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
沈孟氏没来由的打个了冷颤,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气的脸都绿了,破口大骂:
“月惊华你个贱人!”
月惊华耸了耸肩,全然未将她那要吃人的目光放在心上,递给她了一个你要倒大霉了的眼神。
沈瑾钰的神色却是变了又变:
“我记得沈孟氏的娘家人,便是以捕蛇为生,她四叔更是捕蛇人之中的佼佼者。”
“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也想起来了。瑾辉媳妇儿他四叔,早些年间和我有些交情。
上次我们在一起干活时,他还笑话我怕那些冷血东西,说我还不如瑾辉媳妇儿胆子大。”
张木匠紧跟着喊了一嗓子,他经常在镇上干活,认识的人自然就多了。
大家伙儿听到他这话,也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看向沈孟氏的目光立刻就变了。
“那也就是说,瑾辉家这媳妇儿不怕那些毒虫。二狗子昨日里看到她抱着的那一团破布,下面应该就是蛇篓了。”
“我的天啊,这死娘们心肠也太狠毒了吧,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啊。竟然狠得下心来,给瑾钰家的荒地里投放那些东西?”
“何止是狠毒啊,这分明就是畜生啊!这样的畜生,竟然在咱们村子里一呆就是这么多年,我这想想就觉得瘆得慌的,这以后……”
给沈瑾钰他们家开荒的几人,也是一脑门子的冷汗。
那些有毒的毒虫,幸亏被发现了。
这要是没发现的话,那岂不……
当下,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沈家婆媳。
这婆媳二人简直就是蛇蝎心肠啊!
“还请里正大人替我们两口子做主,替二狗哥申冤,切莫让这等宵小之辈,坏了我们村的风气。”
月惊华轻轻的拍了拍沈瑾钰的肩膀,示意他别气,上前两步不卑不亢的说。
周小娥也连忙止住了哭腔,咬牙上前,求里正替自己做主:
“还请里正大人替民妇做主,替我夫讨还公道,断不能让如此丧心病狂之人逍遥法外。”
“你……你们……”沈孟氏眼前一黑,她四叔是捕蛇人这件事情,的确算不得是什么秘密,可也不至于人尽皆知啊?
“这……我,里正大人啊……我实在是……”
“闭嘴!”里正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沈家婆媳投放毒物害人,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实了。
她们竟然还不思悔改的想狡辩,简直是不知死活:
“事已至此,你们二人还有何话说?”
“这这这……我我……”沈余氏心里很不服气,还想狡辩刚一开口,就被里正一个冷眼给扫了过去,恨铁不成钢地怒骂:
“你们可知杀人是要偿命的啊?”
“……我”沈余氏被吓住了,一张老脸白得吓人,却还是硬梗着脖子道:
“我没有杀人,那些毒虫是在沈瑾钰他们家荒地里的。便是出了事,也是他们家的是,里正大人你要抓便抓他们就好。
无论是砍头,或者坐牢都行,何必和我这个妇道人家在这里纠缠不休?”
“妇人之见,简直是妇人之见。”里正已经快被她这歪理给气疯了:
“你们在瑾钰他们家荒地里投放毒虫将人伤至如此模样,不是杀人又是什么?”
“那那那……那也是瑾钰家的错啊,她们要是不开荒的话,不是没这么多事了?”
沈余氏急得满头大汗,明明赖二狗是在沈瑾钰家的荒地里出了事的。
要抓人,要抵命也该是沈瑾钰又或者是月惊华才对啊。
就怒从心起,冲着月惊华大声的嚷嚷:
“为什么不是你?”
月惊华:“……”
“都是你这个祸害的错,那么多的毒虫怎么就没将你这丧门星给咬死呢,你要是被咬死了,不就没这么多的事了!”
沈瑾钰闻言,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他家小媳妇儿从未有害人之心,她们却一心想着要害他媳妇儿。
该死!
“二娘你们大费周章,整来那些毒物,就是为了害我妻子?”
淡淡的语气,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听到这话的人,都觉得后背一凉。
便是里正,也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微微蹙眉。
沈余氏早已经方寸大乱,哪里还管得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想也不想的就冲着沈瑾钰叫嚣:
“是又如此,要不是这贱蹄子的话,我会被打,会损失那么多的银子吗?
莫说是被毒虫咬了,她就是被千刀万剐,亦难解我心头之恨!”
她一口一个的贱蹄子,说的便是月惊华。
这般泼妇行径,就连里正也看不下去了:
“你被打皆因你死性不改,一门心思的要将思婉那丫头嫁给一个年过半旬的老者。
至于那银子,本就是瑾钰家的嫁妆,何来损失这一说?
本以为你经过上次的教训,总会长点记性。没想到你竟然无知到这种境地,将杀人当儿戏?”
还说的这般轻巧?
在场的众人,无不觉得沈家婆子此举实在是耸人听闻。
都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