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首执听了张御的提议,看向下方二人,道:“两位意下如何?”
长孙廷执听到这个话,思索了一下,道:“我愿意按此方法行事。”
另一个道人想了想,道:“此法却有一处不公平。”
陈首执道:“何处不公?”
那道人瞥了一眼长孙廷执,道:“此前我被其人束缚之际,其遵照首执的嘱托,却是事先已经做了不少事了,而我若是此刻开始,却也比不过他。”
顿了下,他指了指长孙廷执,“便是他愿意将先前所为之事告知于我,却也难说没有保留。如此岂非不公?”
韦廷执道:“首执,不若另行派下一事,令两位廷执从头开始便好,如此也能让人心服口服。”
陈首执沉声道:“如此,我另择一事,玄修如今有训天道章相互联络,天机院如今也在攻研灵晶,若得突破,也能在虚空之中相互牵。
可如今真法仅仅依靠过往的传符飞剑,却是显得有些不足了。只是平日还好,但若与元夏对抗,元都玄图不好暴露,这就需另寻他法。。。
我此前曾与长孙廷执说过此事,想必那时候还没有两位之争,你们当是思索过此事,我不用你们立时能造出联络交通之物,只需稍候提了一份可行之策上来便好,由此判别高下,两位可是愿意么?”
长孙廷执思忖一下,神情淡然道:“此事若不是立即要求拿出,自是可以的。”
另一个道人也言道:“若是如此,当也可以,不过这当中期限为何,还请首执示下。”
陈首执缓缓道:“便以两月为期,两位看如何?”
长孙廷执想了想,同意下来。
另一个道人也没有异议。因为这只是拿出一份策议而已,并不需要直接去做,两月时间那是绰绰有余了。
陈首执见他二人不再反对,就道:“武廷执。”
武廷执打一个稽首,道:“首执,武某在此。”
陈首执道:“这两月时日便由你来负责监察两位,不令任何一人请他人相助。”
若是单纯探研法门,那当然是可以出外交流请教的,可是这等比试,纯粹是比较自身本事,看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正身,那自然要杜绝这等事了,尽量要显得公平。
武廷执应下道:“武某领谕。”
陈首执道:“那么事机到此便算定下,两位若是无事,便且先退下吧。”
长孙廷执二人打一个稽首,便即离去了。
事情既毕,诸位廷执同样不再多作停留,也俱是告辞而去。
张御并没有立刻走,关于发现那纯灵所在之事,他本来想探查一番后再告知廷上,现在陈首执既然在此,那正好与其说上一声。
待诸廷执离去,便将此事告知了陈首执,后者听了他所言,沉声道:“纯灵之物早便有,但纯灵之所在一直存于推测之中,不想此张廷执回勾连到了此处。”
张御道:“若在底层,灵、物之属便能相接相存,彼此也难以察觉,可到了力量上层之后,那么彼此碰面的可能便大得多了。
只是上层纯灵之物,或在过去,或在未来,或游离不定,所以极难发现,但只要其存在,那么终究是会照面的。
这一次也是凑巧,正好是借了伊初道友之感念去追寻至高,或许触动了某些灵机,方才得此牵系,继而发现了此处。”
这等地界是十分有用的,因为若是能够利用起来,那么可将某些物事或气意寄托到这些纯灵之所在,譬若寄托到过去,寄托到未来,如此除了自己,谁都发现不了。
尽管这些未来、过去仅只是一个片段罢了,与现世比较起来只是一个个单独的小水洼,丝毫不会影响现世这条大河流,可若是利用好了,一些手段可以寄托入内,那么一旦需用时再牵连入世,那么足以令对手防不胜防。
这还只是比较浅薄的一部分运用,若是能将此处开发出来,绝然能给他们提供给多助力。
陈首执的道行摆在那里,自也能认识到这其中的价值。以前不知道这等所在在哪里可以当做没看见,但是现在既然发现了,那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且现在为了对抗元夏,若有可以运用的力量当然不能放弃。
只是纯灵之物虽然不像物类能够形成极度秩序的族类,甚至不一定会有完整的思维,可上层力量就是上层力量,若是对上仍需谨慎。
他沉声道:“如今张廷执可有什么发现?”
张御道:“纯灵没有固定出入之地,如今我观想图落在那里,勉强有一丝牵系,但是否能够长驻于此,是否能得遇到其他灵性生灵,还需再观。”
在纯灵之所碰到什么都不奇怪,目前他什么都不曾感应到,这是正常的,因为双方的感念是错开的,也或许碰到了,要等到他把观想图收回来才是知晓,也或许要到了未来某一日才是察觉出来。
陈首执肃然道:“此间之事还需重视,张廷执如今署理诸多事机,还要看顾此间那却是兼顾太多,稍候我会安排邓廷执与竺廷执两位,设法与张廷执轮替探查此间之事。”
张御点头道:“便如首执之言。”
他能领会陈首执派遣邓、竺两位的用意。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