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驻使呵呵一声,道:“是么?那倒是我错怪阁下了。”他顿了下,“那我在驻殿等阁下的好消息。”
重岸现在无心与姚驻使纠缠,还丹符丹药之事准备随后再说,随口敷衍了几句,将之摆脱了之后,便立刻往自己的驻地行去。
待回了密室之内,他检查了下四周,见没有监察之物,这才将禁制设下,精神彻底放松下来,如今可以光明正大联络天夏方面了。
他坐定下来,便即运法勾连正身意识。
重岸正身此刻也是在等待之中,自分身出发之后,天夏这边已然过去月余时日了,却是迟迟不得回应,他心中也是担心。
想着是被识破了,还是找不到送传消息的渠道,此刻他也是想着,若是自己是一个玄修就好了,说不定可以直接将消息传递回来。
而这一刻,他忽然感到一股意念感应传来,神情一下大为振奋,这说明分身已然平安回归天夏,正在设法与他取得联络。
只是他很是小心,并没有马上发出回应,而是先是唤来了一名玄修弟子,让其将自己察觉到分身归来的消息传递去了玄廷,以保证当中不出任何差错。
做完此事,他才是回应分身,由于分身同样采取无面道人分断神魂的方法,所以双方之间并无法直接交流。
他按照此前的惯例,乘上巡游飞舟,往着虚空壁垒这边过来,在双方逐渐靠近之后,彼此能够以意念相连,成功沟通,从而得悉了分身此行的获得成功,心中大为惊喜。
同时他也知道了分身之上此回还有一个小鼎,根据忆识来看,此物看去是解开欲毒的必备之物,只是现在没法送了出来。
他想了想,让分身设法寻个机会出外,将这东西摆某处荒星之上,稍候他再去拿了回来,总之回到了天夏,有的是办法。
与分身重新建立了牵连后,他不等回到虚空世域,唤来一名弟子,就通过训天道章,将此行经过禀告给了戴廷执知晓。
随后他就干脆等在了虚空之中,又过了五天,趁着那分身找了个机会出外,便是成功拿到了那只小鼎,此后一刻也不耽搁,立刻带了此物返回虚空世域。
而另一边,他这分身放置小鼎后回到元夏墩台,却感觉到了好似有人在窥伺自己。近来他也察觉到,近来姚驻使似是一直盯着他。
他觉得东西已经交托出去,这件事可以总要设法解决了。于是他没有回转驻殿,直接寻到了姚驻使,并将那丹丸和丹符都是当着其人之面表示退回。
姚驻使得知他的来意后,不觉一脸恼火,怒道:“怎么,此前说好的事情,阁下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便就这么算了么?”
重岸慢悠悠道:“东西还给姚驻使了,姚驻使并无损失,况且此前也没有立誓不是?再说说句不好听,这是姚驻使用欲毒算计了在下在先,在下才是答应了此事。后来接触欲毒,心意自然变化了,姚驻使也不要抱怨。”
姚驻使强硬言道:“我上三世旳东西可没这么好退。”
重岸现在得了无面道人的忆识,对于其人是一点也无畏惧。三上世是很势力很大,可一般不干预具体的事,做事情其实很讲规矩。
上三世与两殿有着一定的默契,如果把上三世当回事,的确可算一回事,如果不打算理会,那也就这样,三上世不可能为了一个旁系弟子自己做事失败而去为其出头的。
故他不慌不忙道:“姚驻使也别拿上三世来压我。”
他从袖中取出黄司议给的符令,摆在了姚驻使的面前,道:“这是两殿黄司议给的符令,故我这回实际乃是遵照两殿之命行事,特意来通传姚驻使一声罢了。
要是姚驻使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者不满意,那么可以去找两殿商量,若是两殿发下传令,那在下也愿意遵从此前约定。”
姚驻使看着这枚符令,神情变幻来去。过了好一会儿,他面上露出了笑意,好似方才什么都未曾发生,道:“原来如此,既然道友不愿意,那便算了,我在天夏为使,而阁下在天夏做潜间,日后总有携手对敌的机会的。”
重岸道:“是啊,在下也是如此想的。”
姚驻使深深看了看一眼,站了起来,执有一礼,道:“那就不打扰道友了。”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处。
重岸看他最后虽然恢复了平静,待觉得此人必然深恨自己,此事绝无可能就这么算了,不过他却不怕,就算真有什么,不是还有黄司议这个好人在后面顶着么?
再说了,一个墩台使者,在上任的那一刻就注定下场了,算来距离两家正式开战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了,那么姚驻使这具假身的性命恐怕也就这么些天了。
清玄道宫之内,张御正看着指尖之上飘绕的一团晦涩气息,此物便是那“欲毒”。
此前重岸的呈报在送上来后,他分辨了下,很快找到了一股外来之物。
此物说起来是无形无影,可是他掌握目印,世上万物在他眼中都是有所区别的,故是他能清晰望见,不过现在情况还不算严重,因为其由两界通道过来后,就散流在了虚空之中。
虚空之中只有邪神,欲毒对邪神几乎是不起作用的,也就没可能靠着邪神传递入内外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