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每家或多或少的都有一到两棵果树。
比如柿子树,或者是枣树之类
但是像月惊华这般,跟不要钱似的,一捆一捆种的还是头一次见。
屋前屋后,就连进院子的路旁,都栽满了果树,放眼望过去,一行一行的很是显眼。
这要是回头都挂了果子的话,就更景气了。
见到月惊华扛着锄头从屋里出来,也都乐呵呵的同她打起了招呼。
一番寒暄之后,一个妇人忽然间凑到了月惊华的身旁,神秘兮兮的问:
“瑾钰家的今日里不去镇上啊?”
月惊华挑眉,并未开口。
跟在妇人身旁的青川大娘,也开口了:
“是不是你家瑾钰拦着你,不让你去啊?”
“没有的事!”月惊华微微摇了摇头,她不去镇上自有她的道理,又何必同他们多言。
妇人们正好奇呢,听到她这话满是不信。
“我可是听人说了,你去镇上,是去回春堂找他们的掌柜的,是不是真的?”
另一个大娘也道:
“我也听说了,有人看见你和回春堂的掌柜的有说有笑的,瑾钰他不让你去,是不是怕你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啊?”
“我的确是去回春堂了,也见过回春堂的掌柜的。但事实并非是你们想象的那般!”
月惊华有些不悦,她去镇上是办正事去了,怎么从别人口中出来,就全都变味了。
“可是大家伙儿都这么说啊,说你和回春堂的掌柜的眉来眼去的,一点儿都不避讳旁人。”
“那就让你口中的大伙儿来同我说,捉贼拿赃,捉奸成双。
大娘您一句大伙儿都这么说,就能平白的污人清白了不成?”
“这……”大娘们犹豫了,村里的确有人说月惊华和回春堂的掌柜的不清不楚的,但是谁也不曾看见啊。
月惊华沉着脸,不悦的看着几人。村里那些个子虚乌有的流言多了去了。
说到她面前的就不能忍:
“这么说来,大娘是不知道你口中的大伙是谁了?”
“……我这”妇人们被问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也是听人说的,就那么碎嘴一说而已。
月惊华也注意到了,几人的神色变化,冷声道:
“一句连实证都没有的话,大娘们便可以说的这般理直气壮。正好我今日有空,咱们不若去里正大人那里走一遭。
你们也好好地同里正大人说一说,我是如何如何的同人眉来眼去,不清楚的如何?”
“这这这……”妇人们本来就是好奇,随口一说而已,可没想惊动里正大人啊。
就里正那脾气,他向来最忌讳村里那些个碎嘴的,真到了他面前,那还能有好吗?
还是青川大娘反应的快,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急忙道:
“瑾钰家的你这是作甚,我们就是看你一直往镇上跑,就关心你一下啊,也没别的意思啊!”
“就是就是,这点儿小事,还值得闹到里正大人面前去,多不值当啊,你是说不是?”
“大娘认为这是小事?”
月惊华神色古怪的看着几人,污人清誉的话,就这么随口而来,还是小事。
“那还真是得多谢各位大娘的关心了啊!”
说着,月惊华看向满脸带笑的青川大娘,方才好像是她先挑的头啊!
便笑眯眯的凑到了青川大娘面前问:
“说来也巧,昨个儿我起夜,看到一个人影,和青川大娘你挺像的,偷偷摸摸的看着好像是去李大伯家了,是不是你啊?”
月惊华口中的李大伯,正是村上有名的懒鬼,平日里又懒又邋遢。
还总喜欢偷摸的盯着人家媳妇儿看,所以大家伙儿久而久之的,也都刻意避着他,生怕惹上是非,而招旁人的闲话。
“你……”青川大娘气得直翻白眼,明显的感觉到大家伙儿看她的目光变得复杂了起来。
“你休要胡说,我昨日里好端端的在屋子里歇着,哪儿也没去,更没见过那李老汉!”
“不是吗,可我瞧着的确和你很像啊?”
月惊华淡淡的道,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青川大娘。
随即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双眼弯成了一对月牙。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最近家里的事情太忙了,休息的不好,就看错了!”
“瑾钰家的你……”青川大娘险些吐血,这是一句看错就能翻篇的事情吗?
月惊华好像没有注意到她吃人的目光一般,伸手拍了拍的手臂,依旧笑的很无辜:
“大娘您可千万别生气啊,我就是觉得那人和你有些像,想要关心你一番,没有别的意思啊!”
“噗——”有人直接笑出了声来。
青川大娘双眼圆瞪,直挺挺得倒了下去。
“大娘你这是作甚?”月惊华后退了一步,全然没有扶人的打算,同傻眼了的几个妇人道:
“各位大娘可都看到了啊,我可没说什么啊。就是关心她一番,是她自己个摔得,不赖我啊!”
众妇人瑟瑟发抖,一脸的寒霜。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