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伊初看了看度诺,大步向着其人走去,伸手出去,试着一抓他的肩头,却是直接从身上穿透了过去,不觉有些意外。
度诺站在里面,看着他道:“你做了一个错的错误的选择。”说完之后,他身躯闪了一闪,居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伊初想了想,看向一边的石碓,只是两目凝视之间,这石碓就晃动了起来,随后轰然粉碎,从里面滚了出来一个珠子,他凭空拿到手中,琢磨了一下,发现是一件精巧的神器,毫无疑问方才的照影就是依靠此物显化出来。
他自言道:“原来是是用这个东西,有意思。”他倒是第一次在同层次的斗战之中见到用这种小玩意,所以一开始倒是没有想到。
他倒不觉得如何懊恼,因为对方本来就是突然冒出来的,与他的行程并不相干。他将兜中玉符取了出来,并将方才所遇到的事情传告去了上层。
张御很快得到了伊初的传报,他略作思索,从伊初描述来看,对方毫无疑问就是邹正的另一具体分身了,只是这个时候忽然主动现身,情形有些微妙。
其人是因为其本能感应到了什么,还是因为伊初的找寻让他觉得自身有可能暴露,提前出来遮掩?亦或是单纯为了混淆视线?
他思考了一下,决定直接向邹正请教。若说对最为此人最为熟悉的,无疑就邹正了,毕竟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
意念传递到气意分身上后,他便向邹正说及了此事。
邹正想了想,道:“那些石像我是见过的。“
张御微觉意外,道:“义父见过?“用邹正自己的话,躲到这里就没出去过,那这些石像至少在几十年前就有了。
邹正道:“狡兔亦有三窟,我因为与旧族不和,习惯布设一个个的据点,不说一定有用,但总是一个后手,而另一个我也是同样有此习惯。方才那个照影,应该他在某个时段布置的,只要遇到了一定特殊情形,就会提前反应。”
张御道:“也就是说,那个照影所言之语,所做之举,未必是他现在的想法,甚至与他本人都算不上有牵扯,只是无意中触动了他留下来的布置。”
邹正道:“极可能是这样。”
张御点点头,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因为不是他们打草惊蛇了,下来的围捕计议不必做什么改变。
而且也不必去干涉伊初的行事。伊初的做法无疑是行之有效的,否则连触动都没有可能,可让其继续下去,看看下面是否还会引发什么。
邹正这时道:“但恐怕你们的计划要稍稍延迟了,触动布置,其必知晓,这个时候若我出现,反而会让另一个我疑心我与天夏之间是有联系的,要是索性躲藏不出,那却也更为麻烦。”
张御同意这个看法,他也决定稍微再等等。
下来他们一直按住不动,一转眼间就是百余天过去。
张御那一缕气意一直留存在那舆图之中,这些时日来,邹正将自己这些年得来的知识和技艺毫无保留的告知了他,此中包括立造各种神子,以及如何妥善利用至高之力。
邹正道:“对于利用至高力量,小郎不用有所顾忌,因为至高的层次较高,底层之下的力量迟早有一日是回到至高中去的,不过是在转了一圈,至高毫不在乎。但这也对天夏人而言,若是此世之中受至高恩泽而成的神异生灵,那么或许一切从来没有从至高那里离去过。”
他看向张御,认真言道:“小郎,圣者族类穷尽所有的努力去追逐至高,是为了将至高之力融入己身,若能做到这等事,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主宰,如果说谁能承载至高,并夺取至高之力,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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