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朱茵茵跌倒在地,抓着柳若梅的衣裙,哭得涕不成声。
声音都在颤抖,怎么也不敢相信,平日里待她极好的柳若梅,会这样狠心:
“娘您为何要逼我啊,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谁,想嫁的是谁,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啊?”
柳若梅握紧了拳头,她家闺女的心思,她做娘的最为清楚。正因为如此,才不得不,尽快断了她的心思。
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低声道:
“婚姻之事,讲究的是缘分。茵茵你也不小了,该懂得认命才是!”
不然的话,迟早闹出笑话来。
这一切,说来说去柳若梅和朱永强夫妇二人,都是在为朱茵茵做打算。
为她的名声,为她的将来做考虑。
只可惜朱茵茵一心扑在沈瑾钰的身上,怎么可能体会得到他们这一片良苦用心。
只觉得朱永强夫妇二人,是看中了王家的钱,才这般心急火燎的要将她给嫁过去。
就冲着柳若梅离去的背影,嚷嚷:
“我不认,绝不认命,你们想也别想!有这心思,还不如好好的为三哥做打算呢。
孙彩燕那个女人她不能生了,娘您就忍心看着三哥他就此绝后吗?”
柳若梅心里气的不行,却是将朱茵茵这话听进去了,脚下一顿。
随即,快步就离开了屋子。
只剩下了,朱茵茵一人,看着紧闭的屋门,心里满是怨恨,凭什么要她认命,凭什么啊!
她要做,也只做瑾钰大哥的妻!
第二日,月惊华替沈瑾钰施完针之后,看天色很好,她家夫君还在睡着,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就扛起了角落里的锄头,同正在做女红的沈思婉喊:
“我去山上看看,一会儿就回来,你照顾好你大哥,莫要担心!”
“好!”沈思婉欢快的应了一声,同月惊华挥了挥手。
直到她走远了之后,沈思婉这才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继续绣起了帕子。
一朵淡雅的兰花,在她的纤纤细指下,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了帕子的一角。
沈思婉动了动发酸的手臂,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便将帕子,放进了针线篓子里。
趁着有空,打算去菜地里摘一些新鲜的蔬菜回来。晚些时候,做菜用。
拿着放在厨房门口的竹篓,就绕到了屋后。
屋后那一片片,嫩绿嫩绿的青菜,经过这些天的细心照抚,个个长得都很喜人,看着就让人欢喜。
做出来的菜,肯定也美味的很。
在沈思婉开开心心的摘菜之际,一个娇小的身影,偷偷的潜入了院子。
四下看了看,见没什么人之后,这才悄悄地钻进了沈瑾钰的屋子。
屋子里,沈瑾钰因为施针的缘故,睡的很熟。
不过他向来警惕,即使对方推门的动作很轻,他还是听到了。
眼眸微敛,倏地睁开了双眼,眼神冰冷的犹如一把刀子一般。
“瑾钰大哥我我我……”朱茵茵被吓得,险些惊叫出声,捂着嘴,急得话都不会说了。
沈瑾钰唇角轻抿,冷冷的看着闯入屋子里的不速之客,脸上写满了不悦。
“瑾钰大哥我不是故意要闯入你家院子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求求瑾钰大哥你一定要帮我啊!”
朱茵茵大着胆子上前,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来,当即哭哭啼啼的同沈瑾钰说起了她的委屈:
“我爹娘他们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他们不顾我的死活,铁了心的要将我嫁给下河村王家。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瑾钰大哥你一定不会不管我的对吧?”
沈瑾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我何干?”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
朱茵茵踉跄着,随即一把抓住了沈瑾钰的胳膊。
沈瑾钰脸色一沉,只觉得手臂上那两只碍眼的爪子膈应的很。
用尽全力,却也只是稍稍挪动了一下手臂而已。
朱茵茵却以为,沈瑾钰跟她一样,同样也是爱慕着她,所以才任由她抓着,激动的泪流满面。
“我就知道瑾钰大哥你心里也是有我的,肯定不舍的,看我被推入火坑对不对?”
沈瑾钰脸色黑了又黑,满脸嫌弃的看着哭哭啼啼的朱茵茵,心口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般。
真是荒唐,他心中之人是谁,他岂能不知。
“滚出去!”
“瑾钰大哥你……”朱茵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想着念着的人,竟然对她这般无情。
就因为月惊华那个贱女人!
不但不体谅她的难处,还这般疾言厉色的吼她。
“我辛辛苦苦跑出来,为的就是见你一面,瑾钰大哥你怎可这样对我!”
“不知廉耻!”
沈瑾钰咬牙,指尖微微弯曲,扣向床沿,却被朱茵茵给抓了个正着,愤怒的同沈瑾钰喊:
“瑾钰大哥你是忘了那个疯女人她怎样对你了不成,她大婚当日悔婚,害你被村里人嘲笑。
后又和孙秀才不清不楚的,这些你都忘了吗?”
越说越气,朱茵茵的面部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