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几人一愣一愣的。
就连醉心于缝合之术,无法自拔的吴大叔,也忍不住侧目,打趣道:
“惊华丫头这都会疼人了啊!”
“是啊是啊!”月惊华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既然答应了要治好沈瑾钰,肯定要对他好啊!
就跟脱笼的鸟儿一般,冲了出去。
看着月惊华走远了之后,吴大叔才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感叹着:
“年轻真好啊,以前我像她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道不尽的潇洒。”
“还年轻呢?”吴大娘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你要是在这般犟下去的话,就该去我坟头哭了。”
“呃……这……”吴大叔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话说的……
尴尬的看了一眼,一个劲的抹泪的老婆子,有心想要搭话。
又瞅了瞅跟个木头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吴栓子,心里很不得劲。
“还不快点儿把药给我,是存心的要气死我跟你娘不成。”
“哦……好!”吴栓子连忙将放在木几上的药端了起来。
有少许的药汁,不甚撒了出来。
吴大叔立刻就变了脸色:
“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就不能稳重一点吗,这是药,是药啊!”
急得声音都变了。
这可是活人命的良药啊,竟然就这样撒了。
吴栓子心里也清楚的明白,他老爹对药的执着。
咧了咧嘴,细心的叮嘱着,将药递到了吴大叔的嘴边:
“爹您小心点烫!”
吴大叔鼓足了劲,将药全部都喝下了肚,这才松了一口气。
“以后做事仔细些,这都是要娶媳妇的人了,还一天到晚的毛毛躁躁的。
就不能好好跟着你惊华嫂子学学,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这么久了,就连个治疗咳疾的方子都背不全,也好意思说是我吴云峰的儿子?”
吴栓子:“……”
又来?
耷拉着脑袋,吴栓子好一会儿才闷闷的替自己反驳:
“那惊华嫂子医术那般高强,瑾钰哥不还是站不起来吗?
再说了,爹您就不能别总提咳疾之事吗?”
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竟然还提?
“行啊!”吴大叔侧头,阴阴的盯着吴栓子,看了半晌,冷声道:
“那你也娶一个,像你惊华嫂子那般的媳妇儿回来啊!”
“……”吴栓子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儿吐血。
这确定是他亲爹吗?
“行了行了,你也别这样看着我。”吴大叔不耐烦的瞅了他一眼:
“就你这样没心没肺的,能娶个媳妇儿,不至于让我吴家断后就得了,别的也指望不上你!”
想想又不放心的说:
“还有啊,你惊华嫂子她既然不想旁人知道她会医术一事。
你就仔细着你那一身皮,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吴栓子想说人家惊华嫂子或许根本没那意思,都是你自己猜的。
话到了嘴边,还是又很识趣的咽了回去。
……
月惊华离开了吴家后,就兴冲冲的往回赶。
路上遇到了好些个村里人,都是神色各异的看着她,时不时的小声嘀咕着。
月惊华也没有细想,脚步轻快的就进了一家院子。
刚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香味儿。
好香啊!
寻着香味儿就进了厨房。
厨房里,沈瑾钰正在忙着往灶台下添火,月惊华一进去,就乐呵呵的喊:
“我回来了!”
“回来了!”
沈瑾钰勾了勾唇,见她满头大汗的模样,娴熟的将帕子递给了她:
“饿坏了吧?”
“嗯!”月惊华擦了把脸。
不说饿,还没什么感觉。这一说,就觉得饿得厉害。
沈瑾钰笑笑,也不多话。将提前热好的饭菜,都从锅里端了出来。
雪白的米饭,米粒颗颗晶莹透亮,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再配上色香味俱全的小炒肉,那味道简直是绝了。
“小婉呢?”月惊华疑惑的问,从进门起,就没见到沈思婉跟沈瑾安两人。
沈瑾钰:“她刚用过饭,也喝了药。有瑾安陪着呢,不用担心!”
“嗯嗯!”月惊华点了点头,知道两人都吃过东西了,就低头扒拉起了饭菜。
吃得两只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看她吃得这样香,沈瑾钰就也觉得饿了。
“吴大叔他怎么样了?”
“已经醒了,只要护理得当,按时服药,应是没什么问题。”月惊华头也不抬的说。
沈瑾钰点头:
“那便好。”
吴大叔是个很好的人,这些年来村里人头痛脑热都是找他治的,可得快点好起来才行。
沈瑾钰很从容的将汤递了过去,低声叮嘱:
“小心烫!”
“多谢夫君。”
月惊华甜甜的道了声谢,浓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