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栓子正在着手准备吴大叔的身后事,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影,跑了过来。
见到是月惊华之后,他的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吴大叔呢?”月惊华急切的问,也不等吴栓子搭话,就往屋里闯。
这可急坏了吴栓子,急忙一把就拎住了她的衣襟,将人又给提溜了回来,黑着脸怒吼:
“你个疯女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撒手!”月惊华担心吴大叔的伤情,没时间同他在这里磨叽:
“我现在没心情同你争吵,你若是真想让你爹活命,就别拦我!”
“……你”吴栓子被她的气势弄懵了,本能的就松开了手。等到回过神来,就听到屋里传来了吴大娘焦急的喊叫声:
“瑾钰家的……瑾钰家的你想要做什么……你……”
“娘!”吴栓子脸色大变,急忙丢下了手里的草席,慌慌张张的冲进了屋子。
扶住了踉踉跄跄的的吴大娘,担心的问:
“娘您没事吧?”
“没……没事……”吴大娘摇了摇头,也顾不得和吴栓子多说什么,连忙伸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忽然出现的月惊华,气急败坏的喊:
“快把她拉开,别让她碰你爹啊!”
“我爹!”吴栓子这才发现,月惊华怪异的举动,看到她竟然将自家老爹的外袍解开了,气的脸都绿了。
蹭蹭蹭上前两步,伸手就去抓人。
“退回去!”
“瑾……”吴栓子又气又急,怎么也没想到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这个女人竟然还跑来添乱。
“瑾钰家的,你别逼我打女人啊?”
“闭嘴!”月惊华冷声道,人都成这样了,还有时间在这里吵吵闹闹。
头也不回,仔细的替吴大叔检查了起来。她先是检查了下吴大叔腹部的伤口,发现伤口已经感染,严重的地方,出现了化脓的迹象。
她的眉头立刻皱的老高,这不应该啊。
缝合伤口所用的线,虽然并非是无菌的缝合线,但是却也是经过严格的消毒的。
便是出现感染,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这般严重啊?
“吴大叔的药呢?”
“什么药?”吴栓子黑着脸,双眼死死的盯着月惊华,拳头握得咔咔直响。
吴大娘更是哭得老泪纵横,跟个泪人一般。
“我们家老头子都这样了,你还想要做什么啊,呜呜呜……”
月惊华也注意到了,母子二人那愤怒的目光,只是现下时间紧迫,她也没时间多说什么,就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吴大叔的药呢?”
“药?”吴大娘被她问得莫名其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放在木几上的药碗!
月惊华抿唇,大步走过去,将还有药物残渣的碗拿起来,闻了闻,随后又用指尖沾了一点药汁,放在嘴里尝了一下,随即立刻变了脸色。
吴大娘悲痛不已,也注意到了她的神色变化,看到她将药闻药,尝药的动作。
那般自然,不由得就想起了她家老头子,以前给人看病的时候,也经常会尝药,辩药。
见到她眉头深锁,下意识的就问:
“这药有问题吗?”
吴栓子也急急的说:
“这药是镇上庆安堂大夫给开的,说是活血止痛的药啊?”
“药没什么问题,的确是活血止痛的方子!”
只是每个人的体质,伤势,都不尽相同,所以用药的药量也就各不相同。
且药方里加了两味药性较烈的补药,药效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从而很大的程度上,减慢了伤口愈合的速度,导致伤口感染,进而引发一系列病症。
“我给吴大叔开的药呢?”
“药……药在……”吴大娘哪里还记得请药在哪里,当时那种情况,吴大叔又昏迷不醒。
正好镇上的大夫来了,也给开了药,她就随手将月惊华给的药扔了。
这两日人来人往的,那药早就不知道,被丢弃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那药被我随手放在木几上,人来人往的,一忙就给忘了。
可是我家老头子现在吃的药是赵大夫开的,赵大夫他是庆安堂的大夫,不可能出错的啊……”
“……”月惊华沉默片刻,她开的药里面有消炎镇痛的药物,可以起到遏制伤口感染的作用。
能有效的缓解吴大叔的疼痛,也能促进他的伤口愈合。
若是吴大叔一早便按照医嘱服药的话,也就不会出现现如今这种情况了。
月惊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是徒劳。
就蹲下身子,替吴大叔仔细的检查了一番。
确定吴大叔病情加重的原因,是因为外伤感染,而引发的后遗症,就重新给他开了个方子。
“黄芩两钱,当归四钱,地黄三钱,马钱子……”吴栓子看着手里跟鬼画符似的药方,心里震惊不已。
这药方看着丑是丑了点,但是用法用量也都写的清清楚楚。
若非是通医理,知药性之人,便是编也编不出来啊?
这些年他跟随着他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