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毁,往后亿万载岁月,谁又定能保证自己心思欲念会是一成不变的呢?你今日做出这选择,来日未必会还如此,我等着道友你给答案。”
说完之后,完全消失不见,但是在其原来漂浮之所在,却有一圈如同烧焦一般的残痕。
英颛看着他消失之地,又转首过来,看向前方的墩台,虽然霍衡指出了他功法之中的缺弊,可是他又何曾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呢?
在成就玄尊之前,他就已经认为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了。
他的道法并不是偏激的,而是成体系的,只是走得过程之中较为极端,若以简单阴阳来论,先是完成极阴一面,再是完成极阳另一面,而不是边走边调和的路数,所以看起来非常不稳定,好似随时可能行差踏错,突破起来也是困难重重。
但是这般功行一旦成功,所获收益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至于用外身去往元夏,他早有这个想法了。霍衡没有提醒他之前心中已然有所确认了,现在却是坚定了这一想法。
其实即便没有元夏,他也有别的办法,只是花费更多功夫罢了。
既然现在已是在墩台这里,那么可以开始了。
他身外黑火一飘,一个浑身漆黑的娃娃飘了出来,看去与他一般模样,但看去却是不过半尺之大,可随着黑火往里注入进去,其飞速高长出来,很快变得与他一模一样了,站在那里,几乎辨不清彼此。
他心意一催,这一具化身就往着前方墩台漂游过去,方才他与张御所言之事,就是想以副使者的身份再去元夏一次。
这里究竟是张御感应得天机所以来寻他做此事,还是霍衡有感于此才过来与他说话,这些暂时分不清楚,可他只要坚定走自己的路便好,余者无需多问。
张御在安排好英颛这边的事后,思考了一会儿,他又是寻到了戴恭瀚,道:“戴廷执,那曾驽已是被我安排到了虚空世域之中,他这人修行或许很快,但是心性却是不过关,还望戴廷执能多留意一些。”
外宿镇守的事机还有那虚空世域,如今是交给了戴廷执负责,既然把人安排在了那里,也需这位加以留神。
戴廷执道:“张廷执,收留这位我倒是无意见,不过这位是没处可去,才来天夏的,不是真心投靠,要是功行稍高一些,恐怕会生出异心,试问元夏若再度招揽,他又会如何选择?戴某以为,似这等心性不定之辈,可未必能守得住自己的立场。”
张御言道:“戴廷执,御有一问,若是此人在天夏修得寄虚之境,那么他到底该算是元夏修道人呢,还是天夏修道人呢?”
戴廷执闻言,不觉沉吟了一下,道:“这却很难判断了。照理说其根本乃是落在元夏,也在元夏成就元神,那么就应该是元夏之人,可若是此人借助我天夏灵精修行,那么就是应合了我天夏之道,说不定还会沾染大混沌。
而其若寄托神气,那么身躯只是世身罢了,神气才是根本,这么算得话,应该算是半个天夏修道人了。”
张御道:“不管是一个也好,半个也罢,只要他在天夏寻道,在天夏寄托神气,那么就只能站在天夏这边了。因为元夏覆我天夏,对于那些有威胁的,又不肯恭顺之人,从来是一个都不肯放过的,似若曾驽这般有可能成就上层的,那更是不可能放过了。
至于此人能否攀去上层暂时可以不论,其实便是他成了,也需先完天道承负,去对抗元夏,而不是来对付我等,所以实际上他没有选择,我们且看他能走到哪一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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