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沈余氏感觉后腰处,跟被蚊子咬了一般。
就没听清月惊华说了什么,一个劲的叫嚷着自己冤枉。
当天下午,里正就带着沈家婆媳去衙门里了。
同行的还有上虞村的里正,拖着被五花大绑的孟老四,脸色那叫一个臭。
人证物证聚在,沈家婆媳二人合谋害人,便是想要狡辩,也无从抵赖。
县老爷很快的就做出了判决,沈家婆媳皆被以杀人罪论处,罚银一百两,打入死囚牢,待秋后问斩!
沈孟氏的四叔,也因为协助两人害人,被打了三十个板子,监禁一年。
并赔偿苦主二十两银子作为补偿。
……
里正将那二十两银子一并交给了周小娥。
周小娥双手颤抖的捧着银子,泪如雨下。当听到县老爷对几人的处置之后,更是难掩悲伤趴在赖二狗的身旁放声大哭:
“呜呜呜……二狗你听到了没……那几个害你的人,他们都得到了惩处……你便安心等着,她们很快就会去找你,给你赔罪了……我……”
想到以后,周小娥就更加的难过:
“……我跟孩子可怎么办啊,我……”
里正也是连连叹气,看了看气息微弱的赖二狗。
又看了看哭得伤心的周小娥,低声道::
“事已至此,赖家现如今能靠得住的也就只有赖周氏你了。
狗剩和春丫还小,他们的爹也……
你可一定得振作,万不得徒生他念。以后若是有难处的话,尽管来找我和你余婶便是。”
“多谢里正大人!”周小娥强忍着悲意道谢,里正也不好多说什么,又叮嘱了她几句。
一出门,刚好遇上了迎面走来的沈瑾安,看到他穿着干净的衣袍,清秀的容颜还带着丝丝稚气。
里正也是怔了一下,越发的觉得,沈大山那一大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俊俏的孩子,先前竟然被他们养的还不如个叫花子。
“里正大叔!”
沈瑾安欢快的同他打了一声招呼,里正立刻回神,微微点了点头:
“你这是?”
“大哥大嫂让我来的。”
说着,沈瑾安还晃了晃手里的小布包,认真的说:
“我大嫂说,二狗哥受伤一事虽与我们家没多大的关系。但到底犯事的是二娘她们,又是在我家荒地里出的事。
想必小娥嫂子这会儿心里难过,也不愿意见她,就让我送些东西过来聊表心意。”
“嗯!”里正欣慰的看着他手里的小布包,又瞅了瞅另一只手上的篮子,看样子是真的用心了。
不由得点了点头,连带着对月惊华也高看了几分。
“既如此的话,你便快些进去吧。你小娥嫂子这会儿,怕是难啊!”
“知道了!”
沈瑾安连连应下,就一溜烟的进了赖二狗家。
里正心里有事也不多待,见沈瑾安进了院子。就黑着脸去沈宅,找沈大山算账去了。
这会儿沈大山他们家可不是一般的乱,一大早的他刚到地里没一会儿。
就听说赖二狗被毒物给咬了,说是咬得可严重了。
紧接着就得知是他家老婆子搞得鬼,还没回过味来,他们家就被村里人给围上了。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各种谩骂叫嚷之声不绝于耳。
要不是有围墙隔着的话,家怕是都要被拆了。
看到里正来了,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的父子三人,就跟见了救星一般。
不待里正开口,沈大山就已经顶着个锅盖,急吼吼的凑了上来:
“里正大人您可算是来了啊,再不来的话。我们家都要被拆了啊!”
沈瑾辉也是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
“他们一个个都疯了,里正大人您瞧瞧,他们一个个的又是石头,又是烂菜叶子的,把我们家砸的啊……
就连我们父子三人,也是一身的伤。”
说着,还将哭唧唧的沈瑾宝从身后拎了出来,指着他脑门上的伤说:
“这就是他们砸的!”
“行了!”里正没好气的看了几人一眼,又看了看满地狼藉,依旧脸色很臭:
“你们也好意思说,也不想想这一切到底是谁造成的?
早就告诉你们,让你们好好管教那婆媳二人,你们谁听进去了啊?
特别是你沈大山,身为一家之主,却不干点人事,还好意思嚎?”
若不是沈大山没有作为,一个劲的由着那婆媳二人胡闹的话,哪儿来的这些糟心事。
他也不至于在公堂上,被县老爷耳提面命的训斥啊。
沈大山被他瞪的心虚不已,不过还是梗着脖子替自己辩解:
“那话不能这样说啊,即便是我家那两个不省心的东西,做错了事。
那也有里正大人您在呢,您要打要罚,都是她们该受的,我绝无怨言,可是他们一个个的算怎么一回事啊?”
“就是就是,里正大人您可不能由着他们胡来啊。那我娘和我媳妇儿胡闹,做错了事情她们该罚。
我们也的确有错,没有约束好她们。等回头我跟我爹定然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