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赖二狗想也不想就点了点头,说着,还极不耐烦的同月惊华来了句:
“要是早知道在山上,便是打死我也不来。”
月惊华沉默。
也就是看了他两秒,便道:
“那二狗哥回去吧,我家干活的人够了……”
“啥玩意儿!”
赖二狗嗷的一嗓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呼呼的对着月惊华就是一通嚷嚷:
“瑾钰家的,你给我把话说明白了,这巴巴找人来干活的是你,现在要赶人的也是你。
合着是,将我搁着当猴耍呢啊!”
这一回,便是连林大伯都听不下去了,看他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就是一阵来气。
上去,对着他就是一脚:
“你个不成气候的,闹什么闹?
“哎呦喂……谁……那个狗……”赖二狗捂着被踹疼的地方骂骂咧咧。
一回头,见动手的是林大伯,就硬生生的将接下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动了动嘴角,尴尬的笑笑:
“是林大伯啊!”
“哼——”
林大伯冷哼一声,看到他这幅熊样子,就觉得来气的很。
“那你家的地,还是荒草窝呢,不好好清理田埂,跑这儿撒得哪门子欢?”
“……那个话不能这样说啊。”
赖二狗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腆着脸说:
“我也是听说了瑾钰他们家找人干活,才来的啊!”
“来得可真早啊。”
林大伯被气笑了,指了指头顶的太阳,怒骂:
“这都快中午了你才来,合着是等我们抬你回去吃饭啊?”
“噗——”
林二娃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林大伯说的是,二狗他可不就这么想的吗,还不用走了啊!”
“对对对,二狗哥这想法,还真是平白长了两条腿啊。”
大家伙儿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赖二狗脸红脖子粗的,却是一点儿不好意思的势头都没有,反而梗着脖子道:
“你们少在这里瞎起哄,今日里我还就不走了。
瑾钰他们家找人来干活,完了把人诓来了,又想要赶我走,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家的确找人干活。”月惊华微微颔首,上前一步,冷声道:
“但我们家要找的是能干活,能吃苦的工人,不是祖宗!”
一句话,直接回绝了赖二狗所有的可能。
明摆着告诉他,闹也没用,她不会用他。
这可是将赖二狗气得够呛,指着月惊华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好一会儿,才骂骂咧咧的道:
“瑾钰家的你少嚣张,我可不是沈瑾钰那个软蛋,凭你指手画脚的。
今日里我将话放在这里了,我既然来了,就没想这么回去。
除非你将工钱给我,不然的话,我还就不走了。”
说着,便大肆肆的往地上一躺,一副你不给钱,就休想了事的模样。
“嘿呦……”
林猫子等人都是农家子,素来直来直去,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好吃懒做之徒。
见他耍赖,立刻就摩拳擦掌的,过来了:
“你小子行啊,还学会耍赖这一招了,有本事你别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赖二狗吓得一哆嗦,拔腿就想跑,却立刻想到了什么,又躺了回去,闭眼咬牙:
“你打打打!有本事你们打死我,不然的话,我定要去官府告你们。
告你们恃强凌弱,动手打人。”
“……你”
“你什么你!”
赖二狗打定了主意要死磕下去,自然不会就这般被吓走。
“明明是瑾钰他们家不地道,说话出尔反尔。
说是找人来干活,我这巴巴的来了,累得两条腿都要废了,她说不用我就不用我,哪儿有这样道理?
今日里她要么给钱,要么留下我干活。
否则咱们谁都别想好!”
月惊华拦住了被气得不轻的吴栓子等人,见已经差不多午时了。
赖二狗还在闹,就说了声:
“随你!”
便招呼着大家伙儿,将挖出来的茅草根装好,一起下山了。
赖二狗想着月惊华他们绝对不会不管他,就死乞白赖的躺在地上装死。
等了半晌,也没见有人理他,挣开眼睛,就见山上走的干干净净一个人都没有。
莫说是人了,就连个竹篓,农具都没。
气得他险些岔过气去,对着下山的方向,就是一通叫骂:
“好你个黑心黑肝的东西,别以为你走了,我就没办法拿捏你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有本事瑾钰家的你别回来啊!”
……
月惊华和吴栓子一行人,一人背着一个竹篓,晃晃悠悠的就下山了。
可听不到,赖二狗那逼逼赖赖的叫骂声。
沈瑾钰和林大娘几人,正在翻晒月惊华等人从山上带回来的茅草根。
见大家伙儿都回来了,林大娘便立刻笑嘻嘻的上前,将月惊华背上的竹篓卸了下来。
“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