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启云身为月家村的里正,护一村安宁。
了解完情况之后,便将月惊华从老太太那屋拉了出来。
“你启东表叔家那丫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顿了顿,又问:
“她说是被你打的?”
“是我打的。”
月惊华点头,没有瞒着老爹的意思,一本正经的道:
“她该打!”
月启云:“……”
面部表情,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变形……
真是亲闺女啊。
你倒是稍微替自己辩解一下啊?
这话说的,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柳氏心思活泛,注意到公爹愁眉不展的进了院子,又将小妹从老太太那屋喊了出来。
便猜到了,应该是因为月悠悠被打一事。
急忙扔下了手中的活计,去找杜氏商量。前后脚的工夫,月惊辰等人,各自带着自家媳妇就到了。
正好听到月惊华这句‘她该打’
还理直气壮。
走的最快的月惊辰两口子,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却是第一时间,进了堂屋。
“小妹你快少说点,月悠悠她该不该打,与咱们家没什么关系!”
杜氏抢先一步道,上去就挽住了月惊华的胳膊。
回身,焦急的同月启云说:
“爹您消消气,小妹她就是说说而已,怎么可能打悠悠表妹呢?”
柳氏也跟着附和:
“对对对,小妹昨日里一直和我在一起,儿媳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替小妹作证,小妹她一直和我们一起招呼客人,根本没出去过,更别说动手打人了。”
“我们也可以作证,月悠悠她分明就是故意挑事。先是在爹您的寿宴上故意恶心人,欺负小妹,后又整这一出,让人不怀疑她的用心都难!”
“……”
人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七八个女人一起开腔,一句接一句,都在替月惊华说话。
到最后,场面失控,直接变成了对月悠悠单方面的控诉现场。
“爹,您可千万别被月悠悠那丫头给骗了,她平日里看似乖巧,实则不然。
昨日里您也看到了,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故意让小妹和妹夫难堪不说。还假惺惺的出言挑衅,分明就是欺负人啊?”
“要我说啊,她这伤八成也是自己个整出来的,然后污蔑小妹……”
月启云一张脸,顿时就变得,别提有多精彩了。
真是越说越没谱了,且不说正主已经承认了。
单说月悠悠的伤,根本不是作假。
“咳——”月惊辰也听不下去了,连忙轻咳一声,上前:
“我觉得我媳妇和众弟妹说的有几分道理,小妹她忙着招呼客人,根本抽不开身。
或许是悠悠表妹看花眼了,也未尝可知……”
“你们都闭嘴!”
深吸了一口气,月启云打断了几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让她说!”
大家伙儿都齐刷刷的看向被沈瑾钰护在身后的月惊华,眼里满是担忧。
月惊华可算是有说话的机会了,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人是我打的,与各位兄嫂没有关系,他们是为了护我才这么说的!”
“为何?”月启云又问。
“她该打!”
又是这句。
月启云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差点上不来。
月惊华不紧不慢的道:
“我是做错了事情,要打要罚我都认,可她月悠悠没有这个权利!”
沈瑾钰:“……”
眼眸轻闪,心疼了。
“小妹?”
“小妹你……”
月惊辰等人,也都抿紧了唇。
就连月启云,也都沉默了。
“她说我不要脸,害的爹娘面上无光,祖母一病不起。”
月惊华中规中矩的说,并没有添油加醋的意思。
这话是实情不假,没有什么问题。听到她这话的人,可都被气了个不轻。
不只有问题,问题还大了去了。
都是姓月,但并非是一家。
她月悠悠便是手再长,也没道理去管人家的家事!
杜氏一连后退了两步,随即一把抓住了月惊华的胳膊,急急的问:
“她这样说你了?”
柳氏也摩拳擦掌,忽然就觉得手痒的厉害。
有种想将月悠悠拎出来,再打一顿的冲动。
“还有上次,她和表婶在食肆里也是如此!”
月惊辰等人暴走!
“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她月悠悠算个什么东西啊?”
月启云也被气了个够呛,他家闺女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
“爹!”月惊华及时喊住了,要出门的月启云,轻声道:
“我和您一起去。”
月启云沉着脸,明显的被气的不轻。
看向月惊华时,神色微微缓和了一些:
“你祖母的病,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有时间了多去陪陪她老人家便是,爹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