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往两界通道一次?”
黄司议扭头看了重岸一眼,有些诧异道:“做什么?”
重岸暗想,当然是为了躲开元夏天序,好方便传递消息去往天夏了。
他嘴上则是回道:“不是在下去,是让化身去。这么长时间不与天夏那边联络了,也不知是否探听到了什么消息。我临走之前已做了安排,我那化身若得收获,必然会在虚空之中设法留下探听到的线索。
等到两界通道一贯通,我便能将这些消息第一时间收来。如此当能得到一些有关天夏的内情。若是见得有价值的东西,或能有利于此回攻伐。”
黄司议摸了摸下巴,有些嫌麻烦道:“这话有些道理,不过我们若能两路齐进,天夏怎么也是挡不住的,何必再去费心思探听什么,而且天夏的情形可没有那容易探听,你那化身地位尚不够高,又能知悉什么呢?”
他虽然没有怀疑重岸,但是也有自己的判断。当然,他对两殿却不是这么说的,在两殿诸司议面前,他却是尽可能把自己这条内线重要性拔的很高。
重岸却是没有再坚持下去,故意道:“既然黄司议觉得不妥当,那就罢了。”
他知道,这事不能自己太主动,只要提一句就好了,但是黄司议这个人,就是有事没事都喜欢多下一手棋,并不计较有用没用。而且你若是觉得不妥,自动放弃,他反而觉得可以进行,不过前提是于自己无损。
黄司议嗯了几声,似乎琢磨了起来,道:“罢了,此事稍候再看。”
重岸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放心了。但凡黄司议说稍候再看,那就是决定去做了,而是不会像许多人一般只是随意一说。
天夏,清玄道宫。
张御坐于殿后的台之上,看着前方涌动的云海,此时他身上的宝衣正溢出阵阵宝光,映照得云海也是氤氲生辉。
经过上一场鏖战,还有经过“索神图”的攻伐,这宝衣也似受了某种刺激,这一月来气机一直在往上腾升,眼下还差关键一步,就可生出宝名了。
若是宝衣因他之故而有了宝名,那此物便就成了独属于他自身的宝衣,也是会从那三件宝衣之中单独分离出来,不再是归属于一体了。
只是虽然宝气萌动,最后这一步却是迟迟未曾得以突破,好像是上面被一层坚壳阻碍了。
张御心中清楚,要是等到这宝气腾升之势回落,那么自己可能就会错过这一次立就宝名的机会。或许还要等待下一次。
可那定然前一回更是困难,且是上回所得收获自也是白白耗费,变得没有意义了。
他思索了一会儿,宝气萌动之所以出现,是因为宝器入世后,第一次受到了外来宝器的攻击,为了保全御主和自身,所以自发进行回应。可是没有能够一气突破,应该是这等激引力度还不够的缘故。
这是好事,说明此宝的潜力还高于先前的估量。
可也同样,这便需要更多的激引,但在战斗之中,除非是有必要,谁也不会去主动受敌之击,甚至生受攻袭也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下。
而要是到下一次,敌人既已提前知道了此物的作用,那定然下破杀手段,而不是给你从容护持的机会了。
他想了下来,决定只能以清穹之气尝试洗练了,毕竟之前是没有这个激引的种子,现在有了,便可以顺着推上一把。若是不成,那便再试其余之法。
思定之后,他心意一转,便将自己所执掌的那一部分清穹之气从天顶之上引动下来,如瀑流一般对着宝衣进行了冲刷。
清穹之气不愧自天舟之上垂降下来的上层宝气,此法很快起了作用。
张御能感觉到有一阵阵若清泉流淌一般的悦耳音声,从这件宝衣之中传递而出,而此衣也似若活过来一般,似乎有了轻微的呼吸。
他还讶然发现,在这般情形之下,似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性自里蕴生而出。
毕竟这镇道之宝早就有霓宝、沉珠两个宝灵了,照理说是不可能再有宝灵出现了,除非是蜕化新生。
但这个情况的出现,也即是说明,此衣很可能要脱离主体了。
此念才一生出,便觉得那上升宝气似是突破了一层屏障,一股氤氲光气自身上绽放出来,同时可见三道气光在宝衣之上闪烁了几下,最随后收敛了下去。
而在这一瞬间,他心中忽是有感,便缓缓言道:“此衣当为‘定元玄清三炁袍’。”
“定元”乃是取定克元夏之意,“玄清”自是表他之道法,而“三炁”则是代指他之根本道法乃为三气同一。
此言一落,似是冥冥中沟通了什么,此衣霎时焕然新生,从原本若雾若纱的模样化作了一件清白色的道袍,与原先袍服颇有几分相似之处,而此时此刻,他只觉一股渺然高绝的气息从定元道袍浮现而出。
他感察了,发现宝衣一成,上面还多了一个衍生变化,若遇危险或者正面抵挡不住的攻袭,御主可以转入虚无一瞬。
他微微点头,倒也算是有些用处,紧要关头能够避开一击。不要小看这等变化,关键时刻或能起到极大作用。
而此中最主要的变化,则守御之能的增加,凭空增进了三成。这是极大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