人家两口子吧?”
须知,有的话该说,有的话不该说!
切莫胡言啊!
柳若梅心中憋闷的慌,哪里还管这些。当下,便板着脸同几人理论:
“那我又没说错,沈瑾钰那小子他腿脚不便,但也是个正常男人吧。
他媳妇进门,这也快有两个年头了,肚子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你说这正常吗?”
文香大娘:“……”
其余几人:“……”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我说啊,她被休是迟早的事情!”
在柳若梅脸红脖子粗的,同村里人争辩月惊华是否会被休一事的同时。
月惊华和沈瑾钰两人,也已经到了镇上。
很容易的便找到了当地的地保。
地保是个五十开外的老者,慈眉善目的。
在得知,来访的二人名讳后,就越发的和蔼可亲了,连忙请两人落座。
两人也不客气,同其寒暄了两句,便先后落座。
茶水过半之后,地保这才摸着胡子,一脸荣幸的道:
“按理来说,应该是在下去拜访您二位的才对。
反倒是让您亲自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唐突之处,还请沈老爷和沈夫人,多多海涵啊!”
月惊华:“……”
沈老爷和沈夫人?
这……
沈瑾钰却是对他的称呼一点儿都不见外,依旧镇定从容。
地保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连忙将贴身藏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您的东西,小老儿一直贴身护着,现在交到您手里了。”
说着,地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不少,人也精神了不少。
“您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