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夏驻使见金郅行急着欲行,也没有坚持,请来了那位接引之人。
这回为了方便,他不准备乘坐自己的飞舟,而是打算借助元夏飞舟前往。这位驻使一直将他送到了舟上这才离去。
金郅行倒是觉得这个驻使倒也认真负责,只是这位的名字他至今都不知晓,不过想了想,也无需去知晓这些了,上一任驻使很快就不见影踪了,也不知道这位是否能长久一些。
他回头一望,见虚壁之上裂开一个缺口,元夏飞舟正急速往那里飞去,心中不由定了定神。
除了廷执之外,如今也就是他稍微知悉了一点张御定约的内容了,这也是由于他需前往元夏为使的缘故,在必要时刻要给出合理的解释。
不过这一回为了确保安稳,他这一次仍然是外身到此。而张御则是赐了两枚章印给他,使得他在元夏的外身能够与在天夏的正身相勾连。
不多时,飞舟穿渡过那一个虚空缺口,在这一瞬间,他只觉神思一阵飘忽,不知过去多少时候,他方才神思归位。
那接引使者道:“金真人,我已到了元夏境内。”
金郅行看了看外面,此刻再观,发现已然到了一片陌生空域之内,感叹道:“原来这里就是元夏了。”
一到此间,他心中就感觉一阵不舒服。他原来是幽城之人,自由自在无人管束,后来入了天夏,也只需遵守天夏规序便好,可哪像这里一般,似连日月星辰沙石草木都被套在一种规矩之内,所有变数俱皆扼杀,看着令人着实生厌。
不过他看了一会儿下来,口中却道:“好地方,好地方,金某来到此间,就如同回到自己的洞府中一般,说来元夏当年化演万世都是依据自身而出,金某到此也算是那飞鸟归林,如鱼得水了也。”
那接引使者诧异的看了看他,虽然元夏过去不乏外世修道人的投靠,但修道人大多数都比较含蓄,哪里像金郅行这般上来就一通吹捧的?这等风格他感觉有些不太适应,但口中也只能附和,“那是,那是,金真人觉得好便好。”
金郅行道:“不是我觉得,是就是如此啊,想来使者也是这般想的吧?”
那接引使者只得附和道:“嗯,对,是啊,是啊。”这时他看了看外面,伸手一指,道:“金真人,过真人来了,这位想必张正使与金真人是说过的。”
金郅行精神一振,道:“说过,说过。”他眼待期切的看去,便见到一驾飞舟驶来,并停在了面前,随后过修士从乘光而来,落到了主舱之内,他也是满面笑容迎了上去,并执有一礼,“过真人,在下金郅行,有礼了。”
过修士微笑着回了一礼,并惊讶道:“金真人这礼节行的可真是端正,无可挑剔啊。”
金郅行呵呵一笑,道:“这便是我辈修道人将来欲行之礼,又怎能不学好啊?”
过修士嗯了一声,道:“可是有很多人就是不懂这个道理啊。要是人人都像金真人这般,我元夏早就摘取终道了。”
金郅行道:“毕竟是终道么,终要经历千难万险的,诸般磨砺的,便是人不来阻,天亦要来阻,若只是人阻,那是好事啊,试问还有谁能对抗元夏呢?”
过修士又是一笑,他对金郅行很满意,虽然这位明里暗里都在吹捧元夏,看去有些谄媚,可是这态度却是鲜明表露出来了,他可以看不起此人,但却不会不重视。除此外,是张御的亲信,现在他们还有求于张御呢,总要给些脸面的。
他语声和蔼道:“金真人下来有什么不明之事,可以来问敝人。”
金郅行道:“倒是有一事,既然贵方在天夏那处也是修筑了一个驻地,如今到了这里,我也当修筑一个驻地才是,金某这也是凤明而行,还望过真人多多通融才是。”
过修士点点头,道:“这事我等已是听说了,金真人可是这里需要我们帮衬么?”
金郅行露出惊喜之色,道:“说来全是用在墩台之上,若得如此,那是最好不过也。”
过修士讶异看他一眼,使者墩台可是牵连传讯的重要地界,这可算得上是元夏私地了,没想到这位真的愿意让元夏来插手,不怕天夏那边问罪么?不过想想这位可能是得了关照的,有人帮助遮掩。
既是这样,他也不会客气。
他笑道:“既然金真人恳切相请,那我们一定是要帮忙的,我回头和兰司议说一声,此事就交给我等好了。”
金郅行再执一礼,道:“那一切便拜托了。”
他与天夏之间的交流根本就是用训天道章传讯的,所以是不是元夏修筑的墩台无所谓,反而可以让元夏更为相信他。
并且元夏修筑的话,无论宝材人手当然都是元夏所予,免得天夏付出了,将来就算又被炸了,天夏也没有损失,那又何乐而不为?,
过修士金郅行一番谈论下来后,大体上对他是满意的,与后者告别后,便即回去了兰司议处,后者见了他,道:“可是问过了么?”
过修士回道:“是,和前面的报讯一般,这位就是张正使的亲信,这回到此,既是给天夏那边做个样子,也是方便两边传讯,那就不必再通过那边墩台那边了,如此也不至于走漏消息。”
兰司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