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面对斩来剑刃。
张御一剑已经是斩到了他的颈脖边缘处,见他如此,不由停了下来,道:“梁道友这是何意?”
梁屹坦然言道:“不必了再斗下去了,虽然只对战了几招,但再继续我自认并无胜算,这一战是我输了。”
守御之器一破,他不可能再守得住,所以果断收手认输。
其实他还有一招“惊苍空鸣”之术,一旦用出来他有把握和张御同归于尽,以此强行平局,可是在真正斗战中,只要不是生死相搏他是不会用这招的。
并且他不确定自己未来会不会和张御成为敌手,所以还想给自己留个杀招。
张御看了看梁屹,今天这一战,他从头到尾只用剑法,甚至并没有用出全力,这是因为他并不完全信任对方。
用固然用观察者论道方便,可因此会被对方清楚了解到一些对手的手段,这里必须要有所警惕。
他看得出来,梁屹也同样是如此做的,其人并没有展现出自身真实的实力。但既然已是承认失败,他也没必要在继续下去,于是退后一步,把剑收回,缓落鞘中。
梁屹这时看了看后面的神女峰,而后又望向他,道:“张巡护,我有一问,不知你对于造物你怎么看?”
张御略作思索,道:“有利于民。”
梁屹却是摇头道:“梁某以为,其实不止于此,譬如我等眼下所用这‘观察者’,若是能为我玄修同道所用,必可推动玄法再度兴盛,正如七十年前一般。”
张御看了一眼,淡声道:“观察者好用,但若说现在便介入到修道之中,却还为时过早。”
梁屹看了看他,似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道:“不管如何,这一战是我输了,我会遵守诺言,张巡护若有什么事需我出力,可来寻沈某。”
说完之后,周围景物骤然破散,而后两人意识回归到了现实之中。
梁屹拱手一礼,道:“张巡护,今次打扰了,众位师弟还在等梁某回去,不便多留,就此告辞了。”
张御点了点头,道:“我送一送梁道友。”
梁屹在离开张御居所后,并没有立刻返回驻地,而是孤身来到了一片荒原之内,这里正有一个白发老道在等着他。
那个老道人道:“你去见过那位张巡护了,结果怎么样?”
梁屹道:“这一战我输了。”
老道人显然并不在乎这一点,抚须问道:“然后呢?”
梁屹道:“我并不感觉到这位张巡护对造物有所歧视,甚至他身边还有造物人役从,据我所知,他也并不排斥乘坐造物舟车。”
老者人摇头道:“不,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那些造物役从只是纯粹的工具,就算有问题也对他造成不了威胁。
你恐怕不知道,他如今所乘坐飞舟乃是真修为他打造的,而他的观察者我们查不到记录,很可能也是由真修打造的知见真灵。
而从这些细节上,才最是容易看出一人的喜好来,这说明他对于造物并不放心,甚至有强烈的排斥心理,你是不是还和他说了很多推动观察者的话?”
梁屹默默点头。
在得到确认后,老道人又问道:“那么结果呢?
梁屹沉声道:“他并不同意我的看法,我能感觉到他认为我太过激进了。”
老道人道:“看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梁屹道:“我以为这位仍是可以争取的,即便他不赞同,也没有明显反对,我们不能把当作阻碍。”
“那也要做好防范!”
老者神情严肃起来,他沉声道:“在外层推动观察者,本来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阻力,有的时候是来自于玄修内部,其实不止是观察者,新生的东西都是如此,但是我们必须将此一一克服,为了玄法一脉的壮大,一切挡路的人和物都应该设法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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