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娘:“……”
忽然就不想说话了。
原本她还担心,因为绸缎的事情,小两口会起争执。
结果反倒被秀了一把。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让人……
月惊华可没注意到吴大娘的神色变化,一说到她家夫君,就笑得眉眼弯弯,双眼眯成了两道月牙。
“寿桃之事,还要麻烦大娘您搭把手,我厨艺不惊,恐会闹笑话!”
“……嗯,好!”
吴大娘全然没听清楚月惊华在说什么,就跟着点了点头,脑袋里都是绸缎的事情。
这么好的绸缎,她是想也不敢想的啊!
月惊华立刻笑的两只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也不吝啬,将桔梗、板蓝根、黄芩、黄芪、柴胡等现下能种的种子,一样拿了一斤出来。
让他们家先种着,不够的话,尽管来取便是!
“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哈哈哈……”
吴大叔抱着刚刚到手的药材种子,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一个劲的咧着嘴傻笑。
他家是以医药为生计的,田地并不多。这么多的种子,都要种到地里,可得好好合计合计才成,万万不能出错啊。
吴大娘,同样也是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模样。
屋里的沈思婉,也是满脸带笑,激动的直搓手。
看到沈瑾安拿着两个油纸包进屋,连忙将他拉到了一旁低声说:
“月伯父的寿辰到了。”
“……?”沈瑾安挑眉,怔了一下,看沈思婉的目光有些古怪。
沈思婉又道:
“我刚听大嫂和吴大娘说的,那些好看的布料,都是给伯父的寿礼。”
“这是自然,月伯父就只有大嫂一个女儿,对她疼爱有加。
过寿,肯定是要准备寿礼的,而且还要准备好的才成,可不能让月伯父他们心寒!”
沈瑾安语气肯定的同时,还带着丝丝不可抗拒的意味。
月伯父过寿,可是大事,不能出任何意外,特别是他们家。
“那是肯定的!”
沈思婉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并没有注意到沈瑾安的神色变化。只是一个劲的笑着,一点儿都不觉得,那些寿礼有什么不对。
“我是觉得月大伯过寿,咱们作为晚辈,也该表示表示,可不能让大嫂面上无光。”
说着,沈思婉便接过其中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这鸡腿可是她家大嫂特意给他们带的。
一边吃,沈思婉惆怅着说:
“我没有别的本事,也就女红勉强的能拿的出手。若不然的话,我给他老人家打一个络子吧!”
沈瑾安也跟着点了点头,得知他家小妹并没有别的想法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为准备什么寿礼的事情犯起了愁。
……
送走了吴大叔和吴大娘他们两口子后,月惊华兴致冲冲的拿出了那身尚未绣完的寿袍。
细细的摸索着上面的福字,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惊艳,爱不释手。
绣线什么的,都是带着的。
只需要将最后一个福字绣好便可,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下一刻,她就真的有样学样的捏起了针线,一针下去,就后悔了。
再一针下去,悔得肠子都青了……
沈瑾钰洗漱回来,刚一进屋,就看到他家小媳妇,耷拉个脑袋。捏着针线,如临大敌一般,盯着那身尚未绣完的寿袍。
“怎么了?”
凑近了一看,那个刚绣了个开头的福字上,多了几针。
针角参差不齐,线松的松,紧的紧,皱巴巴的,有一针绣线还从中间断了,惨不忍睹……
“……我”月惊华面上一红,本能的便将双手藏在了身后,低着头,一脸的窘迫。
“少了绷子!”
“绷子?”月惊华抬头,满脸疑惑。她对女红并未有涉略,所以对这一方面的事情,也就知道的少之又少。
沈瑾钰微微颔首,心里软成一片,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耐心的解释:
“就是刺绣用的绣绷子,也叫绣圈子,用来固定绣品的!”
就一个福字,也不大,用不着绣架什么的了,用绷子撑着就行。
沈瑾钰再次出现,手里多了一个绣花用的绷子。
“这是小婉的,她的帕子绣完了?”月惊华好奇的问,这撑子她见小婉用过。
用这玩意儿,撑着布料,可以使布面平整,绣出来的花,栩栩如生,就跟活的一般。
“嗯。”沈瑾钰也不说,这绷子是他从沈思婉的针线篓子里取出来的。
将月惊华绣的那几针拆掉,然后把绷子撑好,交给了她:
“现在试试!”
“嗯嗯!”月惊华激动的双眼放光,对沈瑾钰说的话,深信不疑。
也觉得是没有绣绷子的原因,拿起刚刚穿好的绣线,一手捏着绷子,小心翼翼的下针。
但……
针就好像长了脚一般,根本不听她的使唤。
无论她再怎么认真,再怎么专心致志,还是一样的丑。
针角乱七八糟的,简直不忍直视!
急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